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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也曾慕千山(二十二)(1 / 1)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男人争起宠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被朗月一句“我娶你”给吓懵的春兰,在这三五息之间就被排挤到了事件之外。

直至这客栈闹了起来她才反应过来朗月是条“大鱼”!

虽然男人争起宠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但春兰不是一般的女人啊!

花魁,又名古代选“秀”天花板。

她把怀里的琵琶往地上一放,三步并做两步奔向朗月所在之地,近至桌前,月白的罩衫飘落在地,她腰带一松,带着满身香气,优越的天鹅颈,半露着香肩跪到了朗月的腿边。

春兰仰着小脸,满目痴痴,她带来的风从身后将她稀碎的发丝吹起,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而诱人。

最绝的是春兰双手撑地,而双肩微含。

朗月低头看去,是一点晨光如蝶,振翅落于锁骨;是肚兜堪堪笼着两只挨挨挤挤的糯米团子,肚兜上的挂线被绷地笔直,压出线痕的糯米团子显得格外弹软,挂线卷了边,更显纤细,好似一触便断……

春兰借着楼梯的遮挡跟自己肩部动作的掩护再加上光影的配合,整个客栈此时竟仅有朗月一人能赏这片春光。

更厉害的是,她让朗月知道了“此时此景仅有你一人能见”。

朱唇开合间,能窥见粉色的小舌,春兰细语:“春兰不求什么,春兰学过规矩,只想全心全意伺候您。”

她眸光涟涟,似羞似切,“您想让春兰做什么都可以……百花楼的教礼嬷嬷……亦……亦教过我们如何‘磨镜’……”(*)

王小七急切,“家中父亲早亡故,我未有通房,求掌事的收下小生雏儿夜!”

祁预三观崩碎,瑟瑟发抖。

发光汤圆振“臂”高呼:[月姐牛逼!]

朗月一声嗤笑,俯睨着春兰:“怎么?也是躺着吃饭,不觉得折辱了?”

春兰反应极快,眼底瞬间泛起泪光,“跟着姐姐春兰还有出头之日,若是进了男人的后院里,便是此生都将困在那一方小小的院子……”

朗月转头盯着春兰的眼,“他若是想囚你,杀了不就自由了?”

春兰瞳孔猛地一缩,呼吸一滞,撑在地上的手无意识地颤了颤,下一瞬春兰的视线又是一空,眼神有一瞬的虚焦,视线微微游移又直直地看向朗月的眼睛。

她眨了下眼,挤下一滴泪开始向朗月哭诉着“世道不公,女子羸弱”,又夸赞着朗月的“勇猛”。

朗月却好像突然对春兰失去了兴趣,平静地收回了视线。

瞥到扶风时,没落下这人眼里看好戏的眼神,于是朗月抬手一指,“不是什么都愿意做么?喏,去,给我把这小和尚弄脸红了。”

春兰一听这话哭声一窒,转身如游蛇就爬上了扶风的腿。

祁预看了看朗月又看了看扶风,惊讶得张大了嘴。

发光汤圆锐评:[这嘴至少能塞下两个鸡蛋!]

朗月创人向来“雨露均沾”,她看着祁预问道:“怎么?喜欢?”

祁预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这女魔头再度语出惊人——“没事,回头你们仨可以一起玩。”

周围想当张家面首跟不敢想当张家面首的:“嘶——”

然这还没完……

“春兰毕竟是曾经的花魁,必然有点本事,一并伺候不过一前一后,不碍事。”

春兰听完这话表情瞬间皲裂。

祁预差点被吓得缩到桌子底,只是那样有失“礼仪”,于是祁预只能梗着腰背坐着,耳尖红得滴血,脚趾不适地抠抓着鞋底。

我怎么能跟佛子抢姑娘?

啊呸!不是!佛子要什么姑娘?!

我如今元阳还在,怎么能给一个凡间女?!

这女魔头不愧是邪修,说话真的孟浪。

至于扶风?

区区花魁而已,动摇不了他的心神,只是灵海修士未能有金丹那样强大的自控力,所以要压制一些生理反应还是要废点功夫。

这年轻气盛的,再加上刻在基因里的“延续自我”的本能,不是两句“粉红骷髅身”就能免疫的。

主要还是因为要配合朗月演戏要废点神,要“手足无措”还要“欲拒还迎”……

朗月抬手招过了掌柜,又看了眼手还搭在书生肩上跟人“哥俩好”的郑捕头,她无视了捕头手底下的装鹌鹑的书生,只对着捕头道:“看来郑捕头这澡就得自己洗了。”

姓郑的眼睛转了一圈,洒然一笑,抱拳赔罪后转身上楼。

书生拿上了土陶碗中的馒头,抱着自己带来的东西狼狈离去。

周围食客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了使劲勾引扶风的春兰身上,没有“口福”这不是还能饱点“眼福”么?

最后朗月以八十八两黄金买走了有福客栈的员工。

扶风看着这戏唱的好像差不多了才憋了一口气将脸憋红,春兰终于完成任务,带着一身淋漓地香汗跪回了朗月的脚边。

朗月指着桌上剩下的那半盅粥道:“妹妹早起又辛苦了一番,想必是饿了吧?这粥赏你了。”

春兰满脸感激,“赏”的东西,即使是不饿也必须满怀感恩地吃下去,这是“规矩”。

朗月手心向下对着祁预抬臂,祁预瞬间悟了!

起身躬腰直接化身贴身婢女恭敬地让朗月把他当扶手扶着起身。

小二迈着极快的碎步堆着笑挤到朗月身旁:“张掌事午饭可是还在小店用?掌柜的给您专门留了雅间。”

“哼。”朗月冷笑,“这满了一整日的雅间终于空出来啦?”

这阴阳怪气的,小二听着确实依旧笑容满面,服务业做久了,脸皮那是厚比城墙。

“行吧。”朗月道,“招牌菜都上一份。”

语毕,三人上楼,独留春兰在大堂吃那碗残粥。

朗月房中,扶风坠尾关门。

祁预站直抻了抻腰,“今天也不查案?”

“怎么没在查?”朗月反问。

祁预瞪大了眼,“你连客栈的门都没有出,怎么查的案?!”

朗月瞥向扶风,示意他给祁预解释。

扶风兀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问朗月:“你下了什么?”

祁预茫然:“什么‘下了什么’。”

扶风指朗月,“她往粥里下了药。”

祁预大惊:“卧槽!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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