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妈~！“
“老嫂子，老嫂子！“
贾张氏的耳朵边传来了一大爷和秦淮茹的呼喊声，无奈的是，她听不到。
贾张氏动也不动，就这样睡了过去。
医生见状也是急了，又赶忙找人把贾张氏抬上了担架送到病房观察。
跟医生沟通好棒梗做手术的事情后，秦淮茹和一大爷又来到贾张氏身边照料着贾张氏。
病房很快来了个新医生，医生翻了翻贾张氏的眼皮，又用了个什么东西照了照，了解了情况后便告知秦淮茹和一大爷，贾张氏是因为情绪突然发生大的波动而导致的短暂性昏厥，现在需要打吊水观察。
又开了个单子吩咐护士按照上面的配料安排输液。
随后便交代两人去前台交费后，便离开了。
......
祸不单行啊。
秦淮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婆婆，心也是碎了。
万幸，她来的时候口袋里带了一些买菜剩下的钱。
这钱本来是为棒梗准备的，但棒梗的花费实在是太大，自己的钱根本没任何作用，最终还被自己的婆婆和一大爷安排了。
这点生活费就剩了下来。
秦淮茹轻声叫一大爷帮着照看一下自己的婆婆，自己一个人则跑到前台去交费去了。
秦淮茹步履沉重，像是被人抽走了三魂五魄，脸色灰的毫无一点生机，看着就吓人。
她是没想到在这些个好日子里，自己的家却惨遭厄运。
一个不够，还得两个，她只是一个女人，霎时间感觉好累。
......
秦淮茹交了费很快就回到了病房，见自己的婆婆一时之间没有办法醒来，而棒梗那边又是关键时刻，她便安排一大爷继续在这里候着，而自己则一个人继续待在急诊室的门口等候去了。
想到自己的儿子眼睛马上就瞎了，秦淮茹心绞痛无比。
但是对于这样的结果，她只能接受。
秦淮茹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没过多久一大爷也跟了过来。
“淮茹啊，你不要太伤心了。
这都是命，没有人能改变的，所以只能接受。
作为孩子的母亲，你只能坚强。
钱的事情，我们大家伙一起想办法。”
一大爷见秦淮茹坐在长廊上一直低着头，还在小声的抽泣，知道她心里肯定不好受，说道。
秦淮茹见是一大爷，便把头抬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回答道，“一大爷，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这200块不是个小数目，您能替我们家垫上，这份恩情我们贾家没齿难忘。
要是没有你，我们家棒梗恐怕连手术台都上不了了。”
没了贾张氏，秦淮茹虽然难受但还是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
“害，这不算什么。
就是尽一点绵薄之力罢了。
我能帮的就这些。
后续的费用，等回到四合院，再想办法筹吧。”
一大爷心里有些不安，他虽然是个功臣，但是没能直接把所有的钱都给垫上，他的心里也是有些愧疚的。
他本来不该愧疚，但是这种感觉却莫名其妙的爬上了心头。
他甚至害怕秦淮茹质问他为什么不把所有的钱都给付上，毕竟谁都知道他付得起。
不过，这种负罪感只存在了几秒钟就慢慢淡化了。
全部的医药费？
简直就是扯淡。
一个外人凭什么就该负责贾家全部的医药费呢。
秦淮茹自然也没有这种想法，一大爷没有这个义务，她也不敢奢求一大爷把所有的费用都包揽了。
这可不是小钱，一大爷能出200块，她就感天谢地了。
秦淮茹点了点头，随后又说了句谢谢。
吱呀一声，急诊室的门开了。
两人立刻来了精神，一同起身，都巴巴的看着医生。
“医生，我们家棒梗怎么样了？”
秦淮茹着急的问道。
“手术完成了，左眼已经没问题了，右眼眼球被摘除了，再住院观察几天吧。”
领头的医生说道。
随即就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这场手术耗时久，医生也是有些疲倦了。
几个帮手很快走了出来，下一秒就见棒梗右眼蒙上了纱布被两个护士推着走了出来。
秦淮茹见是棒梗，立马身子一倾，扑在棒梗跟前，一遍又一遍喊着棒梗的名字，心里很是痛苦。
因为麻醉的缘故，棒梗还陷入沉睡之中。
......
一大爷见秦淮茹一个人根本就顾不过来便留了下来，午饭都是一大爷跑到附近的店铺买的。
为了方便同时照顾贾张氏和棒梗，两人被安排到了同一间病房，是相邻的。
快过年这段时间病人很少，整个病房除了贾张氏和棒梗再没有其他人了。
一大爷和秦淮茹草草对付了几口便静静的看着贾张氏和棒梗打着点滴。
不知过了多久，这贾张氏终于睁开了眼睛。
秦淮茹和一大爷很快注意到， 便都关注起贾张氏来。
忙着问贾张氏的感觉。
“不用担心，我没事。
都半截子入土了，阎王爷要收我我也毫无怨言。
对了，棒梗呢，棒梗怎么样了？”
贾张氏有气无力的回答道，下一秒又急忙问起棒梗的事情。
“妈，棒梗就在你旁边。
手术已经做完了。“
秦淮茹望着贾张氏如实回答道。
贾张氏闻言赶紧支棱起来身子微微扭头看了看隔壁的床位，这才发现躺着的就是棒梗。
见棒梗眼上蒙上了一层纱布，贾张氏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棒梗.....棒梗的眼睛还是没保住吗......"
贾张氏情绪有些激动。，似乎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事实。
可事实就是如此，秦淮茹一边扶着贾张氏一边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见状，贾张氏的心像是被挖了一个洞一般，呼啦啦的疼。
她的身子轻微的颤抖着，两眼布满了泪花。
“妈，你别太伤心了。”
“老嫂子，事已至此，只能接受了。”
秦淮茹和一大爷见状害怕这贾张氏情绪一激动再昏了过去便赶忙安慰道。
......
贾张氏靠在厚厚的枕头上闻言长叹了一口气，“我们贾家就是命不好，什么倒霉事都能摊上，你说棒梗现在成了这么个样，他以后还怎么生活啊。”
事已至此的确不能改变，贾张氏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现在的他比刚才释怀了许多，但还是忍不住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