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奇?”李怀旧半信半疑,看着这把宝剑欣喜若狂。
袁等娴贪婪地盯着剑继续说:“后世之剑便是仿照此剑而炼,后来,昆吾剑送回姬水旁边的九天玄女门。而后,九天玄女门逐渐西传,又传到了西王母国,但西王母国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国度,即使轩辕曾三踏西昆仑,也没找到其所居之地。此剑最后又由西王母赠送给周武穆王,而助其安邦定国!”
袁等娴继续道:“后来周朝式微,此剑不知去向,不知何故竟传至李靖手上,应该是冥冥中有神助李靖统一中原。”
听完后,李怀旧把信收好,面前那五堆雕像残渣双膝跪地说道:“师傅在上,让你久等了,请受徒儿李怀旧一拜。徒儿谨记师傅遗训,定当以天下安宁、除暴安良、为民除害为已任,绝不辜负师傅的期望!”
李怀旧刚起身,旁边的袁等娴却突然向红拂女雕像残渣下跪并大声说道:“红拂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徒儿定当以除暴安良、为民除害为己任,把师傅武艺发扬光大!”
李怀旧错愕,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直截了当,我都还没说要赠予她呢,她倒好,直接下跪拜师了,我不给都不行了。
李怀旧看着面前的《卫公兵法》、《溯天剑法》和昆吾剑,心中感慨不已。这次被罗千笔夫妇追杀,没想到因祸得福,无意中得到了一代战神的倾囊相授。
而袁等娴在旁边则哼起了小调,兴高采烈地抚摸着《潇霜剑法》,不时的还笑咪咪地瞥了李怀旧一眼,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这《潇霜剑法》有什么来历?”看着袁等娴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李怀旧便好奇地问。
“不告诉你!”袁等娴翘起嘴得意地说。
“我送你的东西,你不感谢就算了,连来历都不告诉我,世间哪有你这么自私的?”李怀旧被气得脸黑。
“我拜过师傅了,是我师傅给我的!”
“你问一下你师傅同不同意,你要是出声说同意那你就不用告诉我了!”
“你……”袁等娴被怂得无语。
“好,我告诉你,这是商王武丁第一任王后妇好的所创的剑法,此人骁勇善战,生前多次统领军队跟敌人作战,平定了鬼方、羌方、土方等地,还创下了商代一次征战率兵最多将领的纪录,只是惜这样一位古代女名将英年早逝,死时才30多岁,这潇霜剑法就是她临死前所创的,据说世间很少见人使用,但不知怎么传到了红拂女这里。”
看着石门外仍是漆黑一片,两人干脆坐下来,分别学起了《卫公兵法》和《潇霜剑法》。
天终于大亮,两人饶有兴趣地揉了揉眼睛,终于合上了书,相互一笑起身走出石门。
走出石门后,两人才发觉自己正处在鲤鱼山的最高峰。
回首一看,两人都心怀感激,不约而同地向山洞再拜三拜,然后拨开荆棘向山下走去。
走了几里地,经过一个山林,只见这里古树参天,草木难分,禽兽相没。走着走着,李怀旧突然感到阵阵恶心,头晕眼花,眼看着就要晕厥过去。
“不好,这是瘴气。”袁等娴毕竟出身武学世家,江湖历练也比李怀旧长,一看情况就知道这里有瘴气。于是一边用手绢捂住鼻子,一边从怀里取出百散解毒丹往李怀旧嘴里塞了一颗,然后扶着他快速穿过山林。
穿过山林没多久,李怀旧悠悠醒了过来,回想刚才那一幕还有点心惊,要不是有袁等娴见多识广,自己可能已葬身山林。但突然思路一转,脑子里才想起瘴气应该就是甲烷气体,用湿毛巾裹着鼻子就起到防范作用。
“灵剑山庄好像离这不远了吧,我还想再去看看?”李怀旧突然停住了脚步说:
袁等娴看了看李怀旧,知道他还在惦记着查找“仙姑”的下落。
“去可以,但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我们不会每次都那么幸运的,不能期望你的战神师傅再次相救了。”
“好,听你的!”李怀旧点点头。
说罢两人就往灵剑山庄飞奔而去,片刻之间便到了山庄围墙下。
这次两人不敢从正门走,而是从左侧偷偷爬上围墙。从眼睛探上围墙的那刻起,李怀旧就隐约感觉到山庄里面太安静了,安静得只有草堆里的虫子和空中的风在叫。眼睛扫一圈,竟然没发现有任何人走动的迹象。
“怎么回事,他们是搬走了还是设下陷阱等我?”
李怀旧扭头看了袁等娴一眼,发现她也一样的惊讶。
忖思良久,李怀旧还是决定闯一闯,于是让袁等娴在围墙外接应,自己悄悄地翻爬过去。
李怀旧小心戳破窗户往里看了看,只看到屋里面零乱一地,房门大开,丝毫没有人住的迹象。
“他们真的搬走了?”李怀旧有点不敢想象。于是打了个暗号,叫袁等娴进来。
“他们居然搬走了,为什么呢,他们人多势众,为什么会害怕我俩呢?”袁等娴道。
“莫非他们怕我们知道些什么?”
两人就在这空无一人的山庄里搜查了一圈,确实像刚搬走的,并且还走得很匆忙,厨房里居然还有剩饭剩菜。
最终一无所获,不过好在马厩里那匹雪里白还在。
回去的路上,两人还沉迷于晚上所学的兵书和剑法。一边是袁等娴骑在马背上以指为剑反复练习潇霜剑法,一边是李怀旧端详着一路上的地理环境,一会说这里可以用火攻,一会说这里可以水淹。走到一处两侧是峭壁的羊肠小道时,李怀旧不禁地连连叫好,称赞这个位置是绝佳的埋伏奇兵之地。
……
……
“妈呀,他们杀来了,快逃啊!没命了!”
“不许逃跑,保持队形,原地反击,不许丢了兵器!”
一阵阵哭喊声传来,伴着浓烟滚滚,尘土飞扬,一队衣衫不整、丢盔弃甲的军队从前方跑了过来。
后面几个军官拼命劝阻士兵逃跑,一个红脸汉子军官甚至抽剑杀了几个士兵也无法遏制这波逃跑风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