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万籁俱静。
姬瑶平躺在床上,陷入熟睡之中。
天道崽崽睡在了她的枕边,四脚朝天,打着小呼噜。
夜色下的星空,迅速划过一抹金光。
丝丝缕缕的功德金光从窗外飘了进来。
没入了姬瑶的眉心,躺在枕侧的天道崽崽也分了些许的功德金光。
天道崽崽刷的睁开了那双眼睛,眸中闪烁着金光,片刻之后才合上。
第二天,姬瑶睡到上午十点才起身,她打了个哈欠,就察觉到头微微沉重。
偏头看去,就看见了天道崽崽抱着她的头发丝,流着……口水。
姬瑶眉头微蹙,略微嫌弃的将其拎醒。
“崽崽,醒醒,你流口水了,打湿了我的头发。”
天道崽崽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眨巴了两下。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要不,你以后自己睡吧!”
【不,我不要,我要跟姐姐一起睡。】
天道崽崽撇嘴,抱住了她纤长的手指。
姬瑶挑眉:“要不,你去跟着席松年睡。”
“他紫气缠身,对你也是大补之物。”
【不行,我恢复非姐姐不可,求求姐姐了。】
天道崽崽可怜兮兮的瞅着姬瑶,开始眼泪攻击。
有谁能拒绝这么可爱的小不点呢?
姬瑶,“那你不能流口水,打湿头发,不然你就去跟席松年一起睡。”
天道崽崽:【行趴!】
姬瑶抱着它,去了洗手间,“走,咱们去洗漱,争做干净小朋友。”
天道崽崽摊成了饼,任由姬瑶搓圆捏扁。
她刚带着天道崽崽出门,就看见了从隔壁房出来的席松年。
姬瑶将天道崽崽拎过去,放在他的肩上。
“咱两一人带一天,好歹它也叫你一声哥哥不是。”
席松年偏头和天道崽崽大眼瞪小眼。
天道崽崽露出个笑脸,晃悠着小短腿。
姬瑶到了正殿,给神女像上香,就看到钱鑫鑫和虞丹阳低声说着什么。
她把三根香插入了香炉里,好奇问道。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
钱鑫鑫欲言又止,虞丹阳推了他两把,“说呀,怎么吞吞吐吐的?”
“你们俩……”姬瑶狐疑的眸光落在他们的身上。
“小姐姐,我有事拜托你帮忙。”
钱鑫鑫嗖的站起身,直视着姬瑶。
姬瑶轻轻点头,“你说,我听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娓娓道来。
事情要从姬瑶去了港城没多久后说起。
那时,钱鑫鑫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有段时间没联系的朋友打来的。
“喂,是鑫鑫吗?我是仲棋啊!”
钱鑫鑫好奇问着,“仲棋,你怎么有空打给我了?”
“鑫鑫,最近都没看到你的探险直播,你上哪儿浪呢?”
“哎,我哪儿都没去,在道观窝着呢。”
仲棋似乎就在等他的这句话,“鑫鑫,你是不是认识一个非常厉害的大师,能把他推荐给我吗?”
钱鑫鑫顿了一下,“你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吗?”
一开始仲棋并未吐露实情,遮遮掩掩不肯说实话。
在钱鑫鑫的逼问下,仲棋在电话里痛哭流涕。
“鑫鑫,你一定要救救我呀!”
接着就跟钱鑫鑫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段时间,仲棋约了三五个好友,到一处网红旅游打卡圣地去游玩。
那个地方在G省,仲棋他们是坐飞机去的,当天下午就到了地方。
他们五个人先去预定好的民宿投宿,才找了导游带他们出去玩。
在G省玩了一个星期,回到渝市没出几天,其他四个好友就出事了。
第一个出事的叫孙静静,她的脸上长出了雪白的皮毛,脸也变得细长细长的,像极了狐狸脸。
她的爸妈都急疯了,现在在渝市四处找关系,找大师为女儿做法。
其后,就是霍凯旋,他夜夜做噩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狐狸,被人砸断了四肢,他的腿上也冒出雪白的皮毛。
无论拿剃须刀怎么剃,没一会儿就会冒出来。
第三个就是仲棋,他总能在家里看到一个小小的黑影跑来跑去,灯一开什么都没有。
仲棋被吓得神经衰弱,直到其他好友打电话来诉说自己的遭遇。
他才知道,此次一起结伴旅游的好友,几乎都出了事,遇到的麻烦程度也不一样。
现在,除了仲棋,其他四个好友都进了渝市第一医院的ICU。
医生对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摸不着头脑,尤其是身上冒出雪白的皮毛。
更甚者,他们还开始吃生鸡肉,简直跟狐狸一样,都不像人了。
仲棋待在家里惶惶不可终日,家里一点风吹草动,就把他吓得不行。
几天几夜没合眼之下,仲棋从脑海深处扒拉出钱鑫鑫这个朋友。
自从钱鑫鑫不跟他们玩在一起,他们也没热脸去贴冷屁股。
仲棋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他隐约听自家爸妈说过。
钱鑫鑫如今无所事事的待在渝市的一个什么什么道观,钱父钱母也不管他。
仲棋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在电话里不停地祈求钱鑫鑫。
钱鑫鑫告诉他,那位大师去了港城,暂时回不来,让仲棋稍安勿躁。
他又是个比较心软的人,就给仲棋寄了一个平安符。
仲棋收到平安符后,安然入眠了几天。
他觉得平安符有用,于是打电话给钱鑫鑫,要他再寄几个平安符过去。
钱鑫鑫把自己的平安符寄给了仲棋,多了他也没有。
要说,道观里也是有平安符的,可那些都是姬瑶画了卖钱的。
他也不能擅自做主,送给别人。
是以,仲棋戴着平安符来神女观走了一趟,买走了20个平安符。
他再联系钱鑫鑫就是今天早上了,电话里的仲棋语气非常慌张。
“鑫鑫,平安符失效了,它来找我了,鑫鑫救我!”
钱鑫鑫听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断定仲棋是出事了。
是以,他今天上山进了道观,跟虞丹阳说起了此事。
两人低声争执了起来,虞丹阳觉得那个叫仲棋的肯定还有事情瞒着。
不然,二十个平安符都够压箱底的,他这么快就用完了,肯定没吐露实情。
钱鑫鑫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按理来说,有平安符护身,仲棋是不会出事才对。
既然他出事,那么就只能证明,纠缠仲棋的东西并未离去,且耗费不少的平安符,仍旧没能赶走它。
姬瑶听完了钱鑫鑫的叙述,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你的那位朋友现在在哪里?”
“他应该是在家里。”钱鑫鑫蹙起眉头。
姬瑶:“那就先去他家看看。”
“谢谢小姐姐能走这一趟。”
“不客气。”
姬瑶看了眼旁边倾听许久的席松年以及天道崽崽。
“你也跟着一起去。”
她好似是对席松年说的。
但席松年肩上的天道崽崽蹦跶了几下。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席松年按住它的头,Q弹Q弹的。
姬瑶看向虞丹阳,“丹阳,这次就麻烦你一个人守在道观了。”
“小姐姐放心,我会看好道观的。”
虞丹阳大大咧咧的道。
姬瑶和席松年加上天道崽崽,跟着钱鑫鑫一起下山了。
仲棋的家和钱鑫鑫的家住在同一个小区。
一行三人抵达小区,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钱鑫鑫按响仲棋家的门铃,发现来开门的是仲棋的妈妈,面色很是憔悴。
“你们是……”
“仲棋妈妈,我是鑫鑫啊,以前还跟仲棋一起玩的。”
“哦,是你鑫鑫啊!仲棋现在不方便,你下次……”
仲棋妈妈不想让钱鑫鑫进门。
钱鑫鑫:“可仲棋今天早上还给我打过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