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特么暗算劳资,你别让我知道了,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干得这个缺德事,我非捅他个百八十刀,叫他感受一下我现在的疼。
王八犊子,竟然叫那么小的孩子搞暗杀,简直就不是人!娘的,真是防不胜防!劳资一定是表现的太温柔了,才让他们觉得我好欺负,再也不温柔了!
好啊,我要是找不到这王八犊子,我就把所有人都给报复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马车一直飞快的赶着,否否快速的给我包扎着伤口。
突然马车发生剧烈的撞击抖动,我后脑勺磕了一下车厢,否否也一个手没稳,险些按到了我的伤口。
哎呦,窝草。
我捂着后脑勺差点骂出口,我是叫他们相撞,可没说撞的这么猛啊,是不是觉得我伤得轻了,还要给我再来一击?到底是不是我的人啊?
肚子疼、后脑勺也疼。
哎呦,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一出门,麻烦绝对就都找上来了。
“家主,您没事吧?”否否系好绷带,急切的问道。
我没吱声,只是摇摇头。
马车又行驶了好一会,终于停下来了,我还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家主,到了。”
否否打横抱起我,陈奇掀开车帘,方便否否下马车。
一下马车,陈奇就引着否否往屋里走,快步走进屋子,否否将我抱到床上,立马就有两个女死卫,端着热水拿着干净毛巾和换洗衣服进屋来,否否和其他男死卫全都出屋门回避。
两个女死卫,相互协作,脱了我的衣服,给我擦洗身子。
我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突兀的问出声:“你俩叫什么名字?”
“属下叫陈榆。”
“属下叫陈杨。”
我看着上方的房梁道:“好,我记住你们的名字了。能不能轻点?我很疼。”
陈榆慌张道:“对不起,对不起,家主恕罪,属下不是有心的。”
陈杨立马跪到床边道:“对不起,家主,弄疼您了,还请您责罚。”
“没事,快点洗好,给我穿衣服。”我动都没动的继续躺着,张嘴说道:“我饿了。”
“是。”
“是。”
陈榆和陈杨两人迅速给我擦洗好身体,换上衣服,退了出屋。
否否进屋,单膝跪到床边,问道:“家主,您感觉怎么样?”
我张嘴就吐出一个字:“疼。”
否否看着我,低下头:“家主,否否失职。”
“不怪你,谁能想到刺客会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我躺着没动,眨眨眼:“这小孩能直接确定目标,说明有人训练过他。苦难的人有很多,我们不可能每一个都能查到。
所以主要还是得从那小孩下手,让陈是审问那小孩,问出主谋,同时调动死卫,找两个武力值高的,去刺杀林茂青,今晚就去。杀不杀的死无所谓,重要的是去捅他一刀。
另外,告诉去执行任务的俩死卫,打不过可以跑,但是要留下薛家的令牌。”
否否疑问的重复了一遍:“薛家的令牌?我们家没有这个东西。”
“那就找俩个擅长用刀的死卫,模仿蜀州刀客的刀法,刀法要狠要快,要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蜀州的刀客。”我用眼神瞥了否否一眼:“最最重要的是,去捅林茂青一刀。”
“是。”否否点头出了屋子。
不捅林茂青一刀,实在是难让我消气,我就是因为来凑热闹参加他的婚礼,才会被那小孩捅一刀。
不开心,以后凑热闹这事,还是少干点吧。
话说训练那小孩的人真毒啊,明知道这小孩无论成不成功都必死无疑,还让这小孩来刺杀,这小孩还就真的这么干了,是不是孤儿之类的?真有勇气,我佩服这小孩。
这狠毒的形式风格像蜀州人的作风。仔细想想,我在林家受伤谁最收益?是古家?不可能吧,古酴傲大概不会希望我死吧,就算我死了他也进不来我家祖坟,看不到我四哥。
是皇室?更不可能,撇开皇帝陛下对我的态度不说,我家属于皇室的同盟,我要出个意外,皇室应该是只有损失啊。
那是秦州?或者是林州?亦或是蜀州?
凭直觉,我还是觉得蜀州有问题,尤其是薛家。
我看不顺眼,当年我在京都,晚上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刺杀我的人中有一拨人是海州的,另外一拨人就是蜀州的。
他们蜀州的刀客还抢了我两回货,这背后估摸着有薛家的身影。
可恶!越想越觉得这次安排暗杀我的王八犊子就是薛家人,恨得我牙痒痒,一想到中午跟我坐在一桌薛代行的模样,我就气不顺。
好气哦。
好困啊。
我想睡一会。
眼睛不受控制的闭上。
“小五,我很想你。”
“小五,我想见你。”
“小五,我要见你。”
……
灭灭的声音?是魂灭。
心里一下子塞满了委屈,灭灭,他们欺负我,我被人捅了一刀,没准活不了了。我好想你啊……我想回死亡之地……我想你……灭灭……
好疼呐……
无意识的睁开眼睛,眼角有点湿润,有人伸手擦干了我眼角的湿润。
我转头看去,是否否。
否否擦干了我湿润的眼角,说道:“别哭,没事的,否否会一直陪着你。”
我看着否否,湿润了眼睛:“否否,我好疼呐。”
特别疼,感觉比别人受伤都要疼一些。
不止是伤口疼,而是浑身都疼,好像骨头缝都疼。
我特么不是中毒了吧?不可能啊,我百毒不侵来着。
“忍忍,忍忍就不疼了,家主,吃些东西吧,您饿了一天了。”否否回头示意了一下捧着托盘的陈瑜和陈杨。
陈瑜和陈杨立马打开汤盅的盖子,放上勺子送来给否否,否否接过汤盅,舀了一勺吹凉了,喂我喝汤。
说实话我这么平躺着喝汤,真的不舒服。
只喝了几口补汤,我就不喝了:“否否,我想吃些米饭,汤不挡饿。”
“好。”否否点头,示意陈瑜和陈杨,她俩迅速去厨房端了饭菜过来。
否否一勺一勺喂我吃了一碗饭菜,我才吃饱。
讲真,我真不愿意嚼饭菜,一嚼伤口就疼 ,但架不住饿啊。
吃过饭,我才攒了不少劲,方才注意到天已经黑了。
我闭上眼:“否否,我再睡会。”
“好,否否一会叫醒您喝药。”否否又给我掖了掖被子。
我在迷迷糊糊中,被否否喊醒,脑子不是很清楚,没办法作出判断,顺从的听了他的话,喝了他喂的药,喝完药眼一闭继续睡。
好晕,好冷,好困,身体好沉,好重,好疼……
我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中被叫醒了好几次,好像裹在肚子上的绷带也被换过好几次,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只觉得浑身无力,极度的累,只想闭眼躺着。
好热,真的好热……
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片柔和的亮光。
哎呦,窝草,谁给我盖了两床厚被子,是想热死我嘛?
我抬手想把身上的被子掀开,却发现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好饿啊……
缓慢转动着我沉重的脑袋,一眼就看到趴在我床边睡着了的否否。
我用力张开嘴,叫出声,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相当嘶哑:“否否。”
否否瞬间抬起头,看了我清醒了一息,惊喜道:“家主,您总算醒了。”
“嗯。”我攒了力气轻声说道:“热,掀被子。”
“是。”
否否轻手抱开一床被子,我顿时觉得凉快轻松不少。
“我饿了。还有,”我脸微红:“我想出恭。”
“好。”否否起身,走出去。
没一会,陈榆和陈杨两人就进来了,两人相互合作抱起我,帮我解决了生理需求后,又打了水给擦洗了身体,换了绑在肚子上的绷带,顺便给我换了套衣服。
我浑身舒畅的靠在床上,觉得伤口好像也不怎么疼了,换药的时候,我特地看了眼我肚子上的伤处,已经结痂了。
吃了太多天材地宝最明显的好处,就是身体恢复快。
陈榆和陈杨俩人忙好后,行了礼退出屋子,否否端着粥汤走进来,坐到床边喂我喝粥。实在是太饿了,一口气吃了两碗粥,又喝了碗十全大补汤,嘴才停了下来。
吃饱喝足后,我舒服的靠在床头,问否否:“派出去的人完成任务了么?捅过林茂青了吗?”
“完成了,伤到林茂青左腹,执行者汇报时说,凭出刀的手感,他判断林茂青不会死。”
否否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现在全城戒严,出城进城都被限制了,官府家家户户排查可疑人物,街上也有林家的护卫拦路盘问。”
哎呦,那我岂不是要暴露了?不对,重点不是这,重点是我怎么觉得时间不对。
我抬头问否否:“我睡了几天?”
“五天。”
窝草!五天!我竟然睡了五天!那我岂不是错过很多重要的事情了么?难怪我的伤口都结痂了呢。
我皱眉:“你刚才说官府在家家户户排查可疑人物,有排查过我们这吗?”
否否:“排查过,勾阵大师提前过来在院子里布了迷幻阵,所以官府什么也没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