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宸和滕勇说话的时候,房门外有人敲门。
“笃笃笃。”
这是间特护病房,只有滕勇一人。
滕勇是一名中校,住在特护病房,这样的安排也是应该。
蒋玟连忙去开门。
“黎教授、廖专家,你们来了,快快请进。”
蒋玟一开门,就看到几个专家在门外,她连忙热情地招呼他们。
黎教授和廖专家,都是神经内科的专家,他们这次被邀请过来,就是为了给滕勇制定一个可行的治疗方案。
这滕勇中校,服役多年,是兢兢业业的中级军官,来到军区的疗养医院,必须要全力治好他的病。
“请问,这位……”
廖专家看到林宸,他觉得很奇怪,林宸这么年轻,难道是病人的孩子不成?
黎教授的脸色更不好看,他发现林宸正在把脉,显然,林宸不是什么病人亲属,而是医生,是他们的同行。
他们进到病房,病人家属都是热烈招呼,可是林宸却头也不抬,在他们看来,这样的行为真的傲慢。
他们是本省有名的专家,走在哪里不受人尊敬?现在滕勇住在在贝格医院,并且由他们负责。林宸忽然来到这里,替他们的病人把脉,这是对他们最直接的嘲讽。
“这位是唐将军介绍的林医生,刚才林医生说了,他有把握治好。”蒋玟连忙介绍道,她生怕双方产生什么误会。
“治好?”黎教授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他有把握治好,真的假的?”他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
他们早就拍了片,用世界最先进的机器透视过,病情已经到了晚期,病人的部分神经细胞已经坏死,根本就不能治疗。
这林宸这么年轻,怎么敢说出治好这类的话?
如果林宸有六十多岁,跟他们差不多的年纪,并且是某个方面的专家,那他的话还有可信度。
他们不止是医生,还是专家。
虽然未必亲自动手术刀,但是在理论的研究上,绝不是普通的主刀医生能比拟的。
“林医生,你不会在说笑吧,我本以为他是你们的孩子,现在你说他是医生,还是个中医。哪里有这么年轻的中医,江湖骗子吧。”廖专家轻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跟在廖专家和黎教授身后的专家和实习生,也都陪笑起来。
他们有的行医将近二十年,才有资格跟在两位专家身后学习,有的则是毕业出来的实习生。
林宸还没有一个实习生大,怎么可能会是医生?
“林医生,还是请他离开吧。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给滕先生做一个治疗方案,可不要叫他打扰了。”
黎教授看到林宸一动不动,依然在给滕勇把脉,他于是对蒋玟说道。
他们在说话,林宸头也不抬,这是不尊重。
现在他们让林宸走,林宸也不表态,真不知趣。
所以,廖专家冷冷地看着林宸,他的眼中写满了怀疑。
他从没见过这样年轻的医生,而且,滕勇的病情,他们堂堂专家尚且没有办法,林宸是何等人物,竟然敢夸下海口,说可以将滕勇治好。
要知道,人命大过天,生死之事,岂容玩笑?
“这个……”蒋玟怔住了,她从没碰到这样的情况,实在难以处理。
一边是林宸,他是唐将军推荐的,并且林宸说了,他可以治好她的丈夫滕勇。
一边是黎教授和廖专家两名专家,他们全国知名,在国内是排得上名号的专家。但他们说这个病不可能治好。
平心而论,蒋玟更愿意让林宸一试。
要是治不好,到时再让黎教授和廖专家这两位专家来治疗。
现在的情况是,如果她让林宸继续待在这,就得罪了黎教授和廖专家。
蒋玟左右为难。
林宸站了起来,他看向教授和廖专家,淡淡地道:“我已经查清病人情况,完全可以治好。你们之前的治疗方案我看过,最后还是要截肢,是吧?”
听到林宸的话,黎教授和廖专家都是眉头一皱,截肢,这的确是他们的方案之一。
如果病情不可控制,截肢,这是壮士解腕的做法,是迫不得已。
但是这话由林宸说出来,他们听在耳中,觉得特别刺耳。
黎教授故意问道:“年轻人,你能治好?你是神经内科专家?还是心血管内科的专家?”接着,他轻叹一声,“这是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一个不小心,是要出人命的。”
廖专家也帮腔道:“黎教授是全国知名的神经内科专家,你年纪轻轻,跟我我带的实习生差不多。你有经验吗,真正治好过病人吗?不要胡闹了,这里不是玩的地方。”
“哈哈哈!”
跟在黎教授和廖专家身后的专家和实习生,都笑了起来。
“小学弟,咱们不会是同一个学校吧,我是陵江医科大的研究生。”
一个眼睛很大的女实习生,冲着林宸微微一笑。她有一口洁白的牙齿,这一笑,让人移不开目光。
林宸理也不理,他平淡而坚定地道:“我说了,我能治,当然有把握。”
林宸是实话实说,他亲自检查过病人,知道了病人的情况,已经有了治疗方案。有一百分的把握治好病人,他才开口说能治好。
“你有把握?小小年纪,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狂妄、无知……”
黎教授气极反笑,他几乎气炸了。
当然,这话他也只能闷在肚里,不敢当面质问。他是专家,是有身份的人,是要面子的,岂能这么没素质?
“你能说说治疗方案吗?”大眼睛的女研究生问道。她毕竟年纪不大,也没有那么多的成见和面子之类的牵绊。
“药浴。”林宸平淡地说道。他并未透露过多的信息。
林宸的药浴有些不同,这是他改良过的,专门针对这种部分神经坏死的脊柱炎。 他利用华佗给他的神农本草经里学到的知识,将部分真气也融进药液中,从而促进那部分坏死的神经的再生。
事实上,药浴只能辅助,真正有作用的,是真气与药液的融合。
听到林宸说出“药浴”两个字,黎教授和廖专家的脸上十分地精彩,他们本以为林宸有什么神技,居然是这样简单的方法,差点没把人笑死。
“哈哈!”众人都笑的前弯后仰了。
女研究生也笑了起来:“你不会说真的吧,药浴是有用,也要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是刚患病,药浴无疑是最简单方便的,而且效果极佳。现在病情已经有多年,再用药浴,几乎不会有效果,就算有短期效果,也是治标不治本。”
林宸不由对她高看一眼,她能说出这番话,足见她还是懂医理的。
不过,林宸淡淡道:“药浴是一样的,治疗的方式未必一样。你说得不错,但我用的药浴是不同的。”
“一派胡言。”
黎教授忍无可忍,他气得浑身发抖,他根本不信林宸懂什么药浴,正如女研究生所说,病人的情况已经到了晚期,再用药浴,无异于隔靴搔痒。
如此重症,岂能再用药浴这种简单的方法来治疗,真当专家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