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三仙一提去刺探军情,叶禅立马响应,“中中中,比就比。”
轻云姑娘看出了猫腻,说:“我也去。”
小老头说:“好!通知大家,即日起,村民不可下山,坚守不出,我和二弟轮流值守上村要隘,我儿素一明负责把三仙归洞修成第二个根据地,三弟和轻云轻功好,下山刺探军情,切记不可与之交手,早去早回。”
叶禅说:“我也去。”
小老头说:“你是客人,怎能让你去冒险?”
轻云姑娘笑道:“大师伯放心,论逃跑,没人能追得上他,就让他去吧。”
小老头看了一眼轻云,“好吧,一切小心。”
轻云姑娘点点头。
各人领了任务,各自忙去了。
轻云、叶禅、素三仙跟着轻云的父母,回家吃饭。
吃饱饭才好干活。
再说了,天色尚亮,刺探军情这种事还是晚上去比较好。
回到家,叶禅没想到,做饭的是轻云姑娘的父亲——二师伯。
轻云姑娘帮着父亲做饭,叶禅本想也去帮忙,被二师伯婉言谢绝了,轻云姑娘也附和道:“你是贵客,咋能让你忙活?”
叶禅知道轻云姑娘揶揄自己,可还是谦逊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二师伯又让他去休息一下,叶禅恭敬不如从命,就离开了厨房。
叶禅再想去找三师父,可素三仙哪里坐得住,在屋外寻乐去了,不知去向。
只剩下叶禅和二师娘,在客厅闲坐。叶禅一眼就看出二师娘不怀好意。
二师娘像审视一块稀罕宝贝一样,盯着叶禅看。
叶禅不敢抬头,叶禅一抬头,就和二师娘的目光相遇,那目光如芒刺如针尖如麦芒,扎得叶禅浑身不自在。
叶禅只好低头不语,眼观鼻,鼻观心,静气凝神,入专注忘境,让自己屏蔽外界一切。
二师娘审视了一会儿,忽然说话了,“喝水不?”语气倒是温柔。
叶禅急忙摇摇头,“不渴不渴。”
二师娘又说:“吃苹果不?”
叶禅又摇摇头,“不吃不吃。”
二师娘又说:“看你热的,要扇子不?”
叶禅还是摇摇头,“不了,谢谢。”
二师娘有点儿生气,“你这孩子!这么害羞!可不能让我家轻云跟你。”
叶禅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尴尬笑笑。
二师娘说:“听说你是卧底,你说你到底是不是卧底?”
叶禅也有些生气,可无法发作,就嘴角挤出一丝笑,摇摇头。
二师娘说:“谁会承认自己是卧底呢?”
叶禅点点头,又快速摇摇头,“我不是卧底,我是被他们冤枉的。”
二师娘说:“解释就是掩饰,看来你就是卧底。”
叶禅真有点儿生气了,“蹭”地一下站起来,想要出去,这时候,轻云姑娘喊道:“吃饭了!”
二师娘又讥笑道:“都生气了,还说不是卧底?”
叶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冷冷回道:“我去端饭了。”
“还岔开话题,定是心里有鬼。”叶禅都奔向厨房了,身后还是传来一句飞刀。
饭桌摆好,还未见素三仙师父,轻云姑娘拿出竹笛,吹了一句“吃饭了”,那素三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坐下。二师伯说了一声“吃饭吧”,大家就开始吃饭了。叶禅不想多待一会儿,匆匆扒了几口饭,就放下碗筷,出门看山去了。
虽在门外,可还是听到二师娘说什么她已经确定了叶禅是卧底,轻云自然反驳母亲,二师伯还是做着和事佬的角色,素三仙师父倒是自顾自吃饭,几乎不说什么话。叶禅不想再听,就走远了些。
叶禅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半仙村坐北朝南,三面环山,北面山最高,东西两侧山峰像半仙村的两条胳膊,呈“U”型向外延伸,海拔渐低,直到山下平原。
半仙村处于半山腰,像大山的眼睛,洞悉着山外的一切。整个峡谷口大内小,山间为河流,地形复杂,沿着河流的两侧只有两条路可以上山,易守难攻。
吃完饭收拾好行装,轻云、叶禅和素三仙一身黑衣,和二师伯一起骑马下山。二师伯把他们送到东侧下山路设置的防守关隘处,又嘱咐了他们几句,就分开了。二师伯要守关隘,他们三人要去刺探军情。
往山下走了大约一多半的路程,东侧山峰出现了一条翻山的小路,素三仙忽然停住,捻须歪头,轻云姑娘刚想问怎么了,素三仙说:“既然是比试,我们就不能一起去打探军情,要不然,谁能说清楚我们谁赢谁输呢?”
叶禅一听,就明白了素三仙师父的想法,就说道:“师父又有什么好玩的了?”
素三仙说:“你看,敌军就驻扎在这座山峰另一侧,如果翻山而过,可抄近路,但不能骑马,如果绕道山外,路途虽远,但可以骑马。两条路,我们各自选一条,独自打探军情,以回到关隘的时间为准,谁先回来谁带回来的情报多,谁就获胜,你觉得如何?”
叶禅看了看那翻山小路,黑灯瞎火,树影婆娑,邪风沙沙,不自觉地排斥道:“我不走这小路。”
轻云姑娘也说:“大晚上的,我也不走这小路,太瘆人。”
素三仙忽然哈哈笑起来,“好,那就这么决定,你们骑马走大道,我走小路。”
素三仙看着叶禅和轻云姑娘骑马而去,心里窃喜,想,这翻山小路自己走过百遍,闭着眼就能过去,更何况近了十余里地,怕是自己稳赢了。
素三仙把马拴好,蒙好面,运气入虚空幻境,瞬移上山,没一会儿就到了山脊,素三仙停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敌营。
敌营在对侧山脚下,背靠山,面朝峡谷,如果从峡谷外大路进军营,必然难上加难,如果从小路下去,越过峡谷,从峡谷上潜入军营,则易如反掌。素三仙又快速捻了两下胡须,瞬移下山去了。
素三仙身轻如燕,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般人很难察觉他。没半个时辰,素三仙就如愿潜入敌军大营。素三仙环视一圈,没见叶禅和轻云的踪迹,心想,如预期的那样,自己肯定先到了。
素三仙在那些巡逻的士兵身后瞬移来瞬移去,那些士兵毫无察觉。没几下,素三仙就到达了那个最大的蒙古包附近,这个蒙古包东西南北,各有两名士兵把守,无死角地守着,肯定就是敌军指挥部。
这下难住了素三仙,无法靠近偷听,临时搭建的行军蒙古包,顶部也是帆布,无法立足,怎么办?要想潜入蒙古包内,更是不可能,除非把守兵都打晕,即使进去了,也未必有藏身之处……
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