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看着青菀瑶摆弄着皇后送的手镯，渐渐入迷。
“宿主？”
青菀瑶扭头看了一眼，“怎么？”
系统：“你是在想怎么整皇后吗？”
青菀瑶摇摇头，嘻嘻一笑。
“还没，我是在想这玩意能值多少钱。”
“来来来，趁现在没有人，你试试它能在商城里兑换多少金币。”
“怎么说也是皇宫出品，应该价值不菲。”
“现在不能动皇后，我就用她的钱去寻快乐！”
系统：“……”
这个脑回路吧，不能说不对劲，只能说有点野。
眼前一黑的青菀瑶看着从房梁上飞下来的零二，手里的手镯也被人给顺走了。
开口想要询问对方想做什么的时候，发现零二把手镯的内侧掰断，一些檀木色的小珠子滚落出来。
好家伙，堂堂皇后给的这大金镯子，竟然不是实心的。
以往只有她忽悠别人的，没想到竟然被皇后给拿个便宜货给忽悠了。
感觉好亏呐！
她不由得后槽牙咬紧，目光盯着零二手里拿着的这一对中的另外一只手镯，“手下留镯，别掰了！”
掰坏了，怕不好换钱呐。
一身黑衣带着面色面具的零二点点头，手里却捏着镯子不肯还给青菀瑶。
青菀瑶试探问：“你还想掰？”
零二面具下的表情有些踌躇，最终还是开口了，“这镯子你不能带，它有毒，里面的珠子会让女子无法生育孩子。”
……
房间里，零二和青菀瑶对坐在圆桌旁。
青菀瑶已经把两只镯子“关”到了配套来的锦盒之中，生怕被珠子上的毒沾染上。
青菀瑶问零二：“你最近一直跟着我？”
“嗯。”
零二老实的点头，“身上的蛊毒解了，皇宫不能回，以前认识的人也不没有见的必要，我……不知该去哪里。”
青菀瑶被他弄懵了，“好不容易自由，世界这么大，你可以去看看呐！”
零二目光纯粹，“可我还没有报答你。”
“报答，你刚才就已经报答了。”
之前她还打算把手镯兑换前先带着玩玩，现在想想不禁后怕。
把她远嫁东洲，又下药让人断子绝孙，这一招可谓是毒中之毒。
“这样，不够。”
青菀瑶说，“怎么不够，我就一命，你救我一名，扯平了。”
“不够。”零二的目光，仿佛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身为皇室的暗卫，一身都只能活在黑暗之中，饱受蛊毒的痛苦折磨，如果不是你，我会和其他人一样活不过二十岁。”
“你想我给你其他的伙伴也解毒？”青菀瑶面色上有点为难。
零二摇头，“青姑娘误会了，属下不敢有这种想法。”
“暗卫之间，关系很复杂，作为主人手中的暗箭，即使是一同长大的，下一秒也可能是敌人。”
“青姑娘的恩情，属下无以为报，就一直留到了现在。”
“你不用这么拘谨。”青菀瑶说，“当时我救你真不是要图你回报我什么，老实讲吧，我就是想让陈玉儿失去一员大将，看她吃瘪出丑，我就高兴了。”
零二沉默了一下。
他盼望着对方不赶自己走，留在这里。
可是听到她解释的一番话，懂得其中的含义，他又有些心慌。
心慌自己对她毫无作用，像她这种有大能耐的人，根本不需要自己为其去做什么。
零二小声说，“离开，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既然已经是自由身，你就去做自己以前不敢做的，或者现在想做的事吧。”
“想做的？”
青菀瑶开导他道：“人生这么长，虽然吧你可能会有一段迷惘的时间，但是等你走过许多路，见识过很多事，遇见了许多人，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青菀瑶起身去收镯子，零二透过纱帘望了望她站的方向。
青姑娘，我……
这天地虽大，可早就没了我的容身之所。
你若是明白，可会愿意留下我？
——
零二不想青菀瑶为难，趁着她放东西的时候打开窗户一个翻身离开了房间，不料被在屋外的老管家逮个正着。
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寻常老头，气势上压制得他动弹不得，让零二有些意外。
“没想到出来溜达个圈，还有意外收获。”
老管家道：“这所宅子很大，我一个老头在忙里忙外，原本呢还有个临江，现在也抵不上啥用，最近还要大翻修，要不你留下来给我帮工？”
被允许留下来的前一秒零二正在想着如何做，才能不给青菀瑶添麻烦。下一秒傻愣愣的问了句，“你要留下我？”
老管家笑着点头，“年轻人精力好，做事应该勤快吧？”
“我真的可以留下来？”零二又问。
老管家没好气，哼笑了下，“老头我在这宅子里虽不是主人家，不过，这点事还是做得了主的。”
“要不要留下？”
零二望着老管家脸上的神情，重重的点了点头。
——
那天青菀瑶与重华的对话，最终又无疾而终。
说出晚上去了皇宫寻找双灵锁后，青菀瑶本想着表演一波深情人设，结果重华面色一沉，长袖一挥不带走一片云彩。
重华走了，留下青菀瑶一脸莫名其妙。
皇后说，会派人来修葺庭院，速度倒是挺快的，从前忙里忙外的老管家，现在成天吆五喝六的指挥人干活，她好像还在里头发现了零二的身影。
青菀瑶开始不知道老管家留下了零二，还以为是对方自己混入了修葺队伍当中，搬石块抹抹泥巴。
“你怎么跑来干这个？”青菀瑶觉得暴殄天物，“真的不用你这样来报答，这……太大材小用了。”
零二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看到老管家传来的眼神后，又继续开始搬石头，“青姑娘，如今我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每天干劲满满，很开心的！”
青菀瑶叹了口气，“好吧，等你不想干了，我一定让老管家给你一笔钱让你好好去潇洒一番。”
“嗯，青姑娘，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上次青菀瑶在皇帝寝宫里探测出双灵锁的信号，打算着今晚再去一趟。
“那就这么说定了，老管家要是欺负你的话，就来告诉我。”
青菀瑶幽幽的眼神朝老管家的方向瞅过去，这成精的，压榨这刚脱离皇宫魔爪的小可怜，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