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俩人再次出发。
每晚夜宿客栈的时候,李怀旧必练混无四象天玄功两个时辰,虽然睡眠的时间少了,但却感觉到全身经络气流不息,无比舒畅,精神很旺盛。连袁等娴也暗暗称奇,感觉与刚认识时候的他有点不一样了,变得更有精神更英俊了!少女内心的深处也萌发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怪怪感觉。
六七天后,俩人已经进入了鲤鱼山山区。看着连绵的大山,李怀旧有点懵圈了,这么大的山怎么找鲤鱼嘴啊。找了几个牧童询问,牧童也是直摇头,好不容易找了个老猎户,猎户想了半响才说往山里走二三十里,在两条河的交汇处以前曾叫鲤鱼冲,那里鲤鱼很多,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地方。
有鲤鱼,又是两水交汇处,李怀旧感觉看到了希望,于是策马过去。
袁等娴一看不对劲,扬起马鞭轻甩了一下李怀旧的腰问:“喂,你的龙阳大哥到山旮旯招募新兵还是招募鲤鱼精啊?”
“我大哥要组建一支神妖营,隔空能取百万人性命,所以叫我来驯服鲤鱼精。”
“就凭你那唱戏刀把式去降服鲤鱼精,还不如用美男计勾引鲤鱼精!”
“呵呵,你怕了吗?”李怀旧呵呵一笑。
袁等娴等懒得回答他,但她心里知道他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要不绝不会到这山旮旯。
走了半天,终于来到了两河交汇的地方,李怀旧一看有点傻了,这地方跟第二句谶言“涓流归一鲤鱼嘴”相差有点远,两河相汇倒是归一了,但这里可是滔滔江水,并非涓流啊。还有这个叫鲤鱼冲的地方也不像个鲤鱼嘴巴的模样,李怀旧失望了。
“轰隆……”
突然间,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暴雨如倾。两人没办法,只能沿河而跑。跑了半里路,突然发现山脚下有一座山庄,透过朦胧的雨帘看到“灵剑山庄”四字。此时的二人又饥又冷又困,于是不假思索的上前叩响了门环。
半晌,大门终于打开,走出了一个穿鹅黄衫少女和一个黑劲装大汉。只见少女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真是秀美无伦。屋檐的细雨飘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少女见到李怀旧两人后,微微一笑百媚生,凤眼一瞥风情起。
“此姑娘怎会带有一股风尘味呢!”李怀旧两人心想。
“公子何事上门?”少女问道:
“我俩游山玩水间突遇大雨,饥寒交迫,向贵庄借住一宿可否?”李怀旧忐忑的问道。
“请公子稍等片刻,待我向庄主禀报报回复。”说完鹅黄少女便返回庄内,而黄劲装大汉却站在大门一动不动。
片刻之后,鹅黄少女出来,问:“公子和姑娘如何称呼?”二人报上姓名之后,少女说:“本庄主素来仁义好客,二位里面请!”
一路进来,李怀旧才发现庄园很大,家丁家奴也不少,且从家丁家奴的身段和行动看,大多数都是习武之人。
“庄主可是剑术高手?”李怀旧问少女。
“庄主确实喜欢舞剑,但是不是高手不好说。”少女笑了笑。
“庄主也喜欢交结天下英雄好汉,公子若不吝啬倒也可以和庄主切磋一番。”
“庄主曾出家做道士吗?”袁等娴家世跟道家有渊源,所以一眼就看见了山庄里有很多道家的元素,有老子、庄子、葛洪、陈道陵等人的雕像,道德经、南华经、冲虚真经等的书法木刻。
“庄主未曾出家,只是在家修行。”少女答道。
说话当间,少女已领二人到达厅堂。另有下人拿出普通衣服让二人换下,而同时热茶饭菜己准备妥当。
“公子与姑娘先用饭,庄主因正在做道事所以不能及时与你们会见。”鹅黄少女解释道。
李怀旧和袁等娴肚子早已饥肠辘辘,便不再客气吃了起来。
而一侧的内室,一对年过六旬的夫妇却透过窗缝看着李怀旧大惊失色。
“不是说他已死了吗,怎么还活崩乱跳的,反而比之前更有精神了?”妇人问。
“唉,那小子从小娇生惯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失手也不足为奇!”老伯叹息。
“但雁丫头刚问了他姓名,他说叫李怀旧,是改了名还是相貌长得像而已?”
“但长得也太像了吧,身高也相似,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老伯轻轻摇摇头又点点头。“不会是他专程来找我们的吧?”
“不可能的,这个地方只有上头那两三个人知道,不会暴露的。要不试探他一下,看他到底是不是?”老妇不甘心地说。
“这样……”老妇在老伯耳边一边比划一边窃窃私语。
“这……,他会上当吗?”老伯疑惑的看着妇人。
“他从小就是我抱着大的,太了解他了,自小就比较笨,胆子还小,不吓尿裤子就不错了!”妇人肯定地说。
“好,就依你的办……”
李怀旧和袁等娴吃过饭后便跟着鹅少女回客房休息,路上经过一间名为“思子堂”的道堂,从远处往里看感觉香烟缭绕,幽深阴沉。李怀旧深感好奇,不忍多看了几眼。
“这道堂是庄主夫妇修道的地方,两位最好不要涉足”
“供奉三清的地方,怎么会不让进呢?”袁等娴也觉得奇怪,便问道。
“二位有所不知,少庄主去年突发疾病过世,庄主夫妇深爱其子,至今未从丧子之痛中缓过来,道堂里供有少庄主牌位,庄主轻易不让他人进去。”
“庄主爱子之切真令人动容!”袁等娴说道。
晚上,经过了一天的日晒雨淋和风吹雨打,李怀旧沉沉地进入了梦乡。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怀旧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睁眼一下,只见房屋里烟雾缭绕,灯光阴暗,像是到了天堂或西方极乐世界。李怀旧心里迷糊了,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李怀旧,是吧?”一个声音从门外慢慢飘了进来。
李怀旧默不出声,暗暗地捏了下自己大腿,很痛!自己此刻是清醒的,没错。
“你是李怀旧,是吗?”
一个牛头,一个马面穿着白色长袍飘了进来,牛头手拿着铁链,马面手着一个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