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架子和面子,过好自己的生活
自己不是主角,观众没有那么多。
只有心理和生理上都没疾病的自己,才是最幸福的。
月底公司聚餐,江启不管和谁都能聊的上来,还会让对方聊的很愉快。
其实就是喝多了。
场景又那么相似,最后不知不觉把原生世界戴的面具重新戴了上去而已。
当时有一个长得还可以的女同事问江启:“你也挺健谈的啊。”
“为什么平日里都是面瘫脸?”
江启一听,瞬间酒醒了。
不是江启性格内向,不喜欢说话,整天就喜欢呆在自己的世界里,其实所有人都渴望被关注、被关心、被爱。
上辈子江启经历了太多家人、朋友、同学、爱情的纠葛,利益和物质的纠缠。
这些事情让他悟透了,人一旦悟透了就会变得沉默,喜欢沉默。
是其他人太过无聊,不是没有与人相处的能力,而是没有了逢人做戏的兴趣。
悟透了的人,又再顿悟一次,那便是物极必反了,此刻这种人不再沉默,反而变得非常开朗和乐观。
可他的内在依旧隐藏的很深,能和所有人共情,能理解一切,内心神秘的可怕。
江启非常清楚,他今天能和你称兄道弟,明天也会为了什么而毁灭你!
这种人绝对做得出来!
并且做得毫无感情波动。
清楚一个人一生的短暂,就会迷茫,明白自己还不是圣人后,又会苦恼。
这种人最后会因为现实低头。
内心的神秘与黑暗面,谁都不清楚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会爆发。
典型的不与自己和解。
这会让自己走向极端,这种极端对别人可能好,可能坏。
但这种极端一定会和自己旧有的观念冲突,因此个人的逻辑就会失衡。
失衡后的个人,就会与群体格格不入。
一旦觉得别人发现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便会引起各种不安,个人深知个体无法对抗整个群体,就会恐惧。
智慧生物自身出于安全考虑,就会强行纠正这种“错误”。
这只是一种大脑保护机制。
用人话来说,就是我能理解你们做的一切,甚至假装融入。
但是我不能接受!
你永远不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跟所有人都能共情,我能理解一切,我对谁都礼敬有加。
但是其实这个时候我的内心是一片平和,情绪没有丝毫波动的。
可以说是没有感情的。
这样就会发现自己的局限性,没法做到真正的超脱,内心的挣扎而无法融入,知道孤独才是是人生常态。
无法面对真正的孤独,在痛苦中浑噩,等待下一次的顿悟。
人有共性,也有个性,永远不要想着往某个拥有具体意义的人身上套“人应该怎么样”的定义。
自然过滤掉一些低级趣味,对于一些事情,不表达自己的感情,时刻保持在一种理解外界,又避免被外界过多影响的状态。
一开始就觉得什么都无所谓。
无用,无趣,无聊,然后就会慢慢开始烦,各种看不惯,对于繁琐各种厌恶。
面无表情或无视,走马观花一样,又继续无所谓,开始独处。
什么的都是浮光掠影,白云苍狗,不一而是,啥也不是。
最后就剩一个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
观察多于表达。
长大了,懂多了,沉默了。
可以沉默,沉默代表着清醒。
不在沉默中变态,
就在沉默中变坏。
不在沉默中爆发,
就在沉默中灭亡。
不是为了变态而变坏,也不是为了爆发而沉默,最终只会让自己迷失在自我里。
看清了一切,那就应该要更好与自己在乎的人相处,而不是自己一直保持沉默,不去做出改变。
普遍大众都不喜欢真相,喜欢沉溺在自己的幻想里,正所谓人们只愿意用感官接受自己认同的真相。
视、触、嗅、听等不一定为真,都是经大脑中枢处理后加以粉饰的主观感觉。
真即是假,实即是真。
善即是恶,反之亦然。
活的太过明白很累,所以难得糊涂很重要,但有些人又控制不住自己思考。
明白了世界的真相,抗争的徒劳,非常不想让自己的心黯淡下来,却还是不得不选择下落和沉沦。
看透不代表活够,能活着没有人想死,生物都有求生的本能。
既不了解别人也不为别人所了解。
就像身处异国他乡的陌生人,对他们的语言知之甚少。
想表达那些美妙深刻的事情。
只能局限于会话手册上一点平庸的诗词词句。
选择沉默是好事。
最起码会让人觉得你不好惹,自己就可以在沉默中看到很多真相。
人最重要的是自己去悟,靠别人的话语,是很难改变自身的问题。
而且别人的话语,也许是渡,也许是妒,也有可能是毒,或好或坏,总能激起本能的逆反心理。
江启悟出了这些,所以他再也不想和别人辩解,有些事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们说他们的,江启做自己的、说自己的,顺其自然,不会去论证什么,反正不管别人说什么,啊对对对,你都是对的。
改变一个人的思想是不可能的,人只相信他愿意相信的东西。
所有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保持各自的思想就行了,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而陈俊句句不谈薪资,条条不离奉献。桩桩不谈好处,事事皆讲境界。一谈公司数十年,一说公司上升期。一讲体量说总量,一问发展才起头。工资确实低,物价确实高,福利确实少,生活确实甜。
世界上有谁不想做罗马贵族?
江启那时候觉得自己越来越迷茫,每天过得越来越难受,最后他选择了离职,放下了一切去到处走走。
因为离职这个时候,人的精神是最好,思路也是最清晰的,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
他一直有一个遗憾,就是大学的志愿在父母的干涉下没填好。
当时江启用求佛的节奏哼出了一首歌:
↑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我那↑擦肩而过的↑第一志愿↓
↑不愿用复读换那↑有你的明天↑
↑开学我就去转↑专业——
↑我们都能不能能不能↓别见面↓
↑我那↑不愿提起的↓第二志愿↓
↑生物工程↑到底是个什么专业↑
↓毕业了↑能不能进企业↓
↓当药味
↑熏到我的脸上
↑我想我↑就快接近死亡↓
↑有一种叫做机械工程的伤↑
↑学了它和坐牢没两样——
↓自动化——
↑分往上涨!
↑学到最后↓不还是进厂↑
↓我咽下了↑土木工程的伤↑
↓在工地上↑搬砖不上网!
↑学法学——
↓不想被千刀万剐
↑学物理——
↑我得做实践↑
↑学测绘——
↓我晒成狼人模样
↓学营销——
↑换上西装!
↑我们都↑能不能转专业↓
↑填志愿时↓脑子出了点问题↓
↑如果早知道
↓毕业这么难就业↑
↑下辈子一定保——专业↑
↑志愿还能不能能不能重新填↑
↑我——一时冲动毁了大学四年↓
↑当我的白日梦还未醒来↑之前↑
↑还以为能↑成功转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