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说完,正要举枪射击。
这时,长空大叫:“这有可能是野人喂养的山羊,你杀了它,野人会报复的。”
“怕什么,不吃点肉,你还有精力去寻宝吗?”刀疤不屑地说。
山羊受惊,撒蹄子奔跑。
刀疤快速瞄准,“啪”第一声,打中了山羊的头部。
山羊倒在了草地里……
蟹锅把沙皮子扶起来,说:“都怪我,没有把你拉住,害你掉下悬崖。”
“没事,我还能走。”沙皮子站起来走了几步。
众人发现他的腿有点跛,大概是腿脚受了伤。
蟹锅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件好上衣,给沙皮子换上。
刀疤扛着山羊走了过来,扔在地上,说:“谁有刀?”
杜亚泉从包里拿出一把刀子,递给刀疤。
刀疤卷起了袖子,一边拿刀剥羊皮,一边说:“蟹锅、长空,把烧烤架弄起来,火烧起来。”
蟹锅把沙皮子扶到一块石头上坐下,然后递给他一瓶水。他刚要去找烧烤架,看见长空已经把烧烤架展开了。
“杜亚泉,去附近找找水,有水的话,就回来告诉我。我把羊肉全切了,装到锅里,拿去河边洗。”刀疤头也没抬,认真剥羊皮。
“我来去看看。”杜亚泉把枪放到背后说。
“可别跑远了,就在近处找找,没有就算了。”刀疤提醒他。
“我知道,手里有枪呢,怕什么!”杜亚泉对他的话感到厌烦。
七八分钟后,杜亚泉回来说:“那边有条小溪,可以洗羊肉。”
这时,刀疤已经把羊肉切完了。那边烧烤架下的火也蹿得老高了。
于是两人把羊肉块捡到铁锅里,然后把铁锅抬到了溪边。
蓦然,蟹锅跑来了,又把银针放在水里试毒。一会儿后,他嘿嘿笑着说:“没问题,你们洗吧。”
刀疤埋怨他小题大做。
杜亚泉却觉得还是小心点好。万一中毒了,去哪里找解药?
两人做事很麻利,只花了四五分钟就把羊肉块洗好了。
两人把铁锅抬到烧烤架前面,蟹锅与长空立即拿起铁签穿过羊肉块,然后放到火上烤。
杜亚泉坐在一块木头上,专门负责给羊肉串翻身,避免出现一面烤焦、另一面还是水嫩的情况。
“好香!”沙皮子的嘴上露出了笑容。
“等下烤熟了,先给你吃。”杜亚泉回头对他说。
沙皮子看着眼前浓密的树林,感觉似乎哪里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们。
但他不敢说,即便说了也没人信他,他只能要求自己提高警惕。
刀疤说很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
刀疤说:“等下我们吃完了,把骨头、羊皮这些东西挖个坑埋起来。来自自然,回归自然嘛。”
沙皮子插话说:“我看这羊还没成年,它的肉应该很嫩。”
刀疤说:“本来看中的就是一只小羊嘛——你受了伤,多吃点。”
沙皮子听了这话,心里涌出一股暖意。
“快,沙皮子,吃羊肉。”杜亚泉笑嘻嘻地把一根羊肉串递给了他。
沙皮子从包里拿出了两瓶辣椒粉,一瓶撒在羊肉串上,另一瓶给了杜亚泉,说:“这瓶你们用。”
杜亚泉接过来,撒了一些到自己的羊肉串上,又把辣椒粉递给其他人……
或许是太饿了,几个人把半锅羊肉全烤了,也吃干净了。
长空负责埋羊皮、羊骨,还把烧烤架折叠起来。
他感觉烧烤架还很热,又把锅里剩余的水淋上去,给它降温。
蟹锅把那口铁锅放到了背上。
沙皮子找了一根棍子作为拐杖,跟在大家的后面。
“朝中间的那座山走。”蟹锅大声说。
几个人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后面走。
不久之后,走到了一处沟底。
必须翻过沟底,才能走到这座山的脚下。
可是前面有很多开着羽状红花的小树木。
这树浑身是刺,谁敢过去?
太密集了,拿刀也砍不完。
蟹锅有点发愁。
沙皮子拄着木棍走过来说:“这是刺桐,它身上的刺叫鼓钉刺,不可贸然过去。它会刺伤人,而且还有毒。”
“有毒?”刀疤很惊讶。
“那怎么办?”长空说。
“捡一些干柴,堆在这里,烧出一条路来。”蟹锅说。
“万一把山烧光了呢?”刀疤操心的事还不少。
“在荒岛上,别顾及那么多了。”蟹锅镇定地说。
长空、杜亚泉从附近捡来了干柴,堆在了前面刺桐最密的地方。
蟹锅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干柴。
“哄”,火苗由小到大,噼里啪啦地烧起来了。
刺桐皮似乎有油脂,被火一点就着,也烧起来了。
瞬间,这沟成了火海。
这天气本来就热,火又大,他们感觉更热了,于是纷纷退后。
大火从沟里一直烧到了山脚下。
一个多小时后,火焰全部熄灭了。
只有灰烬里还残存着一点火星。
沙皮子说:“烧光了,视野真开阔。”
杜亚泉催促道:“赶快走吧。”
他们排成队、拉着手,走过了燃烧过的地方,来到了山脚下。
山上长着各种奇异花卉,山势也不平。
没走多久,众人看到了一株巨大的植物,大约有两米多高,枝头挂满了管状倒垂的花朵,其色金黄,极具美感。地上落有坠落的花朵,长空感到好奇,刚要伸手去捡,沙皮子大喝一声:“别捡,有毒!”
“不能摸?”长空感到疑惑。
“书上说它就是大花曼陀罗,又叫天使的号角,吃了它会出现意识模糊、口干腹泻等症状。”沙皮子娓娓道来。
“没说不能碰呀。”长空强词夺理。
“荒岛上的植物也许毒性更强,碰一下都可能送命,还是别以身试险。”沙皮子很严肃。
长空可不想把命丢在这里,说:“知道了,这以后无论看到什么,我都不会去碰。”
继续往山上走了几百米。
蟹锅看见了长在一块石头上的大蘑菇,其直径约一米,颜色鲜艳,好像迪士尼游乐园里的那种道具。
“肯定有毒。”沙皮子靠在一棵大树上说。
“怎么办?”蟹锅一边说着,一边捡起一根大树枝,走上前,把蘑菇打了一个稀巴烂。
“这法子妙!”刀疤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