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接过巧克力，上面还带有女孩的体温：“来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
“想吃饭了就来我家。”
“我去洗碗。”江清淼把餐桌上的食物残渣放进垃圾桶。
江启打算帮忙，江清淼的样子奶凶奶凶的：“你别动！”
“你会洗碗吗？”江启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她：“别把我碗打烂了。”
“我……”江清淼倔强的说道：“我会！谁说我不会了？”
“好好好。”江启没有跟她争执，坐在沙发上看着女孩笨拙的洗着碗的样子。
一会过后，江清淼反反复复确认好，碗已经洗干净了，小脸上带着傲娇的神情：“我洗好碗了，很干净的！”
江启看到女孩那一脸快夸我快夸我的样子，满足了她：“厉害！第一次洗碗吗？”
难道你还想一个经常吃外卖的人洗碗？
“嗯！”江清淼点了点头。
江启示意她坐在沙发上：“吃完饭坐一会，缓一下，明天我带你去公司。”
江清淼坐在沙发的另外一边：“要什么入职手续吗？”
“带个身份证，留个底就行。”江启想去摸烟，毕竟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
他想到了江清淼在这里，还是不抽了，吸烟有害健康，特别是二手烟：“你也不用穿什么正装。”
“小公司，没有那么多规矩。”
“好的。”江清淼回答完，陷入了几分钟沉默，因为她不会聊天，江启也不怎么会跟女孩子聊天。
她起身说道：“那我先回去啦。”
“谢谢招待。”
“好的。”
江清淼回去后，江启在沉思。
恋爱到底该怎么谈？
第二天一大早，江启睡眼朦胧被门铃声吵醒，打开门，看到江清淼站在门外。
江清淼手里提着两个袋子，把其中一个袋子递给江启，嘴唇微动：“早餐。”
“谢谢！”江启接过袋子，让她进来：“你随便坐一下，我去洗漱一下。”
江清淼很乖巧的坐在沙发上：“我是不是来的有点早了？”
“没有的事。”江启说完去房间换下睡衣，然后去洗漱：“我闹钟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响。”
早餐是包子和八宝粥，还有牛奶，两个人静静的吃着，都没有说话。
江清淼今天穿着是黑色长裤和白色短袖上衣，而江启今天也是穿着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是男款，一个是女款。
黑白是百搭。
不知道挑什么衣服，黑白色就对了。
江启走在前面，江清淼跟在他身后，没办法，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车上江清淼还是坐在后座，两人偶尔说话，都是一问一答。
到公司是八点四十九，江启比平时早了十几分钟：“身份证给我一下。”
公司只有一百来平方大，有三间房，一间是会议室，一间是办公室，一间是总经理办公室。
江清淼拿出身份证给江启，他看了一下，99年的：“你好憨啊。”
“你才憨！”江清淼怼了江启。
“两个憨批！”江启把身份证复印好，接着就是走程序，让她填好入职表。
接着就大概说了一下工作内容，无非就是按照时间日期整理资料和订单合同，然后上传在公司系统里面，江清淼上手很快。
“江总，早上好。”一个有点婴儿肥，还有两个小虎牙的女生来上班了：“来新同事了呀？”
“小晴，早上好。”江启回应完她，替江清淼说道：“江清淼，新同事。”
“我叫林晴。”林晴非常自来熟，是社交牛逼症晚期患者：“你好呀！”
江清淼神情有点不自然：“你好呀。”
这时候一个戴着眼镜模样斯文的男生也来上班了，他叫张三：“江总，有点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小张，来办公室聊。”江启往办公室走去，大概知道张三想说什么事了。
等张三进入办公室，江启把门关上，然后坐在茶几上开始泡茶：“坐！”
“你想要离职的话……”
“能说说什么原因吗？”
张三坐下来，脸上有惊讶。
“不用惊讶。”江启煮水泡茶：“等你混久了也会知道，要么就成老狐狸，要么就成老咸鱼。”
“一个月三千工资太低了。”张三坐在江启对面：“房租水电一千，吃饭一千多，还有交通费，我生活压力有点大。”
“公司附近的房子租不起，我每天早上七点就得起床赶地铁，晚上吃完饭回到宿舍，都快九点了。”
“我感觉没有个人时间。”
“这跟我想的生活不一样。”
“我也是这样过来的。”江启洗完茶具，给张三倒了半杯，茶满客走，茶半客留：“你现在大学刚毕业，就是得拼命的干，不要好高骛远。”
“脚踏实地，多花点心思在工作上，每天晚上下班留那么一两个小时，周日可以的话，也过来加一天班。”
江启的意思是：现在大学生那么多，廉价劳动力就是要认清楚自己的地位，出去也找不到什么好路子，最好是呆在公司，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现在卷是为了以后可以摆的舒服一点。
这是很常用的话术，每个老板基本都会这么说，可能老板的记性都不好，每次都要跟员工说个几次。
这话是张三入职两个月以来，听的第三次，他一度怀疑，江启是不是什么游戏的NPC，他触发了对话，还不能跳过。
江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几年之后，你最低能干到一万多一个月。”
“跟我一样接手公司，也不是不可能，我感觉你有这个能力。”
张三觉得江启开始画饼，给他干懵了。
说真的，江启这话对张三没什么概念，毕竟他是大学刚毕业，才工作了两个月。
没有结婚也没有买车买房，一个月三千块钱工资，都能剩个两三百。
唯一遗憾的是，个人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如果一个月一万多，他想都不敢想！
张三根本都不知道怎么花这一万多。
给钱父母，让父母知道自己有出息了？
请朋友同学吃饭或者聚会的时候，让他们羡慕的叫自己爸爸？
还是充几个六四八？
想吃好的就可以去吃好的。
不用去吃快餐，天天去吃大排档！
“江总，我不想活的跟个机器一样！”张三叹了一口气：“你说的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我怕我走不到那个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