叶禅思绪一下子拉回到现实,好像一直在梦里,突然醒了一样。
这不是自己和于飞谈恋爱时常去的餐厅吗?连包间号都对,难道这是地球?不对,这是火星啊,可黑风怎么知道这个?难道黑风也是穿越而来?不对不对,该不会是于飞穿越来了吧?不可能吧,宇宙这么大,不会这么巧吧?
于飞,于飞,叶禅脑子里填满了于飞……
那黑风喊了秘决,叶禅果然停了手。黑风忽然就觉得,军师的秘诀好神奇。但黑风知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趁叶禅愣神之时,一个闪身,上了马往回奔去。
叶禅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本来还想抓住黑风好好询问一番,没想到溜了。
叶禅清醒过来后,向敌军望去,远远地看见几个马影,上面几个小人,分辨不出什么。
叶禅想,还是以大局为重,掩护大家撤离事大,自己个人事小,就想着晚上的时候,再去敌营一探究竟。
叶禅回去,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大家。叶禅觉得说不清楚,编个谎吧又太难圆,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先瞒着吧。
可轻云姑娘明显感觉到叶禅脸上写着心事,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叶禅酒窝勉强一笑,“没事儿,我们先守在这里,阻止敌军,拖延时间。”
四月姑娘也觉得叶禅忽然像变了一个人,眼神热切地看着叶禅。叶禅也朝四月姑娘颔首一笑,四月姑娘也点头回应,就不再追问。
只是赵羽说话了,“你们这场挑战也打得太假了吧?你又放了黑风走,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叶禅忽然脸生严肃,“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无需与人交代。”
说完,坐在轻云姑娘身旁,不再言语,陷入沉思。
四月姑娘把赵羽给拉到一边,训示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赵羽知道四月姑娘偏心叶禅,心里不畅快,就更大声嚷道:“谁心里有鬼谁知道!”
“啪”地一下,四月姑娘一巴掌扇在赵羽的脸上,扇完之后,四月姑娘就后悔了。
赵羽瞪着红彤彤的眼睛,咬牙切齿,满目愤怒,没一会儿,兀自跑开,离开了大家,找了一处僻静处,发狠练起武来。
四月姑娘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冲动。
叶禅和轻云姑娘忙过来安慰四月姑娘。
轻云姑娘搂住四月姑娘,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叶禅说话了:“四月姑娘,你相信我不?”
四月姑娘轻轻点点头。
叶禅又说:“你相信我,就不必为这件事情气恼,无论赵羽怎么说我,我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生气,你也要一样,不生气。”
四月姑娘轻轻点点头,心里想,是啊,既然相信叶禅哥哥,为什么要生气呢?这样想的时候,心情就好多了。
再说那黑风拍马回去,面具女子笑着迎接,说:“打得漂亮!”
黑风苦笑道:“漂亮啥呀,你看我这胳膊腿青一块紫一块,你不疼,我疼啊!”
面具女子纠正道:“我是说,叶禅打得漂亮!”
“你到底哪伙的?这么幸灾乐祸!”黑风一脸不满。
“他打得漂亮,我的秘诀才显得管用啊!你说是不是?”面具女子终于见到叶禅,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忍不住嬉笑道。
“这是什么道理!”黑风不满,但觉得好像也有些道理,就不再言语。
面具女子恨不得马上上去暴打叶禅一顿,可又想保持神秘感,就先忍了。
可叶禅觉得这是个大问题。
叶禅想,要是真的是于飞也穿越而来,那说明她还是在乎自己的。在地球的世界里,虽然两个人吵吵闹闹,但自己还是喜欢于飞的。如果真的要放下,还是很难的,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想着到穿越的世界里疗伤,不是吗?
可火星世界里,自己遇到轻云姑娘,可能是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以至于,自己都没想着一定要回地球,是啊,没想着要回。为什么不回呢?那肯定是因为轻云姑娘,一起闯荡这样或者那样的江湖,已经离不开了,怎么能离开呢?不能。
如果两个人都在一个世界,这可怎么办?自己虽然和于飞分手了,但感情还在,于飞追这么远来,肯定是想要复合,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叶禅越想越头大。
到火星以后,叶禅从来没有这么烦恼。
不管怎么样,叶禅决定先搞清楚再说。
是夜,叶禅决定去敌营一探究竟,于是,穿上夜行衣,准备出发。
正好轻云姑娘找他,被撞见了。轻云姑娘眉间生愠,“你干什么去?怎么不叫我?”
叶禅像做了贼的小偷,一时语塞,结巴地说:“我,我去敌营打探一下军情。”
这是叶禅第一次对轻云姑娘撒了谎,也不能算撒谎,的确是敌营打探。
轻云姑娘更加生气了,“这么危险的事情,你怎么一个人去?我也去。”
叶禅拒绝不好,不拒绝也不好。
“越是危险,我们越是要在一起,要生一起生,要死,那就一起死!”轻云姑娘语气很坚决,似乎谁也无法阻挡。
叶禅点点头,忽然灵光一闪,说:“你不用换夜行衣了,我也不穿夜行衣了,叫上师父,今天晚上我们大闹敌营怎么样?”
轻云姑娘转怒为笑,“好,就这么定!”
叶禅想,这样既可以消耗威慑敌军,又可以顺便打探一下实情。
素三仙觉得一定好玩,自然愿意去。
江湖三人行。
三人来到敌营前,也不躲也不藏,光明正大地走到门前。
守卫的几个士兵执木矛上前,厉声道:“干什么的?”
素三仙捻捻胡须,对说话的那个士兵说:“咋了?不认识恁爷爷了?”
那士兵也很拽,“哪里来的糟老头子,谁认识你?快滚!”
素三仙捻断一根胡须,运气发出。那胡须像银针一般,飞向那士兵。
那士兵什么都没看见,自己的双手就被各划了一道口子,疼得扔了木矛,双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