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珝没有再和李三江什么,毕竟问到的结果不会尽如人意。人的嘴啊!就是两片肉,话啊就是那口气,这口气离了这两片肉,可是东南西北的跑,哪有什么可信的。此时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山林里的虫鸣鸟叫,清风伴着林间的绿叶的沙沙响,都让莫珝的心情好了不少,身旁的张麒霖给冷掉的蔬菜汤加热,这是让莫珝在来顿夜宵的样子,莫珝看着蹲在篝火旁的张麒霖,莫珝脸上就带着柔和满足的笑,张麒霖带着加热好的蔬菜汤坐回来,莫珝的眼神就这么一直追着他看。
“在看什么?”张麒霖将碗递给莫珝。
“看你啊!长得真好看,怎么不能看啊!”张麒霖摇了摇头,不管她。
“喝了吧!”
“哦”莫珝在和碗里的蔬菜汤在奋斗,没有看见张麒霖带着笑意的眼尾。两个人好像不在这危机不明的深山老林,好似在公园露营,一旁的李幻一看不下去,转过身去。
“阿秀是我打小就喜欢的姑娘,阿婆也同意了我们的婚事,我们的婚事定在九月,她哥哥嫂子 跟我的关系也都是十分要好,阿婆对我也如亲生儿子一般,我很满足,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阿秀和我的孩子也应该会叫爸爸了。”没有人打扰他,他好像在自我回忆一般,自顾自的说着。寻药队这边换班的已经醒了,可看到这情况,选在帐篷里听故事,一旁石先生也走出了帐篷,坐在篝火旁,静静的听着。莫珝看了一眼石先生,两个人互相点了点头,边继续听故事,莫珝知道李三江讲出来的很重要,但也没有阻止的必要。
“春分刚过,村里来了许多人,他们在附近的几个村子找人手,将一些设备运进山里的一个地方,他们出手大方,虽说去的地方有些远,可是大家也抢破了头,那些东西陆陆续续运了三次,一路上虽说偶尔有些小的差错,只要没有耽误老板的事,老板并不会多加计较,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联络员的活,老板大方给的不少,我尽量把交代给我的活完成的漂漂亮亮的,才能对得起我的这份钱,老板让我给他们找个会做饭的,我自己藏了心思,将这个活给了阿秀的哥哥和嫂子,但是也因为这个,许多人开始说闲话,等老板让我给他在找人时,没有说我,而是劝慰我,这让我更加的感激老板,我因为这份工作让阿秀穿的吃的比同村的姑娘都要好,阿婆也对我也更好了。”讲到阿秀的时候,李三江的脸上幸福极了,甚至整个人都柔软了些许,现在看来李三江爱极阿秀。
“一次,他们说老板找我,我在营地找到了他,老板让我在找两个人上山,这已经是第13个人了,上了山的村民是不允许回家的,怕泄露基地的事情,大家都能理解,可这次跟我相熟的跟我说这次不是什么好活。我当时没当回事,可这那次上山前阿秀让我看看她哥哥嫂子,可是我去了做饭的帐篷,没有找到人,找营地上的人问,大家也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一眼便走开了,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好是老板身边的人告诉我,他们好奇井下的是什么,就让他们跟着去了。回到村子,我对阿秀也是这么说的,第二天老板要找的人都准备好,我就带他们上山了,我不知道阿秀悄悄的跟着我们上山了,那天从早上就开始下小雨,一直到我们下山的时候都没有停,来回的山路也因为下了一天的雨也格外的不好走些,等回到村里都已经晚上了,阿婆找到我,问我阿秀什么时候回来时我才知道,她跟着我上山了。我赶忙披着雨衣出门去找她,刚走到山脚下,就看见了阿秀,她抱着一个盒子,黑色的盒子,她浑身湿透了,她的脸上全是雨水,但是我知道她哭了,因为她的眼睛很红,都有些充血了,她的身上有着好多伤口,檫破的,磕破的,我很是心疼,她是我手里的宝,我一直精心的呵护着,可是她看我的眼神我永运都不可能忘记,她恨我。她六七天没有出门,我去看她却只得到她厌恶的眼神。我是一头雾水,两天后阿秀失踪了,村里组织人进山里找,找了3天也没有找到,村里的人都说阿秀死在了山里,当时阿婆很是伤心,她爱极了这个女儿,就是因为十分疼爱她,阿婆才会让阿秀嫁我,因为阿秀喜欢我,一个月我没有白天没有的黑夜的找着,可是一无所获,可就在我给山里营地送东西时,我在一个帐篷的下边发现了阿秀的手环,手环上的铃铛是阿秀爸爸留下的,阿秀极为珍惜,不可能弄丢的,我觉得阿秀肯定在营地里,我开始偷偷的在营地里找,一无所获,什么也找不到,我想到了老板他们在地下打的洞口,我从来没有进去过,即使我运来的装备需要搬运 ,他们也不让我下去帮忙,我摸到地洞口,在门口发现了些痕迹,好像是挂的,又像是抓痕,我趁着他们的空档下到了山洞下面”李三江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紧张害怕。张麒霖将挨着李三江的莫珝换到了另一边,怕李三江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莫珝拿出了随身的笔记本,伏在张麒霖的腿上记录着什么。
“我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山洞,很大,一看就不是他们挖的,也有好多他们的机器设备,山壁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洞,我走进去看到了我根本忘不掉的一幕。”李三江的声音里有些颤抖。
“一个男人在躺在石床上,拼了命的挣扎着,可是却没有一点声音,穿着防护服的人,切开了男人的肚子,在男人的肚子里拿出一个手掌大的东西,男子没有多一会儿就没有了动静了,他们在杀人。”李三江握紧了拳头。
“我在洞穴里寻找着,想还能有些其他的发现,如果知道会遇见之后的事,我死也不会进去的。”莫珝靠着张麒霖,眼神淡淡的看着李三江,判断着他的话的真实性,毕竟他是有些精神病症状出现的,也或许是他装的。
“地下洞穴里很多洞,我都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洞口,就看见一个洞口,那里有水声,很大的水声,我走过去看见一个水池,他们用往在捕捉着什么,他们应该是捉了很长时间,失去了耐心,他们带来了在营地工作的乡亲,他们将乡亲放倒在池边,刀子割破了他们的脖子,他们取了乡亲的血,一连三个人,都是我介绍到营地的,可是当时 我却没有能力救他们。就连阿秀我都没有救下来。”李三江抱着头,低声的哭了起来。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怜悯他,因为他的经历,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莫珝的眼里除了这些,多了一丝不苟同的意味,拍拍他的肩头,塞给他一张纸巾,便回帐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