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否否对白浮光不错啊,还替他求情了。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被否否按着头的白浮光。
没一会,大概是白浮光反应过来了吧,他压着声音道歉道:“家主,请息怒,是属下逾越了。”
我原本只是想开开心心来花楼凑个热闹的,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沉重,我表示很心累啊。
我站起身,打开扇子,扇了扇风,冷声道:“否否找陈是安排一下,送白浮光去京都的花楼,再着手找勾阵大师。”
“是。”否否应声。
我绕开他俩,开了门,走出包间。
顺着走廊慢悠悠的往楼梯方向走,路过一个包间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异样的声音。
像是女孩子的哭泣声,还有男的辱骂声。
哎呦,我去,我的正义之魂熊熊燃起,逛花楼就逛花楼呗,欺负软妹子算什么好汉!
我怒气冲冲,满是正义的踹开房门:“放开那姑娘!”
屋里的床上,一男一女没穿衣服,身上泛着粉红,布满细细的汗珠,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齐齐转头看向我,女的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我愣住了,床上的两人也愣住了,紧接着女的就惊叫一声,男的朝我暴喝一声:“滚!”
我瞬间呼吸不畅,接着被人一把捂住眼睛,拉到旁边,凭感觉,我知道捂住我眼睛的人是否否。
眼前一片漆黑,耳边是花楼里的嘈杂声,满脑子都是那一男一女白花花的两具裸体的模样,心里不停的喊着:窝草,窝草,窝草……我的眼睛要瞎了,要瞎了啊……
听到白浮光道歉的声音和房门被关起的声音,又听到否否的声音:“家主,回去吧。”
我细若蚊声般“嗯”了一声。
我扳下否否蒙着我眼睛的手,心情沉重的从白浮光身边经过,下了楼梯,否否安静的跟在我身后,经过花楼门口时,曼娘看到我们正准备迎上来,被否否用眼神阻止了。
我闷声埋头、心情沉重的直直往家走。
花楼,对我来说,果然还是太刺激了。
回了家,换了衣服,散了头发,洗了把脸,躺在床上,用薄被子蒙住头,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满脑子都是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裸体画面,怎么挥都挥不散。
熄了灯后,也一直睡不着,心情异常沉重,同时略感新奇,我总觉得我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就知道,床不止可以用来睡觉。
正想着,就听到动静,像是否否起身往我这边走过来,在我的床边蹲下,紧接着我蒙在头上的薄被子被拉开,正好看到否否,我连忙抢过被子,继续蒙住头。
耳边响起否否的声音:“家主,被子蒙着头睡,对身体不好。”
我一脚踢了被子,翻身背对着否否。
否否没说话,捡了被子盖在我的身上,守在我床边没走。
我脑子里又不自觉的冒出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裸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记性好。
完犊子了,忘不掉了,气血上浮,脑子不自觉的一热,五感变得异常灵敏,连否否细微的呼吸声都听得异常清楚。
我想捂头,有些不好意思看否否,不好意思面对现实。
好气哦,我为什么要见义勇为?我为什么要人品这么好?我就知道我倒霉!再也不去花楼了!我的脸都丢光了!
就这样,我在悔恨、气恼、羞耻等等复杂的情绪下,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觉睡醒,迷迷糊糊的坐在床边,配合着非非洗漱。
梳妆好后,起身跟着非非出门去膳食厅用早膳,喊上否否、非非、是是一起坐下吃早饭。
不动声色的观察他们三个,还就别说,这一观察还真叫我发现了他们三人的相似之处,那就是,头发都一样浓密茂盛、乌黑亮丽。
用完早膳,进了书房,大腿敲二腿的看着陈双陈对送来的新消息。
看了几条八卦后,一条消息赫然醒目。
嗯?
‘蜀州货物再被劫,运货之人无一生还。’
可恶!又被劫!还敢动我的人!蜀州事真多,蜀州的刀客都是只要钱不要命的吗?老跟我家作对。
我看向否否:“否否,去把是是喊来。”
“是。”
没一会,否否就带着陈是进来,陈是给我了行礼后,站起身。
我敲敲桌子,否否会意,拿着桌上的纸条,递给陈是。
陈是展开纸条,看完后,立马单膝跪地郑重道:“家主,属下这就去蜀州处理。”
“蜀州的货才被劫了一次,又被劫了第二次,蜀州的管事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去问问刘强他还想不想干了。”
我想了想继续道:“顺便查查蜀州薛家有没有参与这事,蜀州刀客,多为狠厉之人,报官对他们来说大概是不算什么,这样吧,你多带些人去蜀州,找到那伙劫匪,碎尸万段。当然了,官还是要报的,毕竟我们是合法商人,凡事是要走程序的,碎尸万段这种事暗着点来。”
“是。”陈是低头应声。
我起身,走到陈是跟前蹲下,兴致勃勃道:“是是,要是你搞不定蜀州那些人,就写信给我,我去帮你,碎尸这种事,我最在行了。”
陈是猛地抬起头看着我,我温柔的对他笑笑,他又低下头闷声道:“属下明白了。”
我站起身,走回我的椅子上坐下,催促否否:“否否,还不送送是是。”
傻否否,你哥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还不主动点送送你哥,没准是最后一次见面呢?再说了,你哥你不送,难不成还指望着我去送啊?
“是。”否否应声和陈是一块走出书房。
看着否否和陈是一起离去的和谐身影,我心里直觉得生活真美好。
否否送完陈是后又回了书房,见我要写字,主动过来给我研磨,讲真,否否真是越来越称我心了。
闲着无聊,练了会我的爬虫体,满意的放下笔,带着否否去往藏书楼。
藏书楼一直有个老大爷的看管,老大爷名叫陈德,是府里年纪最长的仆人,大爷还有个身份,他是府里年纪最长的死卫,也是命最大的死卫,现在已经快九十的人了,依旧身强体壮。
大爷看淡生死,不问尘事,守着藏书楼有三十多年了,除了吃喝拉撒睡,就不曾离开藏书楼一步。
我小时候每次来藏书楼看书,都能瞅见大爷缩在角落里痴迷的看书,当时把我吓得不轻,还以为撞鬼了呢。
后来,习惯了。
进了藏书楼,走到武功秘籍那一区域,翻了本绝学秘籍,拿着就要走出去。望了眼缩在角落里痴迷的看着书的大爷,多年未见,大爷容貌未变,对书的痴迷也依旧不改,心无旁骛的看着书。
我拿着书,朝他喊了一声:“陈德爷爷,我拿本秘籍回玲珑苑,名字叫《午阳剑法》,过几天就送来。”
大爷抬头冷淡的看了我一眼,扫了眼跟在我身后的否否,接着看了眼我手上的秘籍,又看向我,未言语,点了下头,又埋头沉迷进书里。
我把秘籍递给否否让他拿着,带着否否回了玲珑苑,又叫他拿了本空本子过来,研了墨,我提笔蘸墨开始抄写。
一直到半下午的时候,我抽了空坐在树下,喂芙蓉吃青草,天已入秋,芙蓉这青草,品次越来越差,好的青草也越来越难买到,草都开始泛黄了。
心疼的看着芙蓉啃着草,唉,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家可爱的小芙蓉就只能吃枯黄的草料了,也不知道小芙蓉会不会饿瘦。
突然想起来,小金小玉出门的时候好像没带上春天那傻狗,也不知道那傻狗咋样了?
于是转头吩咐否否:“否否,你去跟非非打声招呼,让她留意一下养在书香苑里的春天,那傻狗要是太闹腾,就把它牵到玲珑苑来养。”
否否点头:“是。”
日渐西沉,吹过一阵凉风,我闭上眼感受这阵凉风,真的好舒服,天气要转凉了。
今年干旱,天气又热,估计庄稼收成不咋滴,我要不要少收点农民们的租金啊?或者租金照收,直接送点粮食给农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既能损失不大,又能博得好名声。
用了晚膳后抽空又喂了次芙蓉,早早沐浴完上了床,正准备倒立来着,无意中看见枕头旁放了几本书。
我略感疑惑的拿起书,看了看书名,《闺房之乐》《房中术》《极乐十八式》《桃花朵朵开》……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一脸疑惑的翻开其中的一本。
“啊——”
我惊叫出声。
否否从门外跑进来,惊问道:“家主,怎么了?”
他话没说尽,就被我一本书砸去,我抄起剩下的几本春宫图,一本接着一本朝他砸过去,边砸边羞愤的喊:“谁让你们把这些书放我床上的?全给我拿走!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就知道带坏我,全拿走!”
啊!我纯洁的灵魂啊!我的眼睛啊!我都看了什么淫秽的东西!眼要瞎了!
否否捡起掉地上的几本书,向我这边走近几步:“家主,非非说您该学会一些成年人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