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你们偷了什么,原来你们野心不小啊,竟盯上这东西了,三百来年,尚无人能参透,你以为自己是谁?”苗川道长不屑地瞥了两人一眼。
“所以啊,既然你家嗑睡老头无法参透,那为何还占着茅坑不拉屎。我先拿去看看,参透不了再还你。”矮个子黑衣人尖嘴薄舌,很是能说。
“道门之宝,有德者居之,你俩虽身在道门,但心术不正,玷污了道门前辈的心血。你若不交出来,休怪我无情。”苗川道长怒叱道。
两黑衣人见对方暴怒,心中不免吃惊,连忙转身向道观后侧即李怀旧所在的柴房方向逃走。
“我们联合起来,如果你能帮我逃出去,册子一分为二,你一半我一半,怎么样?”矮个子连逃边跟高个子商量。
“此话当真?”高个子高兴地问。
“我对三清道祖发誓,此言若假,甘愿受雷劈电击而死!”矮个子发誓。
“好,我护着你杀出去。”高个子说着,左手抽出了钢刀。
两人说着一起飞上了柴房屋顶。而那苗川道长及木阳子此时也追了上来,四人同时踩在柴房屋顶上。
柴房下面的李怀旧和滕依子听着屋顶房梁吱吱嘎嘎的响起,两人连忙挤在一角落边上,生怕房顶给踩塌了。
苗川道长是首先追上去的,挥动着拂尘向高个子黑衣人脚踝卷扫过去。高个子脚步还没站稳就感觉一股寒风直逼自己下盘,此刻也顾不了正在屋顶上,纵身一跃躲过了苗川道长的凌空一扫,虽然高个子是躲过去了,但拂尘卷起的劲风却把房顶的瓦刮得四处纷飞,其中有几片刚好击中了矮个子黑衣人的头部,气得矮个子哇哇大叫。
紧接着,木阳子也飞身赶到,趁着矮个子被瓦片击得找不着北的时候手中拂尘直扫其背后。木阳子这一击应该说极其准、快、狠,按正常来说应该是不残废也要受重伤的,但意外却发生了,一击之下,虽然矮个子也被的得向前扑倒,但木阳子的拂尘上的毛发却被刮掉了一大半。
看着满天的白色毛发飞舞,木阳子也稍稍怔了一下,但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对着矮个子黑衣人说:“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啊,连带刺护甲都穿了!”
“哈哈,我能不穿吗,万一瞌睡老头醒了,我连一步都跑不了。”
“你以为穿了今天就能跑得了?”苗川道长冷冷地对矮个子说。
“要不是我俩刚才内斗受了伤,你觉得能困得住我?就算我跑不掉,我也会把册子撕了,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矮个子黑衣人冷笑道。
“果然是个阴险狠毒之人,那这东西更不能落你手上了。”苗川道长话声刚落,暗运内力贯于拂尘之上,本来柔软的拂尘瞬间竖直起来,发丝根根似刺针,对着两黑衣人横空一扫,卷起了大片瓦片和灰尘向两黑衣人直冲过去,速度之快令在场众人咂舌,两黑衣人顿时觉得本来一把二寸长的拂尘瞬间变成了两尺宽、一丈长的巨木向他们拦腰撞来。
柴房屋子里面的李怀旧和滕依子也被屋顶的风云突变吓到了,只见屋顶的瓦片霎时间的卷起一大片,而上面的那几根细细木梁更是发出了“吱吱吱”的响声,并伴着轻轻的晃动,灰尘更是一大片一大片地掉落下来,两人只好用手挡住头顶,闭上眼睛。
“六合神功”高个黑衣人神色突变,大声叫了起来,旁边的矮个子一听也大吃一惊。看着苗川道长六合神功凌厉的攻势,两黑衣人脑子一下子慌乱起来,要跑肯定跑不了一丈远距离了,向上纵身脚下却是屋顶瓦片,不够受力,跳的高度不够两腿就得废了,于是两人只能心一横,也顾不上屋顶下面是什么东西,使出千斤坠,重重地往下一压,以躲过对方致命的一击。
两个黑衣人同时发力这么一压,本来就很细条的木梁终于承受不了四个男人的折腾,“咔嚓”的一声,屋顶瞬间倒塌,两黑衣人随着屋顶掉落下来,而苗川道长和木阳子由于环境比较熟悉,也清楚这柴房的承受力,所以在屋顶大幅度摇晃的那一刹那已飞身下屋,稳稳地站在柴房前地上。
看着柴房的倒塌,苗川道长突然想起了下面住着求宿的两个人,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殃及到无辜百姓了!”于是连忙上前观看。但柴房本身就存放着许多杂物,灰尘很多。倒塌后更是扬起了一股灰尘,久久不能散去。再加上是夜晚,月光柔弱,一时间很难看清里面的情况。
说来也算是李怀旧两人倒霉,房屋刚晃动时候由于很多灰尘掉下,两人挤在角落里用手遮着头,闭着眼。但不巧的是就在两人闭眼的时候屋顶倒塌了,木梁、木条、瓦片、沙土一股脑儿的压了下来。而更不巧的是,两黑衣人正好就跌落在李怀旧和滕依子旁边。当李怀旧两人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时,站起来刚揉了揉眼,两眼睛还没睁开,两人的手已经被人握住并扣住了脉搏。
而此时,李怀旧和腾依子两人还以为是对方关心自己而拉起了自己的手,滕依子的内心甚至还激动了一下,但当两人在灰尘中慢慢睁开双眼时,眼前的一切瞬间让自己石化了,扣住自己手的不是想象中的人,而是跌落在地的两个黑衣人。矮个子的扣住了李怀旧,高个子扣住了滕依子。
当灰尘沉淀下来时,看着被黑衣人扣住脉博的两人,苗川道长顿时心生后悔,怎么也没想到倒塌的地方竟然是这两人住宿的地方。
而木阳子一看到李怀旧,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用手揉了揉眼睛,惊奇地叫了出来:“怎么是你?”
而李怀旧看看了扣住自己脉博的矮个子黑衣人,又看了看木阳子,苦笑了一下说:“木道长,遇到你好像是我的孽缘,每次我遇到你时,我总是被人追杀。你算一算,我们的属相是不是相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