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辰离开并去往第二层空间,而出了灵种真身在祖棺上盘坐下来。
接下来几天,他刻意留意了下远远吊在后方的浮空岛。
果然在浮空岛的阵幕里发现敖烈的身影,还发现秦风的元婴就悬浮在一旁。
对这块嘴边的大肥肉,也不知敖烈是如何忍住的。
同时还有两道时断时续的神识,在一直遥遥注视着他。
确定对方是真的追不上,牧辰便将感知收回不再理会,并往嘴里丢了一枚妖核。
双手也各自握有一块水属性上品灵石。
一边恢复法力与尸气,一边继续参悟灵种在神魂里显化的种种禁制。
有祖棺庇护,在乱流层除了一成不变的混沌景象以及无法到处乱窜,日子过的还算安定。
却不知道这种安定的小日子,早已让秦风与敖烈快要嫉妒到发疯。
别看远远吊在后方的浮空岛好像也同样没事,实则每时每刻都在消耗大量灵石。
浮空岛上还剩有七位金丹以及二百来个筑基后期修士,可这些修士根本没太多时间修炼。
在秦风安排下每天最多只有两三个时辰用来恢复法力。
剩下时间除日以继夜的不停炼制灵具,就是在修复正不断崩坏的各处阵纹。
也幸好这座浮空岛,当时秦风与西门华打造时下了血本。
否则还真顶不住源源不断袭来的可怕罡风。
而在他们感知中,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筑基小辈,却能一脸惬意的盘坐在黑棺上修炼。
要不是担心一旦全力驱使,浮空岛法阵会更快崩坏。
他们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家伙给抓来,抽筋扒皮是轻的,只怕连每一丝神魂也不会放过。
牧辰当然不知道这些,在恢复法力与尸气的同时,早就沉浸在禁制的参悟中。
基础禁制参悟起来并不难,无非是多消耗一点时间。
可一旦涉及到更高一层的禁制,哪怕有灵种不厌其烦的在重复显化。
牧辰总感觉像是罩有一层迷雾,一直处于似懂非懂的状态,久久不得其法。
随时间不断推移,祖棺上散落的各种典籍已经变得越来越多,全是这些年他收集所得。
这些典籍不是功法,全是与阵法或是与符纹相关的东西。
其中不少典籍里还留有个人心得,可见这类典籍并不是出自店铺,多半是捡尸所得。
而他查阅典籍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参悟这些个人心得。
没有师门指点,唯有灵种在不停重复演化,好在蜕变成魔魂后悟性得到提升。
借助这些杂七杂八又极为凌乱的个人心得,还别说,对禁制的参悟还真就渐渐有了进展。
由手指上不时弹出的尸气,衍化出来的禁制也变得逐渐复杂。
不再局限于类似缠绕术这种单纯法术。
只要禁制一旦成形,往往能同时具有两到三种威能。
...........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这日牧辰从感悟中醒来,下意识感到有些不对。
这种感觉很微妙,要不是对祖棺的祭炼已经持续两百余年,只怕还察觉不到。
在乱流层里根本没有方位可言,他也是随便定了方位,便驾驭祖棺一路不断前行。
可现在竟感觉祖棺像是被什么给牵引一样。
当即法诀瞬间捏动,并一手按住祖棺上,尸气随之灌入。
干脆让祖棺在瞬间调了个相反的方位继续前行,而那种微妙的牵引感也随之消失。
接下来的几天,牧辰一直在刻意留意,发现那种牵引感也一直没再出现。
在确定没事后,他便继续沉浸在禁制参悟中。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
正衍化禁制的牧辰,只觉身下祖棺微微一震,速度竟开始有所提升。
就像是一头已经脱缰野马,除刚开始的加速,现在每过一息速度还在不断加快。
大惊下,来不及稳固刚刚参悟所得,眼眸顿时睁开。
结果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差点没把他吓得魂飞魄散,眼皮在止不住的疯狂跳动。
“空间风暴!!!”
惊呼刚出口,牧辰又摇了下头:
“不!!这不是空间风暴,而是空间龙卷!!!”
在记载中,空间风暴不知起于何处,终止于何处,在乱流层里却是一路席卷而过。
可现在他眼中所见,却是一道已经庞大到难以想象,由空间之力缠绕形成的巨大龙卷。
这道龙卷竖立在远处一动不动,却像个无底黑洞正疯狂席卷着整个乱流层。
而他盘坐的祖棺就像是一叶扁舟,只能在乱流层里随波逐流。
并被这空间龙卷的吸力给死死抓住。
上次感知到的那一丝牵引,或许正处于这道龙卷的边缘处。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再说在乱流层里本就判定不了方位,想真正躲过只怕很难。
或许正是因为有这道巨大的空间龙卷,历年来的化神修士才一直无法离开九郡这片地域。
可不管怎样总还是得挣扎一下。
牧辰双手同时按住祖棺上,一身尸气就像不要钱一样疯狂灌入。
祖棺也瞬间换了个方位,速度由慢到快正不断提升,距离那道空间龙卷也在逐渐远去。
一边是拉扯,一边是远离,牧辰就这样一直消耗尸气。
同时还发现了浮空岛,境况与他一样,此时同样在玩命般的正疯狂远离。
只是对方的眼神里,贪婪像是少了一些,更多是一种怨恨。
牧辰真的很想讥讽他们一下,又不是我叫你们跟着,只可惜现在哪还有这个心思。
只可惜只是几天过去,他便意识到一种不妙。
不管祖棺离开已经有多远,这次那种牵引之力却始终没有消失。
只要他稍稍停下对祖棺的刻意驾驭,或是灌注尸气,不知不觉间又会被牵引回去。
就好像已经被那道空间龙卷打上某种印记,始终无法将其摆脱。
如果再持续下去,最终结果就是尸气耗尽,身上的灵石与妖核也将消耗一空。
而他与祖棺依旧逃脱不了被空间龙卷吞噬的下场。
唯一不同的,就是早点或是晚点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