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村部门口。
周韵寒方圆2米内没有一个人。
为什么?
顶着两个黑眼圈,面无表情。
谁敢站她身边?
别看个头一点点,徒手爆头,就问你牛不牛?
社会你周姐,人狠话不多。
大家领到各自得任务都走了。
周韵寒又是碾麦子。
这下夜星寒确实是亲眼看到这个小不点比驴拉的还快。
不是,是驴都赶不上她的速度。
上午的麦子很多,周韵寒让驴拉了几趟。
等周韵寒碾好麦子,转身看到夜星寒。
“你很闲?”
“不是,不是,你不是说要租房子吗?家民叔让我带你去看看。”
周韵寒三两步跑到计分员那里,碾好麦子,体力活,7个工分到账。
然后跟着夜星寒就去了。
这个院子离他家不远,中间隔两家。
周韵寒看这个院子,很小,正屋2间,两间偏房,一个是杂物间,一个是灶房,一个小小得院子。
这和夜家的比,也就是四分之一。
但是周韵寒一个人住很宽敞。
房租一个月一块五。
墙都是去年刚抹灰的,灶房也是新的,没用几次,打扫一下就可以了。
周韵寒的预算是2块呢,这1块5就解决了,心里放小烟花了。
夜星寒说了一大串,他看小不点还是面无表情,心里没底,是不是钱不够的,不够的话,他有。
周韵寒转过头,“这个房子我要租,今天就搬过来。”
“成,下午我找你帮你打扫打扫。”
“不用,我自己可以。”
夜星寒没想到她不按常理出牌,不是应该说那好吧,麻烦你了,谢谢嘛。
怎么还不用了。
“房租怎么给?”
夜星寒回过神来,“你可以自己先拿着,等房主回来再给,也可以先给家民叔。”
周韵寒想了一会,“嗯,给大队长吧。”
周韵寒给他道了谢拿着钥匙就走了。
终于可以自己单独睡了,想想就很幸福。
中午她和李乾说了一声搬着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路茶和白莲花在背后挤鼻子弄眼的。
她们两个见过周韵寒一拳打死了野猪,就怕那拳头落自己头上。
也就只敢在背后捣鼓捣鼓了。
毕竟武力值在那里,全村也没人敢惹他。
原来夜家村不能惹瘪老三夜星寒。
现在是不能惹暴力女周韵寒。
这和寒就过不去了是吧?
中午吃过饭,周韵寒在小院里忙活的像只勤劳的小蜜蜂。
先从知青点端了一盆水,把压水井引出来水。
然后提着桶拿着一个破衣服撕下来的抹布,开始擦家具。
“师父,师父,徒儿来帮忙啦。”夜云霄边喊着边跑了进来。
周韵寒走出来一看,夜云霄带着一家老小都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
戚甜甜直接夺了她手里的抹布,“妹子,你是云霄的师父,这搬家打扫卫生,我们怎么能不来呢?”
刘苗苗也拿起扫把,“周知青,你说怎么打扫,我们做。”
周韵寒夜不客气了,她们帮忙,她教云霄本事。
这不是占便宜。
接下来周韵寒跑来跑去,进进出出,指挥这里指挥那里。
一个小时后,大功告成。
周韵寒看着屋里干净整洁,不过卧室里就一张一米五的床,睡她自己正好。
就这一张床,连个凳子都没有。
夜母说村里有木匠,可以让他给做家具。
院子里干净整齐杂物间里什么都没有。
灶房里有用水泥土砌成的灶台,一口大锅扣在上面。她表示十分满意。
“谢谢你们的帮忙,不然我可能要晚上继续干了。”
“师父,有事您吱声,徒儿给您解决。”
“孩子,你这还没有柴,傍晚大娘给你送些过来。”夜母说道。
“谢谢大娘!!”
周韵寒看着夜家的人,个个都很真诚,暂时可以相信他们吧。
但愿别让她失望。
中午都没来得及休息,上工的广播就想了。
其实夜星寒想说话,你这里缺的东西太多了。
但是小不点好像没有生活经验,木柴,木桶,缺少碗瓢盆,还有一个女知青住这里能行吗?
现在村里的光棍挺多,万一……
可是他好像想多了,谁打的过她……
自从知道周韵寒力气大,她的工作就固定了——碾麦子。
有她在辛苦了一个季节的驴都能休息休息。
所以两头小毛驴天天一看到周韵寒就直叫唤。
这是个好人,她一来本驴就能休息?
因为这两天赶工,麦子收割的快,周韵寒碾的就多。
连续5天,虽然人不太累,但是她得肩膀上明显的勒出了两条血红血红的伤痕。
她自己按摩的时候好疼。
不过麦子收割结束,剩下的就是犁地和播种。
村里人看周韵寒力气大,能让驴休息,就和大队长提议让周知青把牛换下来。
夜家民看着恬不知耻的几人,破口大骂,“你们怎么不去犁地,还把牛换下来,人家力气再大也是个小姑娘,一群大老爷们连个小姑娘都不如,滚去犁地。”
周韵寒躺着树杈上好巧不巧听到了这个对话。
呵呵,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周韵寒往下仔细看了一看,嗯,记住了,找机会收拾一下,省的没事瞎指挥。
夜家民把一群男劳力赶去犁地,也不知道大哥把周知青安排干啥去了。
“爷,我师父呢,您可不能让我师父累着了。”
“臭小子,你师父上山了,说给你逮只鸡补补。”
“嘿嘿,我师父最疼我了。”
“臭小子,昨天训练累着了吧?”
“爷,我不累,师父托我上树几十次都不觉得累,我怎么累呢。”
“爷不给你说了,我带小伙伴去给师父摘点野果子。”
“嘿,这小子,还怪孝顺来。”
山上,从一颗树上跳到另一颗树上,周韵寒享受这种感觉。
以前大哥为了训练自己逃跑的速度,专门在林子里放了一个丧尸追自己。
从地上追到树上,从一棵到另一棵,当时还和爸爸告状说大哥不疼她。
现在自己生活了,她才明白了家人有多疼她。
一阵风吹来,吹干了脸上的泪痕。
周韵寒从树上俯冲下去,一把抓住一只野鸡。
提着一只野鸡,周韵寒悠闲的走在下山的路上。
“臭叫花子,赶紧给我捡起来。”
“哈哈,你看他那样,叫声爷爷,我不打你。”
“快叫啊。”
……
呵,热闹啊。
周韵寒朝着声音走去。
一个大树下,四五个男孩围着一个衣着破烂的男孩。
目测四五岁。
周韵寒看到一个头发长长的男孩子低着头,嘴巴死死的咬着,小拳头握着。
“你们在干什么?”
几个男孩听到声音回头看,一个漂亮的人手里提着一个断了脖子的野鸡!
“跑啊,这是周煞神。”
几个男孩子像后面有鬼追一样,一溜烟没影了。
小男孩抬起头,周韵寒一看,好看。
有自己的十分之一。
一双桃花眼红红的,眼旁的泪痣明显,高高的鼻梁,这五官长在了周韵寒的审美上。
司羽听说过她,一拳打死野猪的知青。
司羽“噗通”跪了下来,“姐姐,我想拜您为师,求您收我。”
周韵寒蹲到他面前,“给我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