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我可以？”
“换个人，难道就不行了吗？”
兴奋地张丁，一瞬间像蔫了气的黄瓜，渴求着父亲的回答。
“你还记得小时候给你吃的药丸吗，隔一段时间就给你吃药丸，一直吃到你九岁”
“你的身体在小时候被药物调理后，现在配合睡眠术才有这样的效果”
张建国说完，抽动了一下脸角的肌肉，握住的草烟，一直不愿意放到嘴里吧嗒。
王成芳有点儿快听不下去了，第一次见张建国说谎的样子，还真有点想笑。
王成芳知道张丁小时候吃的药丸是为了给他巩固体内封印用的。
这会儿被张建国拿来忽悠小朋友，真是快忍不住了。
为了避免一会儿自己笑场，王成芳悄悄地移到了一边，再慢慢让自己不知不觉地消失。
“我知道，我想起来了”
“我不吃，你还打我...”
“我们现在还可以做药丸吗？”张丁小心翼翼地问自己的父亲。
“你刚出生的时候，来了一个游历的老道士，看我挖地的时候很轻松的样子，便到我们家里详细了解，当时我把种地术和睡眠术拿出来给那个老道士看了”
“看完后，留下一包药丸，说是能够洗毛伐髓，在幼年时服用效果更好，成年后配合睡眠术里面的睡功姿势，便能快速修复生机，恢复活力”
“老道士走后，就给你定期服药，吃完就没有了”
张建国，坐到墙角根，开始吧嗒起草烟来。
“那个老道士呢？”
“不知道”
“爸，这书是哪儿来的，太神奇了？”张丁很好奇，仿佛快要找到真相。
“我捡的”
“啊...？”
“种地术我不学，这辈子也不可能学的，睡眠术倒是可以，操作简单，照着姿姿势睡觉而已，完了还很舒服”
张丁肯定的对着父亲说。
张建国看着张丁，吧嗒着草烟。
“儿子，外面不好混，就回来种地吧，照着种地术来劳作，很轻松的”
“一点儿也不累”，张建国认真的对着张丁说。
“算了，算了，呵呵”
“过几天我还去上班呢，我再去看看那个你捡的书”
张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种地是不可能种地的，一辈子也不要再种地了。
哪有父亲逼着儿子学种地的，恐怕也就自己的父亲张建国才能干出这事儿来。
张建国看儿子走了，也感觉轻松了不少，吧嗒着草烟，还不停地用手抚摸着不知什么时候在自己身旁的大黄。
对于父亲的话，张丁是不信的，心里想起了一段电影情节。
“小伙子，看你骨骼惊奇，这里有本武功秘籍，想不想学...”
张丁从床底下翻出了两本书，再一次认真研读起来，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张丁进了自己的房间，就没出来过。
中午王成芳做好饭，正准备叫张丁出来吃饭，张建国摇了摇头，表示不用管他。
两夫妻就独自在厨房吃了起来。
“真不告诉他吗？”女人问道。
“嗯”
“以后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女人有些担忧的问道。
“嗯”
男人看了看面色不好的女人。
“熬过去就好了，既然选择了平淡的过一生，就不要让他知道哪些事儿了”
“廖师姐可能快到了，到时候还要再...”
男人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女人右手握紧拳头，用力往下一插。
“嗯”，男人看懂了女人的意思。
“我的儿啊...”
女人低声道哽咽起来，忍不住眼里开始聚起水雾。
“熬过去，就好了”
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也许熬过去，就好了。
人生中的不容易，不都是熬过来的嘛。
吃完饭，张建国找了一把小匕首。
看着锈迹斑斑的刀面，便开始自顾地磨起刀来。
太阳压着山顶，余晖洒落大地。
远方山林里，飞出一群鸟，在天空中转了一圈，再次落到树林里。
张建国看着程亮的匕首，又在火上烤了烤。
张丁从房间里出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自个儿在房间里比划了一天，最后发现。
种地是不可能种地的，睡觉还可以...
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得去找些吃的。自己没有从两本书里发现异常的地方，文字也没有，就是画了姿势，
张丁研究了很久，把各种睡觉姿势都记在了心里。
一夜暴富的想法已经消退了，看清了自己家的土坯房子，张丁承认了现实。
摆脱不了的命运，出生没有含着金钥匙。
“丁娃...”
“嗯...”
父亲张建国走过来，绕到张丁身后，熟练地伸手捂住张丁的嘴，对着张丁肚子和大腿各插了一刀。
眼睛瞪得大大的，脑子里乱哄哄的，自己的力量没能挣脱父亲强力的臂膀。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给自己插了两刀。
叫喊声想要冲破嘴巴，却被父亲的手阻挡的严严实实，最终只能从鼻腔里面发出嗯嗯的声音。
“忍着，别叫”
张建国警告张丁，顺势把他放倒平躺在地上。
王成芳早已拿着纱布开始止血包扎。
这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除了匕首上的血迹外，想要喷涌而出的血，都被王成芳完美地控制在手中的纱布里。
两眼泪汪汪的张丁给父亲示意不会叫出来，张建国才慢慢松开了手。
“爸......”
张丁忍住了，从颤抖的嘴里，缓慢地蹦出不可思议的一声呼唤。
“待会儿有人要来”
“不想被拉去当怪物研究，就忍着，你懂的，正常人没谁会这么快恢复的，所以医院不能留。”
听到父亲这么一说，张丁忍着疼的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己昨天挨打被刺了两刀，今天就恢复了，完好如初。
要是在医院，自己真会被当做怪物，说不定再待下去，接下来就是拉去解剖。
死死地摇着牙，狰狞的面部不让自己发出叫喊声，握紧的拳头不停的抖动着。
这次的感受很真实，昨天被墨镜男用匕首刺入身体的时候，自己昏睡了过去。
死亡才是幸福，活着是真受罪。
张丁能够感受到肚子和腿上的伤口一阵阵的痛，不断地遍布全身，直达心口。
“很好，不错”
这是张建国对张丁的评价。
能够忍住了，管住自己的才是真男人。
看着自己儿子的脸庞，张建国犹豫了一会儿。
发现不对劲的张丁，看着父亲的表情，本来散开的瞳孔再次焦距起来。
扩大的眼眶死死的瞪着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
“忍住了...”
一句话后，张建国砂锅般大的拳头落在了张丁脸上，最后变拳为掌，一掌打在张丁胸口。
一道气从张建国手掌传入张丁胸口。
王成芳看着父亲打儿子，含着泪摇着头。
帮着擦拭后，把张丁搬回了床上。
这时候大黄的狂叫声从门外传来。
拉不住赵玉灵的赵大户跟在女儿后面，小碎步朝着张丁家跑来。
一位蒙着脸，盖着头的黑影已经出现在张丁家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