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黑龙已经带着一群人开始夺回电脑的控制权,并对黑蟒和丧尸进行联结。
黑蟒这边也开始用意识控制丧尸的意识,情况刚刚好转,黑龙身后忽然汗毛倒立,丧尸张着淌着血沫的嘴巴,对着他的脑袋,正要咬下。
“吼!”
“嘶!”在黑蟒和白大褂们的拼命抢救下,丧尸的利齿在距离黑龙不到一寸的时候停下了。
黑龙刚松口气,身后的白大褂却惊呼:“大当家,不好了,电脑有人入侵!”
什么?黑龙一转头,发现不仅电脑出事,他的二弟也无了,成了一摊碎肉。
黑龙痛苦地闭上眼,心脏一抽一抽,险些停止跳动。
他双眼猩红,对白大褂怒吼道:“怎么回事!”
“有外人入侵电脑,我们只能压制丧尸40%的意识,那个人却可以操控60%……”
什么?黑龙愣在原地。
“马上组织人手,今晚进攻红昭院!”
那一边,徐清雨合上电脑,黑龙会对红昭院真是执念颇深,死了这么多人,还想着打对方,
这一次黑龙会损失了一百多个最优质的异能者,可以说是元气大伤了。
没猜错的话,吃了这么多异能者,这只丧尸很快就要成熟了吧,真是期待呢。
“镜你在做什么?”
徐清雨关上电脑,转身。
早在影进屋那一刻,她就察觉到有人进来了,只是不点破而已。
她忙于沉浸在自己的游戏中,哪有空理蚂蚁?
当然,如果这只蚂蚁想造反的话……
“我们为你准备了生日派对,镜,有重要的事情得商量一下,一会儿记得来一下森月的房间!”
不等徐清雨做出反应,影像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忙不迭地跑了。
“……”
还真是缺心眼啊,空说的没错,徐清雨转头继续搞电脑。
能有什么事啊。
忙完手头的事情,看着黑蟒和白大褂重新替她接管了丧尸,徐清雨无聊地合上电脑,打算看看影他们搞什么花样。
来到森月的房间,这几天她对红昭院已经熟悉的差不多。
你们最好有事。
刚推门,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差点喷徐清雨一脸。
“Happy birthday!”
见进来的人没有反应,屋里兴高采烈的一群人陷入沉默。
桌上摆着个大大的蛋糕,上面写着镜18岁生日快乐。
哦,原来那个叫镜的小姑娘刚成年。
徐清雨觉得无聊,转身就走。
“镜姐姐!别走啊!”森月忙冲上来,拽住徐清雨的手腕,“镜姐姐,我们准备这个生日会费了好一番功夫呢,你平时不是很喜欢参加party吗?”
徐清雨在本子上写了给她看:“我还有事。”
“啊……”森月一愣,镜姐姐可是麦霸呀,她一来劲,没人唱得过她,这次怎么了?
远处的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站了出来:“镜受伤了,她需要养伤,这次是我把她忽悠过来的,既然她不感兴趣,就让她走吧。”
这小子难得不缺心眼一回,徐清雨表示赞许。
“这样啊,森月一脸天真地挠了挠头,接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镜姐姐,这是大家精心挑选的礼物,拿着吧!”
徐清雨点头道谢,拿着盒子走了。
身后的森月迷茫道:“镜姐姐怎么了?”
徐清雨回到房间,好奇打开盒子看了一眼。
是心形的钻石项链,链条是银制的,红色的钻石璀璨夺目。
末世还能准备出这么漂亮的首饰,镜人缘还挺好。
收起盒子,徐清雨向萼姐的房间走去。
萼姐对下属还是不错的,得知徐清雨受伤了,送她一堆草药和晶核。
这次见面,这个女人还是对她那口烟念念不忘,还是那么喜欢坐在被彼岸花包围的王座上,也不知道那花是真的假的。
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都充满了“风华绝代”四个字。
“镜,找我有事?”
徐清雨直接递给她一张纸,上面写着:“黑龙会将于今晚对红昭院发起进攻。”
“哦?,这个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萼姐接过纸,慵懒的狐眼斜睨向徐清雨。
徐清雨又在本子上写了写,意思是她在调查毒镖的事情的时候听到的,这两次黑龙会都是有计划的进攻红昭院,消耗红昭院的有生力量。
最后会发起一波总攻,那只丧尸也会被带来战斗,
“原来是这样啊,”萼姐若有所思,眼帘低垂不知在想什么,对徐清雨说:“我会组织大家准备迎战的,镜,你今晚可以参战吗?”
徐清雨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黑龙会什么时候来,而且她有事情做,不可能一直在家。
“哎,那你抓紧恢复吧。”
萼姐倒是不难为她,徐清雨汇报完转头离开,马不停蹄地开着小白去往她之前制作炸弹的田野。
月色朦胧的夜晚,空旷黑暗、无限延伸的田野里,传来沉闷的挖土的声音。
铁锹一下一下的将土挖到外面,上一次她挖的坑很深,一个人费了很大的力气。
但这一次埋的只是个盒子,所以不需要挖多深。
挖了一个坑后,徐清雨盒子放进坑里面。
“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铁锹将土重新推回到坑里,徐清雨站起身,转回头,面向来人。
“怎么,想和我打架?”
对面的影瞳孔骤缩,眼泪不受控制地决堤。
虽然早就猜到回来的人不是镜,然而这道陌生的声音彻底打碎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让人难以接受的现实和莫大的的悲伤涌上心头,让影痛不欲生,浑身颤抖,拳头握的嘎嘎直响。
“镜呢?镜在哪里?”
话几乎是从牙缝中,压抑着什么的同时挤出来的。
女人指向埋着盒子的地方。
影咬着唇,心中的怒意和悲痛如山洪暴发,再也忍耐不住,握着拳头朝徐清雨而去。
几乎竭尽全力的一拳,却被对方一只葱白玉手轻盈接住,仿佛他这一拳是个笑话。
对方似乎没怎么用力,他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掀了出去,跌在地上摔了几个来回,摔得后背生疼。
影捂着后背,模糊的视线中浮现远处那高挑又冷酷的身影。
背对着月色,不染凡尘,甚是冰冷可怕。
她,不是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