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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灵山有烛火(三)(1 / 1)


【茄神已对您使用sss级技能——选择性意识屏蔽】

【您将失去观测“烛火夜话”后半部分的能力】

【尊敬的观测者,如果您需要完整的事件信息】

【请打开您的外置位“神器”——围脖,并对作者笔名进行检索】

【当您看见苦瓜,就说明您已到达正确地点】

——

那晚白含笑虽未曾指名道姓,却借着“一、二、三、四、五、六”这样的代称,把她从师兄师姐那听来的或是自己经历过的一些修士的奇葩“爱好”抖了个遍。

随着朗月在一旁的知识补充,碎寒虽然啥也没经历过,但至少知道了正常的反应跟感觉大概是怎么样的,也知道了那些要求是即使对方是道侣也不可以答应的。

白含笑喝大了舌头:“特娘……的,修……修士在这事上还不如凡人呢……至少凡人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有极限的,而修士觉得自己没有,总要玩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

都说得罪人最好不要得罪合欢宗的,鸳鸯帐里的八卦也许是骗人的,但信息量确是极其大的,再不济他们也知道那些人的长短粗细……

虽然他们一般都很有“职业操守”但关系好的姐妹若是要跟别人结道侣还是会跟他们说一声,看看他们的表情。

若表情比较微妙的,那还是多考虑考虑……

朗月凑到她耳边悄悄问:“所以合欢宗宗主跟万法宗掌门真的有故事么?”

“嗯?”白含笑脑子有些迟钝,“啥玩意?”

愣了两秒终于反应过来朗月刚刚说了什么,白含笑当场爆了句粗口,又眯着眼说“等姐姐我回去帮你问问”。

合欢宗如此胆大妄为还是因为仗着他们功法特殊,跟同阶的合欢宗修士双-修能够提升自己的破关成功率。

也就是靠着这层东西,正道联盟才没给这个到处拉生意的宗门打成邪修处置。

合欢宗刚建立的时候也出现过恶意采补事件,只是合欢宗弟子刚,就纯靠记仇,等着那些“食髓知味”的王八蛋再对合欢宗下手时服毒的服毒、自爆的自爆,就明着杀,利用自毁式袭击也要将人带走。

“那不然又能怎样呢?若是开了这个口子,我合欢宗弟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她苦笑。

说得好听点是宗门,说得不好听些就是正道修士放在明面上的(女昌)馆。

她拍着朗月的胳膊说:“你也别怪我老拉客,红院儿里的姑娘还站在门口揽呢,时不时还整些花魁有关的活动……我这是为了优质客源……”

以前刚搞明白自己未来会成为怎样的人时,白含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遇见一些正常点的客人。

后来发现,果然,“愿望”都有个统一的特征,那就是很难实现。

碎寒抱着姜汤:“笑笑姐就没想过不做这一行?”

白含笑已经半趴在了桌上,“我一个四品水灵根还长得好看的女修,出门在外多危险啊?”

碎寒不解,哪危险了?

朗月终于吃好了,放下了筷子,灵酿醉人,朗月的酒量好得有些诡异,“凡界蒙汗药、谜█药便已经是屡禁不止,恃强凌弱、强取豪夺更是常有发生。修仙界崇尚弱肉强食,又多了灵植的加成各种特殊药品更是防不胜防。”

虽然正道联盟很讨厌,正道的低阶修士还享受着可笑的安逸,但它确实保护了大量的弱者。

碎寒嘀咕:“做女的好麻烦。”

她掰着手指算,要受月信的苦、在鸳鸯帐里还要演戏、要生孩子……

“可得了吧……”白含笑打了个哈欠,“女修至少有反抗的能力,凡俗女子才苦。”

碎寒撇嘴,“下辈子还是做男的好了。”

“是吗?嗯……有这种想法也对……”朗月给自己甄了杯酒。

碎寒皱着眉看朗月,“你不希望自己下辈子做男人?”

朗月摇了摇头,她说:“有时候只有你处在某一个身份,你才能见识到一些现象,我觉得这是一个有趣的视角。”

月经是女性不可主观意识控制,但是客观存在的生理现象,根据威廉·詹姆斯关于自我的立论(*)就会得知,她们在那一刻会开始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视为客体,她们会发现世间的一切并不会以自己为中心,因为她甚至连自己的难以控制。

而大多数男性很难察觉到这一点,他们很长时间都会保留“老子第一天第二”的特质。

有一种观点很有趣,他们说“女性是一种现象”。

经历过互联网时代的朗月通常情况下所有需要标注性别的聊天工具性别都会选择“男”。

并不是她不承认自己的生理存在,她只是单纯地嫌麻烦。

毕竟“百鸟朝凤”之类的骚扰混杂在重要的聊天消息中真的很烦。

朗月自认长得不算好看,人又阴沉不讨喜,没有小孩子的朝气,但从小到大遭遇过的视觉、言语上的骚扰依旧不算少。

她偶尔会感谢自己身上阴沉的气质跟那双三白眼,当朗月面无表情时几乎不会有人愿意接近她,这让朗月避免了很多“触碰”。

碎寒看着朗月不知为何背脊有些发凉。

但幸好,下一瞬,朗月笑了,她说:“其实也还有一点吧!女生在‘寻求快乐’的活动中‘到顶’的‘快乐’是男生的很多倍,最重要的是,我们并没有‘贤者时间’,只要体力够,那是完全可以没完没了的。”

白含笑:“但是要注意补水……我是指喝的那个……”

——

黑衣少年头顶都已经开始冒烟:“后来白含笑跟碎寒讲了很多可以自己‘快乐’的方式,还……”

邹盐:“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他转身离去,四肢僵硬、同手同脚。

邹盐从凳子上起身,扑到了柔软的床榻上,抱着被子疯狂打滚,黑发间露出的耳尖红红的。

她无声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为什么要听这种东西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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