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瑶目送着林家金家的人离开后。
就见到席松年从后殿出来了,他到了姬瑶的面前。
“我爸病重,我得回去看看。”
姬瑶听的点点头,“你带上点符篆防身。”
“我会的。”席松年应着,“那我就先走了。”
“慢走,不送。”姬瑶摆了摆手。
席松年离开的时候,身上揣了些平安符和落雷符。
他刚下山就打电话给了席城,让他派人来接。
席松年遇见了钱鑫鑫虞丹阳一行人。
两方人都轻轻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钱鑫鑫边上山边回眸看着席松年的背影。
虞丹阳见他时不时往身后看,拍了他一下。
“你在看什么?”
“他不是总跟小姐姐待在一起吗?今天怎么一个人出去了。”
钱鑫鑫对席松年孤身一人离开,感到颇为奇怪。
虞丹阳睨了他一眼,“你管他呢。”
“我们还是去见小姐姐吧!正好我有事找她。”
她说着,爬山更为起劲儿了。
钱鑫鑫也不甘落后,追了上去。
“你可要想清楚,你老乡家的事情有些麻烦啊!”
“要是小姐姐解决不了,你可别害了她。”
“姓钱的,你也太小看小姐姐了。”
虞丹阳白了他一眼。
席松年在巫山村等了约莫一个小时,就有一辆车开了过来。
他上车后,车子缓缓的驶离,又一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了一家私人停机坪。
宽敞碧绿的草地上停着一架私人飞机,机舱门被打开。
席松年爬了上去,驾驶员戴好了护目镜,飞机顶上的螺旋桨迅速的旋转着,飞机徐徐起飞了。
从渝市到京市不过花了两个小时就到了。
席松年刚下飞机,席城派来的车就接到了他。
他坐在后座,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席城。
“我爸的情况怎么样了?”
“五爷,出事的不是老爷子,是大爷。”
“大哥?”席松年满眼疑惑。
“他不是一直在待在京市吗?怎么会出事?”
“五爷,到医院您就知道了。”
席城也不了解事情的真相。
黑色奔驰飞驰在柏油马路上。
这次去的不是京市第一医院,而是席家旗下的私人医院。
席松年的大哥席丰年是个政客,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你来我往,玩的很转。
这回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着了道了。
秘书将席丰年送往医院,可医院对他的病情毫无头绪。
每到夜晚,席丰年全身奇痒无比,好似有无数只虫子在他的体内钻来钻去。
令他痛不欲生,恨不得当场自尽,就能解脱了。
之后,席老爷子得到了消息,就匆忙赶到医院,探望儿子。
他一见大儿子此时的状况,就觉得事情不简单。
年轻的时候,席老爷子也认识不少玄门中人。
他怎么看都觉得大儿子的情况,好似中了……蛊。
想到这儿,席老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开始给大儿子转到了席家旗下的私人医院。
要是被席丰年的对头知道了他此时的状况,难保不会落井下石。
将席丰年安顿好了以后,席老爷子就开始挨个儿打电话给其他的儿女们。
老二在部队,这会儿肯定赶不回来。
老三和老四都在京市,半个小时后,就赶到了医院。
席宛云风风火火的到了医院,见到席老爷子无事才松了口气。
“爸,您无事怎么能乱说呢?”
“就是爸,三姐得到消息,拖着我就过来了。”
老四席时年溜溜达达的过来了。
席老爷子睨了一眼老四,“哼,就你如此不知上进。”
席·被骂·不知上进·时年:……
席老爷子眯了眯眼睛,“我打电话通知松年了,想来他一会儿就到。”
“爸,你都没事,通知松年过来干嘛?”
席时年满眼诧异道。
席老爷子叹了口气,“我是没出事,出事的是你大哥。”
“大哥平时身边就有保镖保护,这次怎么会出事?”
席宛云迫不及待的追问着。
“你们都去看看吧!”席老爷子怒了努嘴。
席宛云和席时年纷纷凑到了玻璃窗外,看着病房里,躺在床上的席丰年。
他们和席丰年已经一个月未见过了,可病床上的席丰年瘦脱了相,很是可怖。
席宛云捂着嘴,“大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爸,大哥到底怎么了?医院没有查出病因吗?”
席时年也满眼疑惑的看向席老爷子。
席老爷子沉吟片刻,轻声道,“我怀疑老大是被人下了蛊。”
“蛊?”席宛云和席时年对视了一眼。
这个字眼,他们只在书上看到过,从未在现实里见过。
“不错。”席老爷子点点头,“连第一医院都没能查出老大的病因。”
“且老大发病时的样子非常得恐怖,尤其是皮肤下面有一个一个的鼓包,里面都是活的……东西。”
仅凭席老爷子的言语形容,席宛云就控制不住到一旁扶墙干呕起来。
席时年拍着席宛云的背脊,看了眼病房里的大哥,又看了看席老爷子。
“那爸可曾调查出大哥是怎么中招的?”
席老爷子失望的摇头,“等我察觉到,派人去调查的时候,已经晚了。”
“难道就这样放过那些人吗?”席时年愤愤的锤了下墙壁。
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三人循声望去,就见席松年大步流星的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席城。
席松年见到席老爷子没事,也松了口气,“爸,您不要吓我好吗?”
“我没吓你啊!出事的不是我,是你大哥。”
“你要不要进去看看你大哥?”
席老爷子见到小儿子就来劲儿了。
席松年剑眉微蹙,也到了病房外面朝里面看。
“爸,大哥他怎么了?”
“我怀疑你大哥中了蛊,你要不进去看看?”
席老爷子边说边把席松年推进了病房里。
席松年看了眼身后关闭的房门,又看了看玻璃窗外对他挤眉弄眼的席老爷子,满眼无奈。
他缓步走到了病房边,垂眸打量着病床上的席丰年。
席松年从兜里摸出了一枚平安符,将其戴在了席丰年的脖颈上。
这平安符是他亲手所画,有紫气加持,力量翻倍。
平安符戴上没多久,席丰年体内的东西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开始活跃起来。
作为宿主的席丰年也低吟出声,幽幽转醒,他开始大力的挣扎起来,在床上打滚。
连接在他身上的仪器也滴滴的响起来。
席松年火速掏出落雷符贴在席丰年的四肢。
不料,席丰年挣扎的越发厉害了,他的喉咙里发出低吼声。
开始攻击起了席松年,席松年不怕他的攻击,将其制服住。
席松年低吼一声,“给我落。”
四张落雷符无风自燃,外面乌云密布。
闪电突如其来劈在了席丰年的身上。
他的身体全身都在过电,发出噼啪噼啪细微的声响。
在席丰年体内作乱的东西也瞬间安静如鸡不敢乱动了。
席丰年也渐渐安静下来,重新瞌上了眼眸。
席松年将他摆正,为其盖上了被子,才缓缓的退出了病房。
席老爷子:“老五,你大哥怎么样?”
“大哥若是被妖魔鬼怪之类的纠缠,刚才的符篆就能让它们灰飞烟灭。”
“可见,大哥体内的东西虽然惧怕符篆,可它终归没有出来。”
席松年道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也证实了席老爷子的说法,席丰年体内作乱的东西,是蛊。
席宛云和席时年都不可置信的看向席松年。
“松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老五,你这是悄悄改变,惊艳我们啊!”
席时年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