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间,凄厉的惨叫声惊走一片飞鸟。
长剑划破肚子,揪出一个血淋淋的婴儿。
太医院之首,孟家嫡女孟萧潇,倒在血泊中,脸色苍白如纸,痛得几乎晕厥。
“儿子!”
二小姐孟扶雪左手持剑,右手拽着婴儿的腿,满目狂热。
“呃——呃!”
白裙女子拼命的抓住孟扶雪的裙摆,泪眼婆娑的望向孩子,神色焦急,想要抢回。
孟扶雪一脚踹去:
“滚开!你这个没娘养的死哑巴,竟然怀的是摄政王的儿子!”
“去年,我给你下药,想毁你清白,毁掉你跟太子的娃娃亲,没想到你却睡到了当朝摄政王!”
孟萧潇惊愕的瞪大双眼。
原来!
去年!
她中药,是二妹一手算计!
“可恶的是,摄政王竟然对你情根深种!你这勾引人的狐媚子!”
孟扶雪一巴掌狠狠扇去。
还不解气,直接扬起剑,划花女子的脸。
“呃!啊啊!”
鲜血淋漓。
脸上血肉模糊。
“大姐,实话告诉你吧,当年,你娘秦氏早逝,是我娘下了慢性毒药。”孟扶雪阴笑。
“呃!”
娘亲的死!
原来是……
“还有哦,秦家的祖传医书,也是我娘偷走的。”
孟萧潇震惊的瞳孔扩散。
当年,秦家医术绝世,她母亲以医救国,嫁给孟擎天后,秦家祖传医书泄露,此后一落千丈。
而孟家开始行医济世,一路高升,风生水起。
原来……
“对了,其实三妹她打小就喜欢太子,干脆一把毒,把你毒成了哑巴,毕竟一个哑巴,是没有资格当太子妃的~”孟扶雪笑得娇俏,同时,也无比阴森。
“呃!”
孟萧潇愤怒的浑身发颤。
她以为自己生来就是哑巴。
没想到……
啊!
啊!
“哈哈!哈哈哈!大姐,摄政王去打仗了,今日,没人能护你,哈哈哈!”
孟扶雪抓着婴儿,仰天大笑,面孔扭曲,
“等摄政王回来,我跟他说,你此生只钟情于太子一人,以与他苟合为耻辱,故而生下儿子后,跳崖自尽!”
“呃!”
孟萧潇痛得脚趾头都卷了起来,胸腔的怒火熊熊灼烧,哑了说不出话,可她好恨,好恨。
她的儿子。
她的母亲。
她的娘家……
她的喉咙,以及失身……
她此生的不幸,全是被这个妹妹害的,就这么死了,她不甘心。
“啊!”
被无情的踹下悬崖,惨叫声冲破天际:“啊啊!”
她恨!
她不甘心!
—
五年后。
“麟世子的毒这么厉害,连孟家都医不好!”
“听说,孟家二小姐为解麟世子的毒,又是试药、又是献血,通宵达旦的呕心沥血,还是医不好,现在,她已经在神医谷外跪了七天七夜!”
“这五年来,孟二小姐为了这个孩子,全心全意的对待,视如己出,摄政王应该能给她一个名分了吧?”
“这可说不准,听说,摄政王自幼便钟情于孟家大小姐,孟萧潇死后,他终生不娶……”
“那个哑巴?她有什么好……”
议论声,飘满帝都,也飘到了鸟语花香的山谷里。
枝丫粗壮的桃树上,白衣女子懒懒的睡在上面,一只白皙的玉足垂了下来,闲散的吊着,指尖勾着一只瓷白的酒瓶。
风拂过。
一片粉嫩的桃花瓣落在她的眉间,那张精致的容颜绝美如画。
“爷,在山谷外捡到了一个孩子。”
树下,婢女屈膝。
女子掀开惺忪的睡醒,那双丹凤眼就像赋予灵魂的画卷,美得令人忘记呼吸,裙纱随风飘扬,懒懒的坐起了身,嗓音慵懒好听: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