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名流也忖思良久后咬咬牙说:“我也捐二万两。”
一旁的五个老人听后高兴地鼓起掌来说:“我们五人替河东的受灾民众感谢你们四位年轻人,我们也将为你们立碑颂德,让我们的后世记得的你们的大恩大德!”
“不用为我们立碑颂德,就记在原来的捐款人身上吧!”百合郡主说道。
“姑娘做好事不留名,真乃高风亮节啊!”
大家正在说话期间,忽闻外面喧哗起来,并响起了大声喝斥的声音:“解散,解散,全部解散,谁让你们在这里聚众分粮分粥的,官府同意了吗?”
“你们的钱从何来的?说不清楚,全部抓去坐牢。”
“领头的在哪里?叫他出来问话。”
草棚里的五个老头一听,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下来,匆忙一起走了出来。百合郡主等众人也跟着一起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出来后,看见赈粥的地方来了一百多个官府的官差及士兵,领头的一个圆脸眼小牌塌的胖子,另一个长脸尖嘴三解眼的瘦子,其它的则是身穿盔甲,手持钢刀。看样子他们是也是有备而来,因为赈粥地方聚集了大量饥民,稍有不慎引起饥民暴乱的话,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苏老伯首先站了出来,拱手道:“各位官爷,灾荒之年,有慈善人士筹得善款拯救饥饿灾民,不知何错之有?”
圆脸胖子捧了捧大肚子指着五个老头训道:“一是你们在各地设点赈粮赈粥可有官府批准啊?二是善款从何而来?三是捐助者在哪,叫他出来?你这五个老头子要是解释不清楚就去牢里呆着吧!”
这五个老头里姓肖的老头刚好是致仕官员,连忙上前说道:“自古以来,每逢灾年总有些大善之人捐助粮食衣物,大善之人总是选择他认为需要捐助的地方,从来不需要官府批准。”
肖老头干咳了一声继续道:“至于善款从何而来这事,我们只是乡野村民,无权过问。至于捐助者大家都知道了,那就是百合郡主和袁等娴,她们在那里,你看。”肖老头说完用手指了指供奉台上的两尊泥捏的雕像。
围观的灾民听完肖老头解释后哗啦一下笑了起来,纷纷指责这一伙官兵的蛮横与无知。而那一百多士兵听到灾民起哄后精神一下子紧张起来,刀已出了半鞘。
那圆脸胖子官员听后脸气得涨红,对着肖老头大声道:“自古没有的东西不等于现在就没有,你聚集大量人员在这引起暴乱谁负责?你说是百合郡主捐的就是她捐的,谁作证啊?还有,你竟然用两尊泥像来戏弄我,该当何罪?”
肖老头毕竟是致仕官员,有过官府当官的经历,面对刁难也相当的沉着。说道:“今天已是赈粮赈粥的第八天,每天这里的管理秩序都很井然,不存在你所说的暴乱行为。大荒之年,只要有灾民的一粥一饭,他们就不会暴乱。反而,如果长期得不援助,这些灾民才最有可能暴乱。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均是在替官府安抚灾民,替朝廷疏解民怨。这本是好事一桩,何错之有?”
肖老头说到激动这处又干咳了两下,然后继续道:“至于善款是不是百合郡主所捐,我等均是山野村夫,无法去宫中证实。而大人你等身居高位,理当直达天听,去向朝廷求证。还有,我等草民,从来没见过百合郡主,但今天在这里的所有灾民,都视这两尊菩萨是百合郡主和袁等娴,你要问她俩在哪里,我只能说她俩在我们每一个灾民心中!所以,根本不存在戏弄大人之罪。”
肖老头说话声音不大,但却振聋发聩,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就边百合郡主和袁等娴都禁不住鼓起掌来。
圆脸胖子官员听到全场都在为肖老头鼓掌,于是恼羞成怒,指着肖老头骂道:“你这死糟老头,你嫌命长是吗?敢公众污辱朝廷命官。来人啊,把这老东西给我拿下。”
话声刚落,圆脸胖子旁边几个士兵马上拔出钢刀,抢到肖老头身后,用钢刀架着肖老头脖子,推搡着肖老头往外走。紧接着后继又上来一群士兵,把另外四个老头也架起来准备离开。
看完整个过程的百合郡主此时火冒三丈,朝杜山康狠狠地点了点头。
杜山康一步踏出,冲着那圆脸胖子官员大喊一声“住手!”声如洪钟,顿时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杜山康身上。
只见杜山康一个箭步抢到圆脸胖子前,抬手朝着那肥嘟嘟的圆脸就是狠狠一巴掌,“啪”一声响起,圆脸胖子旋转了两圈瘫倒在地。这一突发情况顿时把所有的人看呆了,大庭广众之下殴打朝廷命官这可是重罪啊,以至于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那些士兵反应过来后,迅速拔刀就要冲上来捉拿行凶者,但当他们刚冲上了几步,周围突然冒出了上百个身穿华服的汉子,手持钢刀把他们团团围住。这一幕又把现场所有人震惊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比这些士兵更狠的。
杜山康一脚踩着圆脸胖子的头,面对着那被围的一百多士兵大声喊道:“大内禁军在此,如有反抗,诛杀三族!”
围观灾民一听是大内禁军,惊得“哗”的一声叫出来并纷纷后退几步。而那些被围着的士兵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甚至有些胆小的已经尿裤子了。
杜山康一把把圆脸胖子提了起来,朝着百合郡主前面的空地一扔,对着他大声说道:“你不是要证实慈款是百合郡主捐的吗?现在百合郡主就在你面前了,你亲自求证吧?”
圆脸胖子吐了几口泥沙,哆哆嗦嗦抬头看了看百合郡主,只见百合郡主一袭粉衣,长发如瀑布倾泻下来,水墨般的凤眉微微上扬,一股子高冷孤傲之气。虽然他也没见过百合郡主,但却感觉到眼前的女子在美丽容颜中透露出一种高贵压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