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那个许老板当时就不爽了:
“钱老板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好像说我们夜店都是社团开的?
我们许家在这条街开店都有几十年了,前后也都换了多少社团收保护费,
谁占场子跟谁合作不是天经地义的规矩么,你阴阳怪气个什么劲!
文哥我看得出你们本事大,大强那些人那么凶都不是对手,
这里这么多大人物的子弟也比不得你,该怎么做就听你一句话,
我们绝对跟这混,在这个小岛没社团罩着生意可不好做啊!”
这话说出来在场许多老板和负责人都纷纷表示赞同,
不管这些人实际上和谁有勾结,但是他们是出来做生意的,
现在地盘在苏定文的进兴社团手上,形势比人强,该低头就低头,
否则不说幕后势力怎么看,只怕今天夜场就要关门!
而那个钱老板却依然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
“这话你们软骨头们随便说说就好,老子出来做生意的,
可不只是帮什么进兴社团做事的,陈先生在我的店里投了两百万装修,
这里面要是完全不做他们家的生意,我这店门也就没法开了,
你们进兴有本事就和陈老大谈妥了,否则我店里卖什么你说了不算!”
苏定文听得也确实觉得佩服,这话用威武不能屈不太好解释,
属于是实在不知天高地厚,见过自己手段都还不知分寸了,
于是对着他用力拍了三下巴掌,面带敬意地说:
“这位钱老板看来真是个人才了,出来做生意这么讲义气,
没混社团真的可惜了,我知道你在这条街开的是一家钱记酒吧,
生意不怎么样但里面乌烟瘴气的东西可不少,既然谈不妥,
那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就不用谈了,老鼠强和李SIR打电话,
把这么久收集的证据拿出来,顺便送这姓钱的去赤柱坐个十年八年!”
那钱老板壮着自己是陈先生的合作伙伴,
心中就是压根不把进兴这种小社团放在眼里,以为他一个做生意的,
人家不好用社团的规矩来对付他的,却没想到苏定文来这一出,
不由得脸色马上变了,手舞足蹈地对着苏定文他们说:
“够了哈你们,我一个好好开酒吧的人哪里做了什么坏事?
就凭你们一句话就能让我蹲赤柱?别满嘴胡说八道了,
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几千人过来直接把你们全部做掉!”
苏定文给老鼠强说:
“这句话也给我记着,身为小岛上的社会富豪,
竟然借由黑色势力对我们良好市民进行恐吓,情节极为恶劣,
你说这条罪名可以多判几年?”
老鼠强电话打完,此时嬉皮笑脸地说:
“嘿嘿,这个我一个良好市民哪懂这么多,
黑色势力恐吓属于有组织犯罪科的事,问O记的阿SIR不就行了?”
那钱老板气得整个人都差点变形了:
“气死我了,你们简直是全都有神经病!
刚刚打电话报警阿SIR会搭理个鬼!就算回来也起码大半天!
你看我现在就摇人来把你们全部做掉,倒要看看谁硬!”
这边还在说着,几辆警车都带着呼啸的警笛疾驰而至……
“卧巢还能这样?我怎么不记得有离这里这么近的警署,
打电话前后不到五分钟就已经杀了过来,来一次来几辆警车,
姓苏的你们是不是在使诈啊,我告诉我钱家家大业大不怕你的!”
虽然满脸的心虚,但这位肥头大耳的钱老板还是在虚张声势。
要出来做事苏定文可是准备做足的,像跟自己这么熟的警员岂能丢在一边!
这时候出来对付有组织犯罪还能缉毒,升职加薪数不尽的好处,
这种皆大欢喜的事情怎能少得了李SIR他们呢?因为现在黄狗的身份敏感,
也不再是一线的警员,所以毫无疑问早就让李明辉做好了准备,
这种全小岛都出名了的毒窝里还愁找不到罪证么?
现在警员都已经赶过来了,苏定文还有什么必要和钱老板废话,
当下也懒得多说,就等那些警车停稳,李明辉带着O记的警员们面色冷酷地下车,
以标准的贴面无私形象出现在了这次社团与夜店老板谈判的场合之中,
要说这些开店做老板的家伙那有一个是一个能当得了老板,
怎么说也没有脑子不得转的,明明是苏定文的人报警举报他们卖粉,
这钱老板一想自己卖粉的证据恐怕没那么容易抹掉,
那滚圆的猪眼珠子一转非但没有惊慌,反而恶狗先咬人,
一脸喜色地扑上来握住李明辉的手就用充满感激的声音颤声道:
“啊也!是九龙那边O记的李SIR啊,真是好久不见,
钱老弟我甚是想念啊!本来我们都感觉要完蛋了的,
却不想李SIR来得如此即使,真是天上掉下来的救星啊,
您也知道我钱某做生意一向规规矩矩,从来没的罪过谁,
这大晚上的突然被这些古惑仔拉出来要敲诈和收保护费啊,
李SIR你们O记可是专门管有组织犯罪行为的,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一下让在场许多老板都震撼了,明明是人家报警喊来的阿SIR,
这钱老板反应竟然这么快可以反要一口?果然叫无商不奸,
像他们这样做老板的还真就没一个好应付的主!
可他钱老板算是一块老辣的姜,在李明辉这样身经百战的阿SIR面前,
那又算得了个屁?只见李明辉轻轻甩掉他的手,
语气十分礼貌但却丝毫不接钱老板说了那么久的话茬:
“什么有组织犯罪的事情你刚刚说了,我们会立案,
但是现在没有证据,而我们是接到证据确凿地报警消息才出的警!
所以你的事情先放一边,我们先解决有证据的事情再说!”
钱老板一时间好像嘴里被塞了屎一样噎住了,
但反应过来后马上就急躁地跳了起来对身边这么多老板说:
“各位老板我们都在这里,今天是为什么被叫出来,
这些社团的人又要我们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吗?就算没物证,
我们这么多人证难道不算吗?你们快说实话啊!”
可在场这么多做老板的商人,真正能从新记卖粉行为里赚大头的哪有多少?
真要能赚大钱他们早就和钱老板穿一条裤子了,
又怎么会等到警员来才站队呢,对吧?实际上这条街夜店的老板,
也就这姓钱的和新记那些卖粉生意勾结最多,赚得最多,
其他人对现在嗨粉越来越多出事闹出的乱子反而很抗拒了,
再加上同行是冤家,做商人的又有谁能看他姓钱的拿钱比自己多?
加上苏定文这群人轻松就把凶狠残暴的大强堂口直接清出了这条街,
这直接就是得罪不起好吗?做到老板的商人一个个和鬼一样滑,
马上考虑到这么多情节哪里还有人会帮他做认证,
一个个推三阻四都表示对这些事情是丝毫不了解,
今天大家出来也就是吹吹风,聊聊天看看小岛上明珠般的夜景……
反正就是很平常的夜晚出游,以显示小岛治安是多么完善……
别说这么多人都不说问题,就算是他们控诉了进兴社团,
李明辉也会根据之前的说辞以苏定文这边先立案为由放一边的,
而现在钱老板的控诉结束,就直接开始这次出警的正题了!
“废话说了这么多,我们可以谈正事了,
根据刚才的线报,有人发现钱家夜总会和酒吧多处暗中卖粉,
而且认证物证确凿,随时都可以准备拿出来做证,
现在请即刻展示出来,否则在我们小岛这种法治世界里,
报假警可不是随便就能搪塞过去的大问题!”
老鼠强一旁的马仔连忙就上前掏出了一堆照片给李明辉:
“李SIR明鉴啊,我因为家里穷早早就辍学出来打工,
做了很多地方都没见过他们这么黑的店啊,
里里外外到处都是卖粉的交易,有不少粉贩子专门来他店里拿粉,
你看这么多照片明目张胆,被我拍都一点不忌讳,
简直无法无天,我实在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啊!”
这话真是说得钱老板差点当场就一口血喷他脸上了:
“开什么玩笑,我们店里卖粉那可都是相当小心,
从来不会让什么记者和相机进去的,哪能要你这样大大咧咧拍,
还没一点反应的,你这小子就是在含血喷人,阿SIR他诽谤我啊!”
但此时所有人都用看大啥哔的眼神看着这个白痴:
“钱老板,这可没人诽谤你,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卖粉的,
现在你自己都是最好的认证了,再狡辩没啥意思了吧?”
钱老板这才值得刚才那心急口快一下说得话有多严重,
此时已经来不及多想,连忙大叫到:
“我是一时情急说错的,反正我们店里就是不可能给人随便拍,
他的照片各位检查一下肯定是假的,各位阿SIR千万要相信我……”
这照片肯定不是那个马仔说得那么光明正大拍摄的,
老鼠强这些手下人人都安排了关祖从漂亮国搞来的袖珍相机,
就算站别人面前拍也没人能看得出他其实是在偷拍,
所以照片如假包换压根不怕他抵赖,但苏定文要对付这种人,
又怎么可能只掌握了这么点证据呢?眼看他还那么死硬,
老鼠强就给马仔使了个颜色,于是马仔就开始使出绝招了:
“阿SIR,我在他店里受尽欺辱压迫,还不准辞职,
这才被迫摸清了他们店里的底细,就算这些照片他不认账,
店里的情况我却是一清二楚,只要进他店里我们一看便知!”
要知道这些卖粉的家伙一个比一个奸诈,自己都尽量不和交易接触,
特别是钱老板这样的资深粉贩子,更加对这种无接触交易轻车熟路,
看过《门徒》电影的人都知道稍微这些粉贩子手段那一个卑劣,
怎么玩都不会惹火烧到自己身上,钱老板一听这么说马上就乐了,
这要继续拿交易照片说事,毕竟是真事要越描越黑,
现在要去他们店里搜货,那就是他们搜再久也找不到半点痕迹好吗,
当时就嚣张无比地抖了抖脸上的大肥肉狂妄地说: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咱们现在就去,看到了就算你的,
没货可算我的,这次要找不出问题来,你们也阻止犯罪,
和对我这种良心商人进兴毁谤的行为我可是要追查到底的!”
说完这群人竟然全都跟去了钱老板的夜总会里,
那个马仔随手一翻柜台,几包粉就那样丢了出来,
然后在各个角落里翻箱倒柜,那是翻到哪哪里有粉!
道理很简单嘛,客人和这些工作人员都被拉出去谈判了,
这里面空荡荡的苏定文的人随便怎么安排不是自己的事?
虽然全小岛的人都知道苏定文他们社团从来不有关粉的生意,
可为了禁毒他们都请了多少粉贩子去做十分动保的,大型犬科动物的喂养工作去了,
这过程那什么粉都不知缴获了多少,这些玩意销毁起来也很麻烦,
要一把火烧了不知多少人会嗨,用其他方法销毁成本又高,
自然更不可能拿出去卖掉,苏定文也就留在这里,
现在遇到这些奸猾的粉贩子自然拿来对付他们,
正所谓取自于贼用之于贼的,虽然手段好像不太对,
但这些本就该丢去做动保工作喂养大型犬科动物的混蛋,
怎么对付也不为过嘛,看着一包一包的粉就那么扔出来,
钱老板是彻底瘫软了下去,再也没力气站起来,
而李明辉的手下已经迅速把这家伙的双手反拷在了身后:
“好家伙,还以为你小子就是配合那些混混卖粉,
没想到你自己就是个大庄家!这些货算起来你这辈子就要蹲赤柱了,
我们O记做事铁面无私,不管你背后有什么大人物,
这一次你是罪该万死,绝对别想着逃过法律的惩罚的!”
而这么多铁证在面前,就算多少张嘴也说不清,
让钱老板一时间精神错乱,只是在那里不停念叨:
“不可能,我处理得很干净,怎么会把货放这里呢?
一定是这么久没出事,那些马仔掉以轻心弄错了,
太可恶了,我一定要弄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