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酒后真的疲惫,也许是特别安心,厉枭竟然真的睡着了。
曲小夜见他睡着了,便站起来,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厉枭。
她很少有机会这样看他,一是他这人睡觉容易惊醒,往往是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像这样他睡着她醒着的时候还真是不多。
她的目光落在他轮廓面条分明的脸上。
这样一张俊美的脸,真是每一寸线条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真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不过,他吃醋的样子,让她感觉挺好的。
看了一会,曲小夜拿过毯子搭在厉枭身上,出了门。
这个时候南市的天气已经秋凉,曲小夜没穿外套,凉风一吹,不禁冷得打了个哆嗦。
她找了个僻静靠墙的地方拿出了手机。
她给江清打了个电话,问了今天的治疗情况,然后又给周未然发了微信。
聊了一会,她收起了手机往回走。
走到一间靠角落的房门半开房间时,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季云泊你怎么还在南市,厉枭不是把你调到外省去了吗?”
是曲雪儿的声音。
那个叫季云泊的人骂了一句什么,提高了音量:“厉家现在被他一个人全捏在手里,我得想办法夺过来,厉家这么大,凭什么他一个人说了算?”
曲小夜眯了眯眼,慢慢的靠在门边,看了看里面的情景。
里面只有两个人,曲雪儿和一个年轻男人 。
年轻男人相貌俊朗,眉眼竟然和厉枭有几分相似,却一脸戾气。
他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搂着曲雪儿的腰:“还有我们的孩子 ,也被他搞掉了,我们现在又少了一张好牌,得重新想办法。”
曲小夜吃了一惊。
原来那个孩子不是厉枭的,是这个叫做季云泊的男人的?
季云泊?
曲小夜感觉这名字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这人是谁,听他的语气,大抵是厉家的人。
“敢把我儿子搞掉,我饶不了他,我已经想到新的办法了,就等着他上套了!”
曲雪儿在他怀里扭了几下:“还有那个曲小夜,一并给她弄死算了 ,这个贱人一点也不顾及姐妹情分, 让她帮我向厉枭多要几个钱她都不肯。”
“对了,还有她生下的两个贱种,一起弄死,听说那女小孩还有病,为什么不病死算了?”
季云泊道:“那两个孩子我见过,应该是厉枭的种,那男孩眉眼就像我们厉家的人,厉枭有儿子了, 这样一来,厉家的产业就会牢牢掌握在他手里,我以后的处境会更加艰难。所以,这个小男孩必须死!”
他捏了一把曲雪儿的腰:“可惜你不能生了,不然再怀一个想办法安到厉枭头上。”
“我这不天天在医院装病嘛,为的就是多拿几个钱,要是有十亿八亿的启动资金,我们的事就好办多了。”
“让你爸爸再去求求曲小夜,那女人就是厉枭的命根子,只要她开口,别说十亿八亿了,一百亿也不在话下!”
“可是那个贱人不肯松口。”
“那就从她的孩子下手,想办法让她松口。”
……
两人的话一字不落的进了曲小夜的耳朵。
曲小夜的心逐渐变得冷硬。
当她看到季云泊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白色的药片时, 她眯起了眼睛。
曲小夜慢慢的退到走廊上,拿出了手机。
正当她打算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撞上了一个人。
曲小夜回头一看,看到了一张清冷俊朗的脸。
“孟J长?”
孟园点点头:“在外面不用称呼我的职位,我和厉枭是兄弟,叫我孟园就行。”
他打量了一眼曲小夜:“你不在里面陪着厉枭,在这里做什么?”
曲小夜看着不远处那未关好的门,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孟J长,我要举报这里有人滥用DU品。”
孟园皱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曲小夜盯着那门,仿佛能看到门里两人吸了药正搂在一起的样子。
她冷冷的道:“我可以为我说的话负法律责任,孟J长,请您出警吧!”
孟园眯了眯眼,拿出了电话。
过了一会,几个穿着制服的拿着武器的公务人员冲了进来。
为首的一脚踢开门:“例行检查!手上的东西放下来,不要动!”
门一打开,里面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样子立马出现在了众人视野里,桌子上还散落着一些白色的药片。
季云泊一下子慌了,挥手将瓶子和药片扫落在地上,强装镇定的道:“你们干什么?”
公务人员道:“有人举报你们滥用DU品,请接受检查!”
季云泊一下子白了脸,蛮横的道:“谁举报的?我们没有XI毒!”
“不准动,把地上的瓶子捡起来!”
“混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样冲进来抓我?你们老大孟园是我兄弟,信不信我打电话让他开除你们!”
孟园走过去,冷冰冰的道:“我就是孟园,谁问你是谁?”
孟园认识季云泊,但并不熟悉,这个时候,更是要避嫌。
季云泊一看到孟园,就像看到救星:“孟大哥,你看我也没做什么,怎么就派人来抓我呢?你看在我哥厉枭的面子上,就放过我吧!”
孟园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要是没有犯事儿,我们自然会放了你,如果你犯了事,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了你。”
季云泊激动起来:“不就是吃了一点助性的东西,算什么犯事儿?吃这东西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你就得揪住我不放?亏你和我哥还是好朋友,这点事儿也不帮忙,算什么狗屁朋友!”
孟园盯着他,摇了摇头:“厉枭在外面拼死拼活,却养着像你这种废物, 真是替他不值!”
“让他们穿好衣服,带走!”
曲小夜冷冷的看着曲雪儿和季云泊被戴上手铐,心里闪过一丝悲凉。
这两人都有着光鲜的外表,想来也从小锦衣玉食,却生出一副歹毒的心肠,犯了事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别人不肯放过他们。
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放开我,我要见我哥,放开!”
季云泊被强行按着,扔旧挣扎不已。
“季云泊?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道低沉的男音让在场的混乱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朝声音发源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