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男孩来到当地的村子,邵亦朵抱着相机文文静静的微笑,“大姨你好,我是摄影系的学生,听说咱们这风景如画特意过来采风好上交作业。”
大姨不好意思的擦着手上的水渍,“你们城里的孩子真是啥都好奇,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的能有啥!丫头你要想拍照,还得去那边的景区!那人多,布置的也漂亮!”
“人有啥好拍的?”邵亦朵主动拎起大姨脚下的水桶,“真正的大自然是珍贵的、是无价的。不是挂个牌子摆几个摊子就值得人去的,”她帮忙把水倒进院内的大缸里。“我的作业,一定得是最真实最震撼人心的。跟大姨你一样,让人一眼就觉得亲切欢喜。”
“你这姑娘,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大姨带她把手洗干净,从厨房往院里一盘盘端着菜,“来来来,坐下吃点。”
“我们村子后头确实有一条能上山的路,不过那头姨真不建议你去。”
“咋啦?”邵亦朵顿时好奇宝宝上身,熟练的用干豆腐卷了根大葱递给大姨。“姨你就说说呗,话说一半我饭都吃不下啦!”
大姨咬了口干豆腐卷,“那边啊,以前出过事儿。二十年前zheng府派人来过这里考察,想把那头也开发成景点。但没想到来一批人就出一次事儿,搁置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被分为禁区了,这不,连累的方圆十里属我们村儿最穷。”
“出事儿?”邵亦朵语气不屑,“是违规操作吧!都是老手法了,工地上出事就赖工人安全意识不行!”
“还真不是!”大姨轻拍她的手制止,“二十年前,前前后后共来了三批人。那时候我年轻,跟你似的好奇心重,就偷摸跟上山过几次。可……”
见她张嘴准备咬干豆腐卷,邵亦朵眼疾手快的夺掉她手里的食物,甜甜的笑着,“嘿嘿……姨您接着讲,我可爱听了。”
大姨点着她的鼻尖无奈笑骂,“你个小丫头,哎呀!要是我闺女该多好,可惜我没那么好的命,只生了个臭小子!”
“姨您放心,闺女跟儿媳妇儿都是一样的,等我回去了立刻给您划拉划拉的身边的同学校友,保证个顶个的优秀!完了再生个大胖宝贝儿,到时候让这附近的十里八村都羡慕您!”
大姨一听,美了,眼神都比刚才明亮了几分!
“那好啊!咱娘俩可就说好了?”
“必须的!”
心情大好,大姨继续道来,“当年啊,我看上那队伍里头的一个小伙子了,那小伙子长得叫一个带劲啊!不是姨跟你吹,怎么形容呢?刘德华知道吧?跟他一样一样的!”
“呵呵、呵呵、、帅!可太帅了!”邵亦朵眼角抽搐,拍着爪子跟着她敷衍。
“可是啊,那小伙子最后疯了,是他未婚妻来把他接走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了没。哎、、当初他要是没未婚妻,说啥你姨我地给她骗回家!不说别的,就他那张小脸,都够我看一辈子的了。”
“哦?是吗?那真的太遗憾了,人这一辈子啊讲的就是一个缘分!他若知道错过了姨您这样的善良体贴的大美人,一定也会遗憾的。”
大姨感动了,紧握着她的双手,“这么多年了,我跟谁说人都觉得我痴心妄想,只有你啊!丫头!你是姨的知己啊!”
邵亦朵仰天感慨,一副感同身受的德行,“知己为你感到遗憾,为你感到心痛。不过,姨,他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咋说疯就疯了?该不会是家族遗传吧?”
“你这孩子说啥呢?”
大姨翻了个白眼,“我告诉你,你可不行传出去嗷、”大姨神神秘秘的靠近她小声叨咕,“后山的禁区里头,有不干净的东西。”
“大姨。”邵亦朵坐直身体义正言辞,“21世纪咱得相信科学。”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听我说!”
大姨的分享欲起来了,扯着她的袖子滔滔不绝,“我跟你说嗷、那大虫子……哎呀妈……晚上……一下……鬼哭狼嚎的啊!真的,你信大姨,你拍照可以,但千万不能进去。姨的胆儿多大呢!姨都被吓得做了两天噩梦!”
嚯!
恐怖传说加上人迹罕至,妥妥的倒斗标配啊!
“我就再外围转转,毕竟来都来了,不去i心里会有疙瘩的,遗憾、、、你懂吧姨?”邵亦朵像模像样的举着相机边走边自言自语,完美的诠释了一个爱冒险的摄影师形象。
“姨懂!”大姨疯狂点头,但眸中的担忧不似作假。“小姑娘,你听姨一句劝,在跟前拍拍就好了,可千万不能往里头走啊!会没命的!”
“大姨你放心,我可惜命了。等我拍完就直接走了,您别担心嗷、”
扑掉身上沾着的饭渣子,她深深拥抱了大姨,“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只是 抱歉,我真不认识啥优秀大学生……儿媳妇儿的事儿,我只能默默祝福了……
收下大姨给的鸡腿、猪蹄儿和葱花饼,邵亦朵偷偷往大姨兜里塞了500块钱,然后美滋滋的啃着鸡腿往禁区走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邵亦朵发现山中安静的有些诡异。“以为会有点毒蛇啥的,结果咋连个鸟都没有?难道动物也知道这是禁区?”
两口把剩下的鸡腿吃掉,邵亦朵拿出短刀正式进入警惕状态。
说来也奇怪,过去的二十几年中,她从来没用过任何武器,打架都是赤手空拳最多就是啤酒瓶子,没想到一来到这个世界竟然能把刀使得这么丝滑。
呼呼的风声吹过耳畔,夹杂着远处的嘶吼,邵亦朵随便找了棵树爬上去窝好,不多会,一只身长3米,尾巴长近一米半的老虎从远处奔了过来。
它走到邵亦朵之前扔的鸡骨头前面细细的闻着,而后卖着威严的步伐朝着邵亦朵所在的树下走去。
吼!
一声长啸、
吓得邵亦朵大气不敢喘,憋了近两分钟才平复下砰砰的心跳。“大爷的,想不到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竟然是只老虎。”
扒着树叶往下看了眼,果然那大家伙还在树下眯眼小憩,只等着自己送到嘴边。
邵亦朵心里暗暗叫苦,不就是个鸡腿,大哥你至于这样不?
纠结了一下,她从手链中掏出两个还没吃的大鸡腿……
三二一、、走你!
两个硕大的鸡排腿被扔到了五十米外的树根旁,守在树下的老虎果然被香味吸引追了上去。邵亦朵长舒一口气,从树干滑了下来就想逃。
吼!
震耳欲聋的虎啸从她的耳边响起,“槽!”
大骂一声她连头都不敢回撒腿就跑,“你说你好好的肉不吃,老盯着我干什么玩意儿?都进了肚的鸡腿,就算我能吐出来,咋的你不嫌乎啊?”
生怕老虎听不懂,她的东北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我告诉你,你别追了嗷!再追老娘还爬树!”
“噗嗤、”一声轻笑从不远处传来,邵亦朵侧手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粉色短袖搭配白色外套的俊美男人正坐在树桩上看自己的热闹。
“解语臣?你怎么在这?”
解语臣拍拍裤子上的灰尘站起身,“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那你为什么笑?”
他摊摊手,随意指向老虎,“你觉得它想吃你?”
欸?
邵亦朵壮着胆子回头瞄着身后的老虎,好家伙这玩意儿站起来都跟自己一边高了,不过,好像确实没啥吃自己的意思嗷?
她怂怂的跟老虎挥挥手,“大兄弟,你看上我了?可我不行啊!咱俩不是一个品种!”
“噗嗤、”
“解语臣!你老笑啥?你养的啊?”
“笑你不自量力!它很有灵性,并没想伤害你。”他示意她观察刚刚藏身的树,“而且,老虎,很擅长爬树。”
……!!!!
“……是我慌不择路了。”邵亦朵承认,她刚刚不够冷静,这样在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太吃亏了。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了,”解语臣冰冷的声音逼问,“身手差,脑子笨,你为什么来这?”
无缘无故被骂,邵亦朵也不客气,“丫白瞎了你这张脸,配了这么个破嘴!我为什么来跟你有关系?我身手好不好让你伺候了?还有,你管我聪不聪明,你要跟我生孩子咋的?!!”
“你!”
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女人这么厚脸皮的。解语臣不搭理她,继续赶路。
直到——
两个冤家兜兜转转接连第八次遇见后,
面面相觑、
都无语了。
很明显,两人要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到了一处有活物活动踪迹的地方后,他们一致认为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解语臣,我知道你不信我。我来这里确实有我的目的,但至少现在看来我们之间是没有利益冲突的,如果进去了地方,我们要的是同一个东西,到时候在生死决斗也不迟。你觉得呢?”
“我不觉得。”
解语臣傲娇的捧着水袋,坚绝不松口,身体却诚实的留下没有再走。
邵亦朵看着一直跟在两人身边打转的老虎,救命啊!冷不丁看上去还是有点害怕咋办?
解语臣这家伙又指望不上,“欸、”轻叹一声,她蹑手蹑脚的过去跟与自己同高的老虎打商量。
“哥们儿不累吗?累了就回去睡吧!感谢你的一路护送,我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了,未来的路,我们可以自己走的哦~爱你哟~”
老虎好像真的听懂了她的话,点点头转身离去。
它走后,她一屁股跌回自己的睡袋中,“这老baby可下走了,可吓死我了!”
“怕什么?你那么蠢,老虎不会吃你的。”
解语臣躺进睡袋,听见她的自言自语,选了个他觉得最合适的方式安慰她。
邵亦朵:“花爷,这边建议您这张嘴还是留来唱戏比较好呢!不然如此讨巧又机灵的嘴,老虎一定最喜欢了。”
“哼。”解语臣冷哼,索性侧身不看她。
知道他的好意,但看着那抱着双臂的粉白色的身影,邵亦朵还是忍不住怼他,“傲娇雪媚娘!”
天色将亮,邵亦朵脑门上发出的清脆的声响吓飞了刚落地找虫吃的鸟。“嘶!唔!”
她睁开眼,近距离瞧着解语臣的俊脸,后者贴近她的耳朵用气声传递信息,“来了点东西,小点声。”
她小心起身,和他背靠背做出防御姿态。才发现身边守着几只诡异的怪虫,怪虫长的像蜈蚣,体型却堪比一个成年的阿拉斯加大小。身体每一节的连接处都是类似于黄绿色毛毛虫的身体,每动一下都会顺着上面的刺毛留下恶心的黏乎乎的液体。
不行了,她好想吐。邵亦朵从小怕的东西有很多,很多恐惧都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缓解了,唯独虫子,尤其是软体或者爪子很多的虫子,这辈子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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