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于勒已经完全失去了那种只要死了就能享福的表情,
苏定文脸色露出了一死暗笑,不过这点结果显然算不得什么胜利,
这种狂热的宗教分子哪怕抓住了弱点,也马上就能产生新的精神寄托,
必须趁热打铁马上抓住这个机会榨取出最大的结果:
“这一点于勒先生真不必担心,因为在港岛这个地方,
无论你是否成为瘾君子,你的行为一定注定死后也不得安宁,
但都走到这个田地了,如果你本人还有什么其他的诉求,
怎么说也应该拿出足够的诚意出来才能得到我的善意,对吧?”
原本就全抱着这祸害全球的一神邪教作为精神寄托,
一直苦苦支撑到了这一刻的于勒现在总算是彻底崩溃了,
那与生俱来的傲慢开始逐渐消散,语气中开始出现请求:
“在我接触过的华夏人里你算是最可怕……最没底线的一个人,
但必须承认你有足够强大,如同历史上少数人物一样,
每个时代都有强大的特殊人物远超常人,而你不是我可以对付的那一个,
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我选择的余地了,说说你的要求,
毕竟以你的性格和能力,我很难想象会有什么难题需要你去求人。”
苏定文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这马屁拍得多少有些夸张了,就别说历史的长河中,
我苏定文也只是一个再微不足道不过的小砂砾了,
单说我们的港岛上也有一位实力足以影响到整个南亚各国的人,
也就是我们社团的龙头老大龙鑫曜,最近也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你们手上,
而你却如此盛赞我这个小弟,多少有点太喜欢为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于勒浑浊的蓝色双眼一阵转动后逐渐明白了:
“哦,呵呵,确实最近的安排有点阵仗太大了,
否则严重到胆敢向我们CIA的人出手的事件,别说区区港岛了,
就算是整个亚洲加起来也寥寥无几,而你们那位龙先生,
我敢保证我们对他的了解远比你这个年龄的人要多的多,
但正是因为这个人无论如何不肯与我们合作,只是因为他的影响确实不少,
所以我们才一直没有动他,直到新近就是在他们社团内部,
我们找到了一个有影响力的人和我们合作,而他的生意也覆盖亚洲多国,
在拥有足够的突破口之后我们当然没必要留着这个人了,
让我想想,这个人……叫苏定……文?”
苏定文长长叹息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
“对,就因为我同意了和你们CIA的人合作,
我的龙头老大就该死?你们……还真是有套很难形容的逻辑呢,
所幸报应不爽,没想到作恶的代价来得这么快吧?”
哪知道如此直接的作恶代价却让于勒提出了异议:
“报应?你也实在是太可笑了,华夏的年轻人!
就为了区区一个社团的老大就敢对我们CIA的人下手抱私仇,
别说我在这里的地位是何等的崇高,只按往常的惯例,
哪怕我们最低等的士兵被伤害,也避免不了组织的报复!
你就看看自己还能得意多久吧,我保证你会看到什么才叫真正的报应!”
苏定文对此差点直接笑出声:
“报复?我说于勒先生,虽然你们西方人的傲慢盛名在外,
但多少还是带点脑子吧,都知道你面子站着的是我苏定文了,
还能做的出你们组织的人会来救你的这种白日梦?
不会真把你最近做的好事都给忘了吧,还是说……
在那一批芯片设备和专家的事情上搞鬼的其实不是你本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确实有点冤枉了……”
还没等说完于勒竟然强势打断了苏定文的话:
“什么专家和设备?这些事情又和你们华夏人有什么关系?
在港岛这种地方毒粉就是我们CIA的唯一命根!连这点都不重视,
他们还能做得了什么事情?我只是在帮组织减少损失而已!”
苏定文拍了拍手掌对他进行了嘲讽:
“看得出来你对自己的话是真觉得挺有道理的,
不过你作为堂口里的老二,对你们组织老大的决策这样捣乱,
按照我们社团的规矩那叫反骨仔,是要死于万刀之下的哦。”
于勒愤怒地咬紧牙关大声喝骂到:
“什么反骨仔,我为的是CIA历史以来的传统与荣耀!
组织的基本盘就是毒粉、石油和军火,但港岛这个地方只能贩毒,
而文森特却连自己的基本盘都想要放弃去搞别的,
他的行为必然会和马丁一样为我们整个CIA带来灾难!”
苏定文对这个观点确实有点儿感觉惊奇:
“哟,真看不出来你小子手头做的是卑劣无耻,
嘴里还能说到这么冠冕堂皇呢,不过咱们今天说得也够久了,
我把话说明白点吧,想必你也多少了解了为什么今天能落到我手上,
而文森特先生是可以与我合作的朋友,先生的坚持则与我不共戴天!
所以谈一谈吧,我想说以你现在的处境想要得到我的帮助,
多少您也需要表达出一点诚意吧,否则于公于私我都该让你不得好死!”
于勒双目睁圆,布满了血丝却一时间欲言又止,
不论他今天做什么,命运都别苏定文抓在了手上,
而作为一个以西方一神邪教为精神寄托的宗教狂热分子,
他现在甚至不在乎能不能活下去,只要死后能归西方管就很满足了:
“用我听说过的华夏说话就是我们双方的立场各为其主,
对龙先生下手这件事情的确对您带来了麻烦,不过显然道歉没有意义,
苏先生能让我现在还躺在这里,不管有什么要求不妨明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