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枭咬牙道:“换掉!”
说完,拖着她就往房间走。
曲小夜气极了,抬脚便踢在他腿上。
这一脚她用了十足的力气,绝对不轻,厉枭疼得眯起了眼睛。
他足足盯着她看了好几秒,突然扣住她的手,将她抵在门后的柱子后面。
然后,他低头就咬住她的唇,粗暴的吻让她几乎就要窒息。
这个地方人来人往,很容易被人发现,曲小夜一想到自己可能就要被众人参观接吻,不由得又急又怒。
她刚想要再次踢他, 就被他脚踩了住脚背,她根本动弹不得。
她这个时候恨不得飞身给厉枭一个嘴巴子,眉头一皱,一口就死劲咬住了他的唇。
厉枭吃痛,松开了她。
新鲜的空气涌入,曲小夜大口大口的呼吸,胸口剧烈起伏。
厉枭只看了一眼,便眼角发红,心里的火更盛了。
他一把将她抱起,快速的上楼。
无论曲小夜怎么挣扎,可就是逃不开他的钳制,最后房间门重重锁上,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两个小时以后,曲小夜颤颤巍巍的从床上坐起来。
她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只能裹着毯子下床。
哪知道一下床,就感觉像踩到空气上,腿一点力气没有。
她咬着牙,让自己努力撑着,捡起了被甩在地上的小包包。
这时,厉枭从浴室出来了,带着一身的湿气和沐浴露的松木香气站在她面前。
他赤着胳膊,露出强有力的上身,曲小夜不由得想起刚才的画面。
一种强烈的羞辱感涌了上来。
如果说前两次是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完成的,这一次, 两人都清醒不得了。
尽管刚开始她又打又咬,但最后还是对着这张脸沉沦了。
她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大蠢货,如果有蠢货排行榜,她曲小夜就该得特等奖,再裱框挂在墙上,以此来警告那种只看脸不看人品的颜狗们。
她此时只觉得头痛欲裂,脑子里跟装了个电钻一样一直在嗡嗡响 ,根本不敢看厉枭一眼。
厉枭看着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尖,眼神变得格外温柔。
他伸手去抱她:“洗一下吧,我抱你进去。”
他的手指一碰到她的皮肤,她就感觉那上面像带着火似的,烫得她打了一个哆嗦。
她退了一步,突然从包包里抓出一把百元钞票扔在厉枭脸上。
钱散开的同时,她颤声道:“这钱是给你的小费,要是不够的话我一会给你转帐。”
说完这话 ,曲小夜突然觉得不那么羞耻了。
对,她不是为了这个一次次利用他的男人沉沦的,她只是有需要,就当点了一次外卖。
厉枭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他咬紧了牙齿:“你说什么?”
曲小夜道:“你觉得钱少了?也对,厉总是大总裁,这点钱只够点一个普通的外卖,你虽然技术比较烂,但体力还是不错的,你要多少,我转给你。”
说完,她挑衅的看着厉枭。
厉枭恨不得掐断她纤细的脖子,她把他当成什么了?外卖?
一瞬间,厉枭想到了一百种惩罚她的方式,但曲小夜还继续不知死活的道:“厉总今天的服务还算不错,不过我对你没什么兴趣,所以配合度不高,下次点一个我喜欢的类型试试。”
话刚落音,厉枭便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双目通红,一字一顿的道:“你要是只想逞强说说也就算了,如果敢让别的男人碰你一根指头,我就剁了他,再剥了你的皮, 你记清楚了!”
曲小夜此时难受得要命,耻辱感再次袭来,她死死的盯着他:“那你听清楚,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喜欢和什么男人在一起也不关你的事,你越是不让我找,我就偏要去找,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剥我的皮的!”
厉枭眼一眯,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曲小夜被掐得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脸涨得通红,却咬着唇不肯说一个字。
直到她快要晕过去,厉枭才松开了手。
曲小夜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炸开了,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
她费尽脑子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和这个人会这样纠缠不休,即使换了个身份,她还是一分不差的落到了他的手里。
厉枭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头顶上那个小小的发漩,感觉自己快要被她彻底逼疯了。他有种自己身体已经千疮百孔的错觉,他明明只是想跟她好好相处而已,为什么她要说这种话来刺激她,为什么她会这么桀骜难训?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明明只有咫尺的距离,但却像隔着一道深渊那样远,谁也没有勇气越过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曲小夜颤抖着站起来。
她的衣服已经被撕碎了,地上只有一件厉枭的衬衣。
她捡起衬衣套在自己身上,然后拉开了房门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房间。
两个孩子玩沙子玩累了,很快也回了酒店。
曲小夜不想继续在这里多呆,带着孩子自己回了家。
晚上的时候,她接到了冷风行的电话。
冷家管家的女儿肖宇菲将在法国结婚,要曲小夜一定要去参加,并且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带上两个孩子。
曲小夜这个时候心乱如麻,不知道要如何对付厉枭,一听这个消息,恨不得立马带上两个孩子出去躲几天。
她立马和丰泽江离商量了一下,将诊所开业的时间重新调整好,然后带着孩子连夜坐上了去往欧洲的飞机。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整个城市灯火通明。
曲小夜听不懂法语,抱着孩子,拖着行李,还带着何姆何妈,站在机场的出口。
出口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冷风行穿一件黑色的风衣斜斜的靠在车门上,身体几乎和车身融为一体,衬得那双桃花眼更加潋滟深邃。
他扬着下巴,浓密的黑发在风中微微掠动,手中烟头火星在暗淡的光线里忽明忽明, 缭绕的烟雾刚形成,就被撕碎在风中。
看到他们, 他笑了笑,扔了烟头大步朝他们走来,风穿过未系好的腰带,掀起风衣的一角,露出修长劲瘦的腿,越发显得他宽肩窄腰,气质森然。
江喜多一看到他,尖叫一声冲上去:“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