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那儿干什么？”
“分明就还有余力，他是在等前面的人”
“小汪，前面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老大爷穿着白大褂，拿着一把蒲扇，一边扇风一边指着监控屏幕。
“苏老，前面那个人叫李云海，和张丁是同一宿舍的，住在一起”
汪队抱着手，弯着腰，在这间屋子给几个老头汇报情况。
“这个李云海也不简单，看样子他是知道我们想要干什么了”
一个老头端着茶杯说。
“后面那个小子叫什么？”
“苏老，这个叫赵虎，他后面跟着上来的叫王二宝”
“苏老，这个王二宝，李云海，都是跟张丁一个宿舍，他们宿舍还有一个，稍微胖点儿，叫黄波”
汪队已经学会了举一反三，把一些与张丁相关的人员都一一做了介绍。
“成儒啊，这一批学员卧虎藏龙啊”
“小汪，你把那个黄什么波的调出来，看看”
“好的，王老，您稍等一下”
汪队在电脑前面操作了一会儿，屏幕上的画面在几个老头面前播放着。
画面上，黄波横躺着，被绳索吊着正往下放。
“我还以为所有厉害的都跟张丁那小子在一起呢，哈哈哈”
“哈哈哈”
王老说完，几个老头都一起大笑起来。
“怎么样，跟我们昨天的判断，基本上是一致的”
“李云海，赵虎，王二宝，表现都不错，今天看过来，已经出现分水岭了，后面的人恐怕是跟不上节奏了”
一个老头穿着长衫，站起来对着众人说完，又坐了回去。
“老苏，你怎么看，是要继续还是…”
王老看着摇着蒲扇的苏成儒。
“当然要继续了，哈哈”
“难得看到年轻人，这么有活力的样子，哈哈”
“哈哈哈”
说完，几个老头又一起大笑起来，都回忆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接着，几个老头就不再说话，摇扇子的，喝茶的，抠脚的，都默默地看着屏幕，做着自己的事情。
天快亮的时候，苏月终于穿上了教官的服装骑着黑色的机车，来到了基地。
放下头盔的苏月，发现测试早已经开始了，完全没有通知自己。
看来爷爷他们几个老头早就安排好了，对于这种特殊的情况，让苏月感受到这次任务的不一般。
她开始期待起来。
苏月到操场主教官那里交流了一下，获取了当前的测试进度和数据。
她惊讶的发现，张丁依旧是万年老二，只不过这次第一不是赵虎，而是李云海。
“这小王八蛋，当老二上瘾了是吗”
苏月嘀咕一句，便到了张丁他们正在进行的现场。
张丁，海子，赵虎，三宝四人正在做负重下蹲，目标是一百个。
苏月站在他们后面，看到李云海和赵虎排成一排，张丁在李云海身后，和王二宝排成一排。
每个人做一次报一下数。
李云海已经做了78次，张丁66次，赵虎65次，王二宝45次。
苏月看了几分钟，张丁始终比赵虎多一次。
这时候，陆续有其他的队员走过来，将四人团团围住，他们已经没力气继续下去。
爬到十楼是一道坎，做完100个俯卧撑的，很少有爬到十楼的。
大波哥并没有在这群围观的队伍里面。
大家知道自己过不去，已经放弃了，拖着疲惫的身子，饿着肚子过来观摩。
“加油…”
“加油！”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围观的人群便默契地一起为四人加油。
跟随着四人的节奏，做一次下蹲，大家就喊一句加油。
苏月悄然退到了围观人群的后面，看着这样的场面，她心里是高兴的。
这才是该有的样子。
每一次蹲下，是对大地的尊重，每一次撑起来，是对人类的敬仰。
“90”
这时候海子撑起来后，报出了次数。
“10”
众人改口了，开始为海子倒数起来，没有再管张丁和赵虎还有王二宝。
所以，人们的记忆里面，只有第一。
人们关注的，也只有第一。
死咬着牙关，早已湿透的头发尖挂着汗珠。
眼神坚毅的看着前方，瞳孔里面并没有焦聚，完全是靠着意志力在强撑。
“9”
海子已经没有再报数，替代他的是队伍的眼睛，和握紧的拳头。
张丁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海子吸引了，还在站着等赵虎的他，突然觉得无聊起来。
张丁扭扭脖子，转过头，看到一张对正着他戏谑地笑着的脸。
当所有人都在关注海子的时候，偏偏有这么一个人，目光一直在张丁身上。
两人目光相接的一霎那，张丁赶紧转过头，打死他也不敢再回头了。
“5”
“李云海，李云海，李云海”
众人又改口了，直呼着海子的名字。
需要有这样一个人，能够得到队伍的拥护。
需要有这样一个人，能够得到队伍的支持。
需要有这样一个人，能够让队伍看到希望。
最后一个了，有人已经趴在地上，用手掌不停拍打着地面，嘴里大声喊着。
“站起来，李云海”
“站起来，李云海”
众人又改口了。
众人的眼里看到了光，看到了希望，海子的坚持，就是大家的坚持。
在众人眼里，李云海能否站起来，也意味着他们能否站起来。
“耶…”
“耶！”
海子支愣起来了，最后一次站起来了，还保持了几秒钟，教官才把肩上的负重取下来。
队伍里面大家欢呼着，有人想要冲过来将海子抱起来，应该还要抛向空中。
被教官制止了。
等待记录官写完数据，这一项的教官发布了下一项指令。
要在冰水池里面，待上一个小时。
围观的队伍，都跟着海子走了。
海子回过头看了一眼张丁和三宝，张丁回复了一个肯定的眼神，三宝还在闭着眼睛自我坚持着。
没有了队伍的围观，这一项就只剩下张丁，赵虎三宝三人了。
赵虎下蹲一次，张丁下蹲一次，总数上张丁比赵虎多一个。
远方再次传来了喧闹声，应该是海子已经下水了。
张丁也来了兴趣，看着前面的赵虎。
张丁大声喊着。
“88，89，…”
用了10秒，张丁做完了最后几个，达到目标，完成了这一项的考核。
苏月暗骂了一句小王八蛋。
这一项目的教官瞪着眼睛记录完数据，又给张丁重复了一遍，下一项目的要求。
监控室的几个老头也喧闹开了，有敲桌子的，有拍板凳的，有继续抠脚的。
张丁迈着轻松的步伐走过去的时候。还不忘记对赵虎和三宝说了一句。
“加油”
虽然他不怎么看好赵虎，但能够到这个环节的人，都让张丁佩服。
赵虎也想像张丁一样，爆发小宇宙，做完最后几个，三宝仍旧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