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萌就激动地告诉她：有有有！
顾款款回了个“OK”。
然后她打开手提袋，看到里面装有提拉米苏，焦糖布丁，蛋挞，海苔小贝，最底下还放着一盒价格略贵的巧克力……
都是她爱吃的甜食点心。
顾款款发消息给陆随，告诉他，自己约了女同事下班后去逛街，让他晚饭自己解决。
到下午六点，可以打卡下班了。
顾款款装模作样又忙了几分钟，直到张萌走过来，拍拍她肩膀。
“款款，走了。”
“嗯。”
顾款款站起来，和张萌一起打卡下班，离开公司。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她们已经讨论好去哪里逛，晚餐吃什么了。
盛嘉广场。
顾款款停好了车，和张萌一起走进商场。
两人直奔椰子鸡餐厅，正值晚饭点，来吃椰子鸡的人很多，顾款款和张萌拿号排队，看前面还有三四十桌在等待。
张萌就说，“我们先去逛一下服装店，微信时不时看一下叫号动态，等差不多到我们了，再回来。”
“嗯，那我们去看看衣服。”顾款款点头。
两人一间一间地逛着服装店，看到合适的就试穿，看上身效果。
“你好！请问一下这套多少钱？”张萌礼貌地询问店员。
店员看了一下吊牌上的价格，微笑告诉她，“女士你好！这一套裙子的价格是2588元。”
“最近有什么活动，或者优惠折扣吗？”顾款款帮问。
“女士，这已经是折后的价格。”店员笑笑地说。
“多谢你的接待，裙子很漂亮，但是对我来说有点贵。”张萌把裙子挂了回去，拉着顾款款离开。
如果她是本地人，能吃住家里，以她现在的工资，肯定眼睛不眨一下就买了。
可惜她不是A城人，她想在A城买房，要节省攒钱。
店员对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了。
“欢迎两位下次光临。”
顾款款和张萌继续逛，发现每家服装店的衣服价格大多都在一千以上，就连一件平平无奇的T恤都要七八百。
张萌叹气，“这个商场不太适合我们这种穷人逛。哎，世界上的有钱人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再多我一个？为什么？！”
“同问。”
顾款款笑着附和。
“我们再逛逛吧，要是遇到特别喜欢，我就咬咬牙买了。”张萌有点不甘心空手而归，“上班那么辛苦，适当犒劳一下自己。”
“嗯。”
两人又往前逛了几家店。
顾款款看到一家旗袍专卖店，“萌萌，我们去看一下旗袍吧，我好久之前就想买一件旗袍，但没有遇到让我一眼惊艳的。”
“行，正好我也想试试旗袍。”
两人走进旗袍店，看到几名店员在招待其他顾客。
富有经验的女店长眼神毒辣，一眼看出顾款款穿的衣服，款式设计和版型都不简单。
店长热情地走到顾款款和张萌跟前，温和笑道，“两位欢迎光临！我是这间店的店长，你们想要买什么场合穿的旗袍呢？日常穿的，约会，或者是隆重场合穿的？”
“还没想好具体什么场合穿的，我们先自己看看。”顾款款诚实地说。
店长根据顾款款的形象和气质，迅速挑了两件旗袍，一件蓝白格子，另一件是香槟刺绣旗袍。
“小姐，那你试试这两件。”
“那我去试试。”
顾款款接过旗袍，走进试衣间。
她先换上香槟色刺绣的。
从试衣间出来，张萌惊艳地夸赞，“好看！款款你穿这件旗袍太漂亮了，像极了民国时代走出来的千金娇小姐，特别的高贵优雅。”
“小姐，你穿这身旗袍，比我们模特穿还要好看许多。”店长也附和赞美道。
顾款款走到全身镜前，看着镜子里漂亮的自己，有些难以置信。
张萌走到她身边，小声地说，“款款，这个镜子有点把你的身高拉高，身材拉瘦了；你本来就很挺瘦，我直接看到的你，比通过镜子看到的你，还要漂亮很多！”
这时，店长拿来一根银质发簪，“小姐，穿这件旗袍，要把头发挽起来，会更加漂亮有气质，我帮你头发挽起来。”
“那麻烦你了。”顾款款说。
店长手法熟练，三两下就将顾款款的头发挽起，她白皙优美的颈项完美呈现出来。
“店长，你太厉害了，现在我看我的朋友就是高贵的民国千金！”张萌再一次被惊艳到了。
“萌萌，你的反应太夸张了。”顾款款笑道。
“一点都不夸张，你穿旗袍的样子太绝了！”张萌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不知道这件旗袍多少钱？如果是一两千块，我强烈建议你拿下！”
顾款款原本打算先试试，以后经济宽裕了再买。
听张萌这样说，她的心动摇了。
顾款款拿出手机，对镜拍了一张照片，微信发给陆随。
顾款款：陆先生觉得这件旗袍怎样？
陆随正在餐厅里吃晚餐，随手点开顾款款发来的照片，猛地被惊艳到，同时也被食物呛到了。
“咳咳咳……”
陆随咳了几下，才缓过来。
他回复：很好看，买！
接着陆随又问：多少钱？我转给你。
他现在的身份是小公司的主管，随便转账个几十万上百万的话，不符合他的人设。
这边，旗袍店里。
顾款款没有回复陆随。
她收起手机，对张萌说，“我再去试一下那件蓝白格子的。”
随即顾款款走进试衣间，换下旗袍时，她看了一下吊牌价格8799元。
瞬间，她没有了再试另一件旗袍的欲望。
张萌见她穿好自己的衣服出来，“款款，你不试那件蓝白格子旗袍了吗？”
“不了，太贵了。”顾款款摇了摇头。
“多少钱啊？”张萌问。
“刚才那件要8799。”顾款款告诉她。
“……”
张萌被价格沉默了。
耳尖的店长听到，温和笑着解释，“小姐，你刚才试穿的那件旗袍，内衬布料是真丝做的，上身很丝滑凉快，重工刺绣，袖子边缘和领口的扣子，都是绣的真珍珠；8千8的价格，绝对是物超所值的。”
“这件旗袍上身很舒适，好看，我也挺喜欢的；但这个价格，大大超出了我的预算。”顾款款叹一声气，抱歉地说。
她想惆怅地对天大喊出张萌说的那句：世界上的有钱人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再多我一个？为什么啊？
“你的预算是多少？”店长不死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