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罗十一,“这是给你的零用钱,拿着,置办一些你需要的东西。”
罗十一忙推开信封,“不用,少夫人,我有钱。”
曲小夜把信封塞到他手里 ,“拿着,你以后都要跟着厉枭做事了,他接触的人要么是国家政要,要么是大富豪,再不济也是世家子弟,虽然不需要穿着太奢华,但也不能太简单。”
“陆家以前也是大家族,你的品味还可以,自己去买几身像样的衣服。”
说着,她放下手中的茶杯,从书桌上拿起一个盒子递给罗十一,“这是我昨天特意去买的手表 ,曲阳和陆少臻都有一块,适合你们,拿去戴吧。”
罗十一一眼就看到表盒子上的品牌,是他以前常戴牌子的一个系列,最便宜的也要三百来万。
“少夫人,这个我不能要。”
曲小夜把表放到他手里,“拿着吧,有这块表,就算你穿着一般,也没人会小看你,商场上的人势利,不可为此失了势。”
放说到这个地步, 罗十一没再推脱,接了过去,“谢谢少夫人。”
曲小夜想了一下 ,又道:“厉枭强势,做事铁血无情,你跟着他做事,切忌不要被他压制得太厉害,觉得他不对的时候一定要据理力争,即使当时被骂被打 ,也样坚持自己的想法,明白吗?”
罗十一点点头,“这个我知道。”
曲小夜道:“这是我最担 心的地方,他太强了,跟着做事的人难免会有仰视他的心理,时间久了就会产生畏惧之心,慢慢的,你就会想着所有事都依赖他,那样人就废了,你要记住 ,他再强也是一个人,切忌不能神化他,这一点,你好好跟着罗九学学。”
罗十一道:“我能把握好。”
曲小夜道:“如果你有一天你变得唯唯诺诺,就自己走吧,我不会把喜多交给这样的人。”
罗十一慎重的道:“我不会的,而且少夫人你放心,我不会一直靠着厉家,我以后会有自己的事业,在喜多十八岁之前 ,我会重建陆家。”
曲小夜点点头,又拿过一个盒子给罗十一,“这是我们新房子旁边的一幢别墅,我们搬去艾夜园后,你就搬到里面去住。”
这一次罗十一没有推脱,接了过去,“谢谢少夫人。”
这时,书房门被推开了,厉枭看到罗十一在里面,非常不悦的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出去。”
罗十一拿起东西,走了出去。
他一步, 厉枭立马把曲小夜抱到书桌上,开始去亲她的脖子,“老婆,今天早上在这里被打断了,我们继续。”
曲小夜抓住他游移的手,小声道:“你以后对罗十一客气点,如果以后他真的和喜多在一起,你这么凶,喜多不高兴。”
厉枭一边轻啃着她的脖子一边道:“要是这样子他就被打压到了,他也不配和我们喜多在一起,我厉枭的女儿不会和窝囊废在一起的,现在我给他提供了这样好的平台,如果他做不出一翻事业,就趁早滚蛋。”
曲小夜还想说什么,厉枭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火热的气息蔓延开来,只留下一室暧.昧动.情的细吟。
南市的另外一边,孟家大宅里,年味也十足。
孟园是家里的主心骨,年前又提了副部级,南市虽大,人才辈出,但三十多岁就提副部级的,孟园是有史以来第一个。
一个走仕途的人,如果能在三十几岁达到这个层次,以后的前途可以说是无量的,别说在南市了,就是京城,这种人也是凤毛麟角,放眼整个京城,目前只有李承风在三十几岁提了副部级。
孟园父亲孟卫国高兴得在京城请老朋友喝了好几天酒,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南市,感觉今年的年夜饭特别有滋味。
饮桌上,孟卫国笑得眼睛一直弯着,时不时的看上自己的小儿子几眼,越看越觉得喜欢。
人一开心,连酒也觉得特别香,“今天的酒不错,孟园,你这小子从哪里弄来的这种好酒?”
孟园看父亲高兴,又给他满上一杯,“这是厉枭年前送来孝敬您的,说是藏了三十年的茅台,南市几个世交一家送了几箱,想必您几个老朋友现在都喝了,要不您,你和他们视频一下,看他们是不是也在喝?”
孟卫国哈哈大笑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厉枭小子可以,会做人会处事,难怪生意越做越大,对了,我听说,听说他老婆叫什么来着,曲,曲什么来着,也在姚院工作,据说是李承风的直系下属,只差一个等级。”
孟园道:“曲小夜。”
“对对!”孟卫国笑道,“看我多喝两杯就记性差了,这个姑娘据说也不错,还不到三十,就混到了姚院的副院长级别,我听说,李承风过两年要是再提上去,他的位置就由这个曲小夜顶上去,上面文件已经下来了,让好好培养。”
“你小子,得亏和厉枭打小是朋友,这样的关系网上哪捞去,以后悠着点儿,和厉枭说话注意点,别还像小时候整天骂来骂去的。”
“知道了,爸爸,我俩是那种骂几句就做不了朋友的人吗?”
孟卫国笑道:“我听说,那个曲小夜可是给他生了四个孩子了,你们一般大,他儿子都读小学了,你的儿子呢,在哪?”
这时,对面的李朝朝筷子突然掉到了地上。
她紧张的看了孟园一眼,“对,对不起,我不小心把筷子弄掉了。”
孟卫国笑道:“掉了就掉了,让佣人再换一双新的,朝朝这孩子,胆子怎么还是这么小?在孟家这么多年,也见识了不少,怎么还是像只小兔子一样,随时会吓到一般。”
这时,孟园的大哥孟津道,“这孩子身体弱,胆子也小,天生如此 ,由着她去吧。”
孟卫国道:“那以后给她挑婆家的时候,可得挑一家斯文的,最好是大学老师的家庭,不然这孩子过去要受欺负。”
话刚落音,李朝朝手中的调羹又啪 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对,对不起……”
不知道什么原因,刚才还好好的李朝朝,这会儿脸色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