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文和在场各社团的马仔还有路人面面相觑,
这都一边说着他苏定文的场子谁来都不行,打脸就来得这么快?
愣了快两秒钟李向东一拍胸膛:
“这蟊贼也太不给面子了,大佬等我两分钟,我去做掉他!”
郭学军伸手就掏枪:
“向东哥你本事更好,这种事还是让我去!”
戚京生二话不说就朝声音来源处冲!
苏定文一脸无奈地喝到:
“够了!不就是打个劫吗,搞得扛炸药包冲锋一样,
你文哥就那么弱,非要你们几个顶前面?都给我后边去!”
省港旗兵三人组瞬间泄了气,灰溜溜地站到了后面,
那家小店里端着枪打劫的匪徒本来就紧张得浑身发抖,
突然看着苏定文后面带了几十个各种社团的马仔,
甚至还有这条街区各种不同的路人和其他店的老板,黑压压地走了过来。
他这是在港岛混得走投无路,豁出一切买了把黑星打劫的,
这要掏出枪本来就紧张得要死了,谁知道还惹来了这么一大群人?
连头上套的丝袜都被汗水浸了个透,转过身用黑星指着最前面的苏定文手抖个不停:
“大……大佬我只是来打个劫的,没打算招惹你们啊!”
那黑星怎么看都是真货,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们说不慌那是假的,
连老鼠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大佬,这小子手上拿着枪啊!”
但苏定文和省港旗兵三人组却一起笑出了声。
苏定文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说:
“小兄弟,人生总有不顺的时候,零元购一下不是怪事,
但这里的场子给我们进兴的人都交过保护费了,你打劫他们就惹我了知道吗?”
劫匪被逼得步步后退,手上的枪越抖越厉害:
“那是我错了好不好,你放过我,我是求财不想杀人啊!”
但已经被逼到退无可退了,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枪根本没上膛!
而苏定文和省港旗兵三人组是一看就知道,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压上来,
那劫匪手忙脚乱了半天终于打开了保险准备上膛,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那把黑星直接被八面汉剑斩过,
他手上原本吓人的黑星现在就只剩一个枪柄还在手上!
“哇!文哥好威啊,一把宝剑比手枪厉害!”
“人比人气死人啊,我们老大有文哥的身手,
这尖沙咀早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哪会缩在那一小块!”
“文哥威武!进兴还要马仔吗?我现在就想要过档啊!”
亲眼看着长剑斩枪,这么传奇的事迹那是多少古惑仔的梦想!
各种和老鼠强相识的社团马仔那是人人眼睛都发光了,
恨不得当场就过档跟苏定文混,但在场还有没加社团的青年:
“文哥真威啊,我和他们东星的烂仔不一样,
我还没加过社团的,现在就可以加进兴呀!”
“这几天文哥斩耀根的传说都听腻了,想不到亲眼见到文哥比传说还威呀,
我不要读书了,文哥收我入进兴呀,我超勇的!”
“文哥!文哥!我要跟文哥混!”
前面劫匪眼泪把丝袜都流出了两道湿痕,后面一群这样的烂仔,
让苏定文一脸黑线地喝到:
“好了好了!我说过,只要交了保护费场子我就保了,
再有什么人敢劫我们罩的场子,就是跑到外国去我也能弄死他!
至于你们要加我们进兴社团的,过档也需要你们大佬同意,
而且跟了我苏定文就不准随便过档,否则要按规矩三刀六洞来,
今天也不是开堂收人的日子,都给我散了!”
迫于苏定文的杀气,其他人只能老老实实散了。
随后一把扯下劫匪头上的丝袜,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莫名眼熟,
而且逼到这个地步了还保持理智,也没被吓到失禁,就带着好奇地问他:
“小小年纪就敢拿枪出来讨生活,有点勇气,
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跟我苏定文混?”
那人一双眼睛直接闪闪发光起来:
“哇!这么威!你就是一人砍死几百个的苏定文!
我叫叶继欢,能跟着文哥混是我毕生梦想啊!”
这个名字让苏定文都感觉愣了好久,叶继欢?
别说这长相还真像是那个悍匪呢,就是这年级怎么看也比实际上的小得多,
果然穿越的世界不能太在乎时间线,只要不做悍匪,
这小子跟着自己混社团绝对是个超强黑吃黑的战力!
苏定文一把将瘫在地上的叶继欢提到站起来,拍拍他肩膀:
“我最多也就一人斩了几十个而已,别以讹传讹了,
想好了跟我混就站好,文哥带你看看场子!”
叶继欢作为汕尾人从小吃尽了苦头,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也是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偷渡港岛铤而走险出来抢劫,
原本的人生线是小打小闹成功抢了几次商铺,胃口越来越大走上不归路的,
而现在遇到了苏定文,也就决定了他的人生再不会走上那条绝路了,
现在看到苏定文还很器重自己,那兴奋之前真是不必多说,
差点都要扑倒下去纳头便拜:
“只要文哥肯收下小弟,那无论是要我顶罪还是挡枪子,绝无二话!”
苏定文一把扶起他说:
“好了好了,是自己兄弟就不搞这些有的没的了,
看你这样子多久没好好吃一顿了?走,老鼠强我们挑家馆子去!”
到了现在整条街的商铺也开始传遍了苏定文的威名,
别的社团那是只收保护费,他苏定文遇到抢劫那是真上!
没多久在大排档里,一大桌烧鹅、炖肉和牛杂什么的就被端了上来,
日子是实在混不下去了叶继欢才会走上零元购的道路,
而这一大桌硬菜直接就让他觉得人生到达了巅峰,吃着眼泪都流了下来:
“呜呜,我狗咬吕洞宾拿枪指文哥,你们却对我这么好,
以后不管杀人放火还是拼命顶罪,我叶继欢保证抢着上!”
李向东十分友善地拍拍他肩膀说:
“傻小子,你这话里怎么好像我们是坏人来的?
讲真的,跟文哥混是伸张正义的,可不会做什么坏事!”
叶继欢小眼睛都瞪圆了:
“什么?我们混社团的不做坏事,还要伸张正义?”
李向东非常得意地说:
“那还有假?你看那么多开赌场的,做粉档的,
放高利贷的,拐卖人口搞搞勾栏的,有一个是一个都赚了钱,
我们把他们做掉,黑钱抢过来,顺手帮一把受害者,
不是伸张正义么?不比抢金铺、银行和杂货铺好一百倍?”
叶继欢脸上露出了无法想象的期待表情:
“那就是说,走到这一步了,我叶继欢还能做个好人?”
没错,不管多么凶恶的悍匪也没有从小立志做坏人的,
走上邪道的很多人是迫于生计或者走投无路,如果能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他们都会和刘建明一样说一句:我只想做个好人。
而几乎一脚踏入真正黑暗的叶继欢在决定加入社团后,
发现自己还能选择做个好人又赚大钱,心中直接狂喜:
“大佬说得好有道理啊,我这就去大圈帮那抢个赌场!”
李向东一拍这小子的脑袋:
“急什么,港岛这么大,黑恶势力那么多,
你一天抢得完吗?我们这里只有文哥一人说了算,
没他的计划谁都不准乱来知道吗?”
看一脸凶相的李向东也对苏定文这么服从,
叶继欢是彻底服了:
“文哥是我不好,要怎么做您随便吩咐,
还是那句话,只要您开口,叫我做什么都行!”
苏定文满意地说:
“跟着我混,没事别冲动就好,
我会调查最适合的目标,你们随时做好准备就行!”
现在苏定文手下已经有五个言听计从的马仔了,
这里进兴的话事人苗宏的亲信也就那么几十个,
他一个草鞋收再多人只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所以暂时就停止了收人,整天只和这些人在大街上闲逛,
因为有事他真上,和场子里各种老板、店主也都熟悉了,
这附近场子许多无所事事的小青年们也是一口一个文哥的喊,
如果苏定文自己要开堂招小弟,一天几十个都是呼之即来!
……
这天苏定文刚刚从乔老板的杂货铺里出来,老鼠强刚好过来:
“文哥,那边半岛酒店的后门我都打通关系了,
就是李小瓜那些纨绔去嗨的规律有点乱,
有时间一整天都在里面,这一次却连续几天没来了,
对了,几天下来您都在这家店买烟啊,他们家的烟好一点吗?”
苏定文无足轻重地说:
“烟不都一样,有什么区别么,
这家老板人看上去和善,都是自己场子里的人,
照顾一下人家生意不是很正常吗?”
老鼠强压低了声音轻声说:
“我文哥还是心善啊,可惜您再照顾,
这家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唉。”
这老鼠强知道些什么?苏定文的脸色晴转多云:
“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这老板就一个女儿,
一直相依为命,看老板也好好的啊,莫非他女儿出什么事了?”
老鼠强声音压得更低,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这事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宏哥又要给龙头交钱,
又天天请社团里兄弟花天酒地,就这儿的保护费哪够?
所以他偶尔要捞些偏门赚钱,这家老板的女儿姿色很好的,
据我所知她寄宿的学校明天放假,宏哥就要对她动手了。”
按照进兴的规矩这就是要斩手斩脚的贩卖人口了!
关键这次的目标还是和前身互有情愫的乔伊伊!
苏定文脸色一黑,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宏哥是我的大佬,
这种事在进兴的帮规里可是重罪,你要小心祸从口出啊!
做好我交代你的事就行,不该多嘴的别管!”
老鼠强被苏定文的神色吓了一跳,连忙说:
“好的,好的!我以后绝不乱说了!”
老鼠强被打发继续观察李小瓜的规律,其他马仔该干嘛干嘛,
但苏定文哪儿真能把乔伊伊的事情当不存在?
穿越过来以后他名字、身材甚至外表都和前身不一样了,
但前身那么偏执的一个人,记忆里互通的情愫还是没法无视的,
而且苗宏如果真要绿前身的女人,和绿自己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真有这回事,那无论是私人矛盾还是社团帮规,苗宏都必须死!
也算借这件事情彻底和前身的过去做个了结……
……
第二天和兄弟们照常巡完场子以后,看着校车回来的时间,
苏定文独自一个人,穿了件灰色带兜帽的上衣,
随便在在路边拿了双别人晒在那里的鞋子穿上,
再给双手上紧紧缠上了两条布条以免留下指纹,
然后在场子里藏起一把西瓜刀就等在乔伊伊校车停车的地方……
下午五点三十多分的时候,那辆黄色外壳的校车果然停了下来,
乔伊伊和两个这条街的女孩子一起又说有笑地下了车。
正准备一同回家的时候,苗宏突然带了五个马仔迎面而来:
“死三八一边去,我们老大要和乔妹妹商量一些事情!”
看到这种情况乔伊伊的两个朋友早就猜出了八成的可能性,
但在这社团最猖狂的年代,港警毫无威慑力,
她们两个自己得以安全就赶紧各自逃跑了,
而乔伊伊就被这群人一步步往一旁偏僻的小巷子里逼退!
苗宏一脸猥琐地荡笑:
“哎哟我的小乔,可真想死我了,
你也真是无情,我作为这里的渣FIT人,都向你告白多次了,
竟然理都不肯理我,考虑过我做大佬的面子吗?
嘿嘿嘿,我话放在这儿,今天无论如何你要给我个答复!”
乔伊伊惊恐无比,咬牙切齿地说:
“不要!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们这些混混的!”
苗宏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了:
“这么多马仔面前,我丢了这么大的面子,
那以后还怎么做大佬?这样吧,老规矩,
阿松你们好好教一教这个场子里的女人应该做什么,
你们几个爽够了,我来慢慢教育她,哈哈哈!”
他的一个马仔就上前准备动手动脚,乔伊伊尖叫起来疯狂抵抗,
虽然声音尖锐响亮,可能会有路人听到,但在这种年代,又有谁敢伸张正义?
“我靠,这女人还真烈呢,老子手都被抓花了!
一起上先抓住她,我要让她知道老子最会驯烈马了!”
那个叫阿松的没想到乔伊伊竟然这么凶,回头喊其他马仔的时候,
看到巷口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拿着西瓜刀,头上套着灰色兜帽的男人,
而原本在外面望风的那两个马仔不知何时倒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