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曲小夜手中的剪刀,眼神狠戾,“你以为一把剪刀能拦住我?你还不知道吧,这里不是南市,这周围,已经全是我的人,厉枭是找不到你的,在这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就算要在这院子里睡了你,也一样没人敢进来!”
他一步步逼近曲小夜,曲小夜只得连连后退。
“说了让你陪我,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就是随便陪陪?”
“我也不想对你用强,可是你总是刺激我,曲小夜,这都是你自找的。”
曲小夜逼到桌子一角。
尖尖的桌角顶着她的腰,慌乱中,她打倒了桌子上的一串玻璃小瓶,淡绿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沾在她的皮肤上。
但是两人都情绪激动,没人注意到这些。
眼看周未然越来越近,情急之下,曲小夜突然将剪刀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在这里!”
周未然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很放肆,“你不会的,还你有孩子在等你,你舍不得离开他们。”
他的手慢慢的抚上曲小夜的脸,露出痴迷的表情:“小夜,只是陪我三天,就这么难吗?”
他的目光落在曲小夜脖子上的那些吻痕上,突然就变了脸色,“厉枭能给你的快乐,我也可以!”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手固定在桌子上,想要吻她。
挣扎中,曲小夜手中的剪刀再一次挥向周未然。
周未然勃然大怒,捏住曲小夜的手,猛的向后一推,然后重重的一巴掌挥了过去。
火光电石之间,剪刀锋利的刀口从曲小夜的耳垂一直划拉到喉咙的位置。
鲜血肉眼可见的喷出来,刀口之深,能清楚的看到翻开的皮肉里的经脉。
曲小夜也愣住了,颤抖着抬起手,摸了摸伤口,摸到了一手的血。
周未然先是一愣,随即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变了脸色。
他惊慌失措的上前查看曲小夜的伤口,“小夜,我不是故意的 ,小夜,你原谅我……”
曲小夜的伤口顷刻之间已经打开 ,血像不要钱的自来水一样喷出来,她用手死死的捏住伤口,“止血!”
周未然抱起她飞速的跑进了屋里,将她放在一个简单的手术台上。
他动作流利的给她打了止血针,消毒,缝合伤口。
长长的伤口,缝合了三十几针,即便是打了止血针,可还是不停的往外冒血。
周未然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曲小夜眼神涣散,全身都在冒汗,根本就不像打了麻醉剂不适的样子。
他猛的想起被曲小夜打翻的桌面。
好像她手上沾了绿色的药剂!
“你打那个提纯剂打翻了,还沾在手上了?”
曲小夜此时感觉自己听到的声音就像从水底发出来的一样,被拉长和放大了好多倍。
她用仅存一点意识,喃喃道:“药……小宝的药……”
周未然看着她极度虚弱的样子,痛苦的抱住了脑袋。
他慢慢的在曲小夜的手术台边跪了下来,把头埋在曲小夜的手上。
“小夜,你为什么总是逼我?”
“为什么你连一个最简单的要求也不肯 答应我?”
“其实你只要哄哄我,我就开心了。”
“我已经说服自己,不独占你,哪怕你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我也接受,我只求一年拥有你几天,可你为什么要用刀子对着我?”
“你知道吗,小宝的药我早就放在你新中镇的房子里了。”
“那个我们一起呆过的房间,就在抽屉里。”
“你知道我什么要把这里改成和那个院子一样吗,那个院子有我们美好的回忆,虽然非常短暂,但我却回味了好多年。”
“那时候你还那么讨厌厉枭,我以为你们永远也不可能,可是你,却爱上了他,你爱上了他!”
泪水顺着曲小夜的和滴在手术台上 ,很快就打湿了一大片床单。
他颤抖着,摸了摸曲小夜的脸。
曲小夜此时已经没有很大的意识了,刚才周未然的话,她只记住了一句,就是小宝的药,在新中镇的房子里。
周未然在她灰败的脸上亲了亲,随即站起来,从一个金属盒子里拿出一支药剂,推进了曲小夜的身体里。
“那个药剂是能让人致幻死亡的,这个针能保证你不死,但你能不能醒过来,要靠你自己的意志了。”
他扔了药剂瓶,痴痴的摸着曲小夜沾着血迹的细嫩脸宠,突然露出奇怪的笑。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你这样好乖啊,小夜,我喜欢。”
“这样,你就能永远的陪着我了。”
“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让你用这种方式陪着我呢?”
“小夜,你是故意的吧,你故意用这种方式陪着我 ,你还说你心里没有我,撒谎!”
他把曲小夜抱起来放到另外一张床上,又打来温水,细细的把曲小夜脸上和手上的血迹擦干净。
曲小夜原本沾着血污的脸就很好看了,这下擦干净后,显得更加精致,而且她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看直来乖得要命。
周未然痴痴的盯着看了一会儿,俯身细细的吻曲小夜的脸,带着无比痴迷和虔诚的神情。
“小夜,我爱你,你是我的……是我的……”
曲小夜离开厉家后一两小时,江云一和江喜多就起来了。
江喜多非常兴奋,穿着粉色的小睡衣就冲到主卧的门口。
“妈咪,今天要去逛商场哦,你快点起来,不要赖床!”
“爸爸,快起来,你答应我的,不能耍赖。”
敲了一会,里面没有人答应,倒是引来了管家。
“小小姐 ,少夫人已经出门了。”
江喜多睁大了眼睛,“不可能,妈咪出门了?可是她说了今天要带我们去商场的。”
管家笑道:“少夫人只是出去一下,很快要回来,再说了,爸爸不是还在里面吗?”
说着,管家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快要十点了。
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在大家工作多年,厉枭从来不睡懒觉,哪怕凌晨四五点才睡下,早上七八点他也一定会起床。
他皱了皱眉,重重的敲了几下门,“少爷?您在里面吗?”
没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