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丁埋着头,握紧拳头,无力的敲打着桌子。
“有没有谁能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小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哈哈”
齐中仙看到张丁无奈又丧气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
“小友,我看你在灵树面前练的站桩,你父亲教你的吧,哈哈”
“灵树?站桩?”
“老神仙,来我们好好聊聊天呗,嘿嘿”
这老头知道的挺多啊,不如就在这里多榨取些信息。
“聊聊?”
“对啊,你说灵树,你这儿有灵树?”
“小友不是喜欢在灵树下面站着练功吗?”
张丁眼睛转的溜圆。
看来自己偷偷的沐浴月光被老头发现了。
“不对啊,灵树不是枝繁叶茂,生机盎然的那种吗,那棵树?”
“光溜溜的,叶子都没几片,你确定不是在逗我?”
这老头笑眯眯的样子,一看就不像好人,鬼才知道哪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
“不是灵树,你小子跑前面站着干什么?”
“咳咳,我,我就是觉得它无比亲切,就过去了啊”
张丁本来想着话说八道的忽悠两句,看着齐中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选择了如实说。
“小友,你体内月凝与灵树是有感应的,不管是灵树吸引了你,还是你找到了灵树,都与你体内的月凝有关系,哈哈”
张丁回想起在野外测试的时候,自己也是被那棵大树吸引了,难道那棵大树也是灵树。
这样看来,灵树挺多的嘛。
“灵树挺多嘛”
“小友,这灵树可没这么多,每个宗门都有一棵传承千年的灵树,除此之外就没有了,我这棵灵树,是近年来才生长出来”
“这也是好事情,灵树越来越多,说明灵气越来越充足,以后啊,说不定真的就可以冲破禁锢,飞天成仙了”
“那都是你们的事情咯,老夫是等不到了”
齐中仙感叹。
“老神仙,你说我练的是站桩?”
“这个有什么用吗?”
张丁给齐中仙倒茶,惊讶的发现,就这么一个小茶壶,怎么能装这么多水。
他揭开茶壶盖子,往里面一瞅。
空空的茶壶,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茶水从哪儿来的。
张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还真能倒出来。
“好玩儿吗,小友”
张丁放下茶壶,挠了挠头发,尴尬的笑了两声。
“你说我那叫站桩?有什么功效吗?”
连忙转移目标。
“可以放松精神,促进血液循环,让你心情舒畅”
“就这?没了?”
“嗯,就这,现在很多老年人都喜欢站桩,用来养身很合适”
“我体内有月凝,会不会有其他功效?”
“你有月凝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把它站出来啊,哈哈”
齐中仙不像骗人的样子。
那就说明他也不知道自己练习站桩的变化。
张丁不再问下去,月凝只有他才有,有什么作用只有他慢慢摸索。
“老神仙,没什么事儿了吧?”
“没事儿了,我跟苏月明天就离开吧,我还的回去当保安呢”
“呵呵,小友的爱好果然不同寻常”
“对了,苏月她知不知道体内还有毒素未清除?”
“这就要看小友要不要告知于她了”
张丁蹭的一下站起来。
“你不是神医吗?为什要看我?”
“她是你同伴,你就是她家属了,这种一般不都是告诉家属嘛”
齐中仙乐呵呵的笑着。
“我,家属?”
“哎,行,知道了”
“我们受伤的时候,是谁送我们来的?”
张丁往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问了一句。
“来者不让说,老夫也不想告诉你”
“拜拜,再见”
“最好再也不见,哼”
张丁走出山洞,来到茅屋,看见苏月正在整理被子。
他犹豫着要不要如实相告。
“张丁,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苏月察觉到有人进来,转身看见张丁在门口站着。
张丁吞吞吐吐,犹犹豫豫。
“月儿,以后就别叫我张丁了,一点儿也不亲切,要不你叫我张哥”
苏月一个转身侧踢,来不及防备的张丁又躺在了草地上,花丛中。
“丁哥也行啊…”
苏月关上了门。
“昨天还爬我大腿上,亲亲抱抱…”
话没说完,茅屋门猛地被打开,一只母老虎脱笼而出。
张丁捂着变猪头的脸,又来到了灵树前。
谁说站桩只能养身,白天站一站增强听力,晚上站一站增强视力。
只是别人不知道,只有张丁自己知道。
谁站谁知道。
在灵树下站桩,沿着血红色的河流,听着流水声,走下去意识不会觉得疲倦。
没有灵树,站桩会有极限,意识受不了会自动退出来。
之前受伤需要睡一晚才会痊愈,现在通过站桩也能够自愈,这就是一个新发现。
落日偷渡青峰。
张丁握着一个土豆。
“受够了,这种寡淡的日子我受够了”
“月儿,明天我们就离开吧”
苏月白了张丁一眼,有滋有味的喝着米粥,咬着土豆。
“老神仙,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要不您把那茶壶送我如何”
“小友想要啊”
“对对对”
“答应做我徒儿,老夫便送给你”
“也没什么好的嘛,不要了,不要了”
“你们是不是把好酒好肉都藏起来了,等我们走了之后才拿出来?”
“小友说笑了,你看我这里哪像有酒有肉的样子,哈哈”
“那就没什么说的咯,明天我们就走,实在受不了”
“小友随时可以走”
齐中仙微笑。
张丁在灵树前,最后沐浴了一晚月光。
次日,小童带着他们二人穿出山林,来到悬崖边。
“张丁哥哥,苏月姐姐,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接下来的路就只有你们自己走了”
小童对着张丁二人鞠了一躬。
“接下来,你要让我们走阎王路啊,前面是悬崖,让我们直接送死得了”
张丁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小童一挥手。
他们二人便漂浮在空中,朝着悬崖对面飞去。
“呜嗷…”
…
“放手”
苏月冷冷的喊出来。
张丁从苏月背上下来,整理整理自己的衣物,拍一拍脸颊。
“好家伙,这就是腾云驾雾的感觉啊,脚下放一把铁剑,就可以御剑飞行了”
“这是哪儿啊,月儿,我们要怎么回去?”
张丁一蹦一跳的在前面,发现苏月还在原地站着没动。
他返回去,盯着苏月看了半天。
“我,我还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