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兆和费尽心思,满心欢喜的将心爱的女人娶进了门,本以为她会跟自己一样开心,没想到打从进门的那天起她的脸上再也没了笑容。
旁人只知道相娇娇性子冷淡,但于兆和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见过她意气风发的样子,见过那极其有感染力的笑容,他见过属于她的美好,只是那份美好并不属于他罢了。
可到底是自己深爱过的女人,于兆和尽管知道相娇娇心有所属依旧对她很好,甚至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但是他的体贴呵护换非但没有得到相娇娇的一丝青睐,就连笑容都不曾有过,时间一久他也不愿在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就这样二人虽有夫妻名分,实则像是陌生人一般,从成婚到如今都还没圆房,彼此相互折磨。
“这不是想着绥宁受伤了,送点补品给她。”
虽然相娇娇不喜欢于兆和,但还是依言回话,不过只是一句,就打算绕过他离开。
于兆和本就心气不顺,这会儿看到相娇娇拉着脸,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他伸开胳膊挡住了去路,相娇娇脚步一顿,眸子里多了几分不解,“侯爷还有何吩咐?”
“相娇娇,你整天耷拉着脸,活像谁欠了你几百万两银子似的到底是想做什么?”正是气头上,于兆和语气有些冲。
相娇娇闻言轻轻勾起嘴角,展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若真是这样到好了。”
即使旁人欠了再多的银子,至少她还有个盼头不是,如今这样……
她这一生都只能被困在定远侯府的后宅,整日里被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缠身,与那人再也没了可能。
这般的想着,相娇娇的眼底染上了几分眷恋,不舍,最后再次恢复平静,再无波澜。
于兆和自是看到了相娇娇的目光,只这一眼就知道她又在怀念心中的旧情人。
这下算是彻底把于兆和给惹恼了,猛地抬手捏住了相娇娇的下颚。
“相娇娇,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你想为你的心上人守身如玉我可以不碰你,但若是让我知道你敢红杏出墙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于兆和曾试过用下药的方式逼迫相娇娇圆房,只是他才刚要靠近,相娇娇就立刻拿着簪子以死相逼,抵死不从。
最后他的逼迫到底是没能成功,也成了深深扎在他心上的一根刺。
相娇娇迎上那狠厉的目光,非但没有被威胁到,反而还挑衅起来,“那侯爷可得把我看牢了才是。”
若是当真有机会能与心爱之人在一起,哪怕是付出性命为代价她都心甘情愿,至少她可以不用带着遗憾去死。
这一瞬间,于兆和在相娇娇的眼中看到了求死之意,捏着她下颚的手更加用力了。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自然不会动你,但你的心上人可就未必了!”
威胁一通之后,于兆和这才松开了手。
相娇娇只觉得眼前这人很可笑,她尚且不知道那人如今在何处,又岂会被轻易的威胁到。
只见她瞧都没瞧于兆和一眼,抬手理了理衣裙,带着她的丫鬟离开了。
那冷静自若的样子,于兆和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非但没能拿捏住相娇娇,反而倒是把自己给气的不轻。
相娇娇才不管于兆和作何感想,哪怕她在不愿,也明白她身为定远侯夫人一天,就得做一天的脸面功夫,既然知道于绥宁醒来了,她自然得过去瞧瞧才是。
可是她的好心于绥宁非但不领情,反倒是觉得相娇娇这是想趁机看她笑话,把她送来的东西全都给砸了。
“相娇娇你给我滚出去!我于绥宁即便是毁了容那也是大周的遂宁郡主,还轮不到你来看我的笑话!”
她怒不可遏的推搡着相娇娇,直到把她们主仆二人给推到院外,便用力的将大门给关了起来。
露烟扶着自家主子,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来了脾气,“这都是什么人啊!咱们好心来看她,她非但不领情还敢动手,简直是可恶至极,这一家子就没一个好东西!”
“住口!”
相娇娇呵斥一声,瞧着气恼的露烟,“隔墙有耳,这话日后不许再说。”
于家人对她便是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轻易动她,但想要教训一个丫鬟,他们有的是理由跟借口。
露烟自小就跟在她身边,她自是不能眼睁睁的瞧着这丫头因为口不择言落到于家人的手上。
“小姐!他们都这么对您了,您还忍气吞声的未免也太好说话了些!”
露烟越想越气,肺管子好悬没直接给气炸了。
她知道自家主子不满这桩婚事,可身为定远侯夫人,除了不肯圆房之外,该做的她全都顾及到了,也算是顾全了定远侯府的脸面。
可于家人依旧不知足,只知道怪罪自家主子对定远侯不忠,也不去想想这一切的起因到底是因为谁!
相娇娇却对于家人的一切行为早习以为常,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想法,招呼着露烟回去了。
所幸东西她已经送了,至于别人要不要那是他们的事情,只要旁人从她身上挑不出错来就好。
于兆和并不知道相娇娇在于绥宁那里受了委屈,自顾自的生了一场气之后也没了出门的心思,又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刚坐下没多久,就见长庚脚步匆忙的进来了。
长庚先是行了一礼,而后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于兆和讲了一通,为了不让自己被迁怒还在其中添油加醋的拱了把火。
于兆和得知自己的计划不但早就被看透了,还被人指着鼻子骂他蠢,更是气的头发丝都要立起来了。
“这该死的苗疆人!”
他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案几上,案几的表面立刻浮现出一道裂痕,足以可见他此时有多愤怒。
但那苗疆人太过神秘,于兆和受制于他就算是再恼也无可奈何。
想到自己身上的蛊,他迫不及待的看向长庚,“他人可跟你来了?”
长庚摇头,从怀里拿出那只玉瓶,“那人只说只要侯爷服下这颗药丸,体内的蛊虫最迟明日巳时便会身死,倒是会自动排出去,蛊毒也会随之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