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姐上下打量了一遍南枳,看到南枳穿的单薄,她嫌弃的撇撇嘴,立刻把南枳划分到了想要靠美色上位的那一类。
这种天气还穿成这样,不就是想勾引人么!
她有师门传下的那些东西,都还要穿一件羽绒服才能抵御寒冷,其他人哪个不是裹得像熊一样?
不过这人也确实长得好,想到这里,孙小姐心中就升起一阵妒忌和忌惮,绝对不能让这人被武先生看到!
南枳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孙小姐看她的时候,眉间闪过的一抹厌恶。
这什么孙小姐,看起来清高,实际恐怕并没有多么脱俗呀!
不过,看这领路人恭敬的态度,这孙小姐的地位似乎很高的样子。
领路人见孙小姐打量南枳,连忙介绍道:“这是田先生要的人,先安顿在这里!”
“哦,田先生啊……”孙小姐听到田先生的名字,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拖长了尾音。
南枳眸光一闪,忽然怒喊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来打疫苗的,到底能不能打?不能打我回去了!”
说着,趁着领路人和孙小姐不备,她一把拉开了小楼的大门,人直直的就往孙小姐撞去。
领路人反应过来想要去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南枳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快速靠近孙小姐。
而作为南枳目标人物的孙小姐却没有慌张,她轻蔑的看着冲过来的南枳,然后手中的拂尘轻轻一甩,一道微弱的丝线从拂尘上甩出,往南枳身上一卷,一下将她捆了起来。
孙小姐另一只手又抬了起来,一张黄色的符纸出现在她那只手上,然后直接拍向了南枳眉心。
南枳眼中精光一闪,然后身形一顿,停了下来。
果然,这个孙小姐有些古怪,不仅身上有微弱的类似于灵力的法力波动,手上那把拂尘也是低级的法器。
还有她额头上的这张纸符,虽然手法很是拙劣,不过却也是货真价实的符箓。
神识随意的在上面一扫,这种黄纸朱砂绘制的符箓,基本上都是最低级的,凡人或是初学者才会用的。
再一看上面的符文样式,南枳忍不住在心中翻白眼。
这应该是定身效果一类的符文,但是这种符文更多的是运用于尸体,或者低级鬼魂身上的。
用在活人身上……
南枳只能说,这个孙小姐真是个人才!
心念一动,符纸上的红色朱砂忽然开始动了起来,如同灵活的游鱼,悄无声息的变幻着纹路。
很快,一张符文就已经大变样了,和先前的定身符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可是孙小姐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将南枳定住之后,她甚至都懒得看南枳一眼。
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嫉妒南枳那张脸,不想多看。
领路人急急忙忙的冲过来,一把抓住了南枳的胳膊,确定南枳在自己掌控之中了,他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然后他连连向孙小姐道歉,满脸惶恐:“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她,孙小姐,您没伤到吧?”
刚刚真是吓死他了,没想到南枳会突然冲出来,这两个人,一个是武先生看中的,一个是田先生看上的,哪个出事了他也担当不起啊!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悄悄的瞥了一眼贴在南枳额头的符文,孙小姐的手段,真的如传说中的神秘莫测啊!
就这样一张小小的黄纸,怎么就能定住一个人的呢?
“就一个普通幸存者,怎么可能伤到我?”孙小姐不屑的撇撇嘴。
可话音未落,不知哪里突然卷过来一股寒风,好死不死的,将南枳额头的符纸吹落了。
那符纸在寒风中打了几个旋儿,然后‘啪叽’一下,重重的拍在了孙小姐的脸上。
孙小姐身形摇晃了一下,场面一时有些诡异的寂静。
领路人连忙低下了自己的脑袋,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南枳迷茫的眨眨眼,孙小姐一把抓下自己脸上的符纸,气得高高扬起手中的拂尘,就要对南枳出手。
领路人连忙拉着南枳退了几步,顶着孙小姐的怒火,硬着头皮说道:“孙小姐,那是意外!这是田先生要的人……”
田先生这还什么都没有交代呢,伤到了哪里都没法交代。
孙小姐并没有将田先生看在眼里,但是被领路人阻拦了一下,也让她的理智回拢了一些。
她恶狠狠的盯着南枳那张绝美的脸,南枳似是被刚刚的一幕吓到了,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畏畏缩缩的低下了脑袋,却更多了一种我见犹怜的娇弱气质。
不知想到什么,孙小姐眼里闪过阴毒,到底是放下了手中的拂尘。
“好好关起来!”孙小姐怒气冲冲的交代了一句,然后转头就走。
可才踏出去两步,她发现那张符纸还被她捏在手中,恼怒的随手团成团,就往旁边草丛一扔。
然后她又倒转回来,示意领路人将南枳推进小楼,她自己则是从身上摸出一个罗盘,然后围着小楼转了一圈。
南枳看着她手中的那个罗盘眼睛一眯,这又是一件低级法器。
看样子是布阵的,随着孙小姐的脚步,以及在罗盘上一阵操作,小楼外面渐渐被一层阵法笼罩。
南枳感应了一下这个阵法,表情有些古怪。
这阵法……真是拙劣得让她感觉分外熟悉啊。
而且显然这孙小姐是学艺不精,好好的法器她连其十分之一的威力也没有发挥出来,真是白瞎了那个布阵罗盘了。
做完这些之后,孙小姐收好罗盘,转身就走了。
路过她刚刚扔符纸的草丛时,一道符箓悄无声息的飘出来,然后从她羽绒服下摆钻了进去,消失不见。
等完全看不到孙小姐的身影之后,领路人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小楼里面已经老实的南枳,警告道:“看到没?这里面随便一个人都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所以老实在里面待着吧!”
南枳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所以也懒得再演戏,面无表情的转头就进了小楼,不再理会领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