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配合非非的动作都滞缓了,一脸不相信道:“不可能吧?你们三个长得不像啊。”
“那是因为我们三人同父异母,所以才长得不怎么像。”
非非勒紧我的裹胸,开始给我穿里衣,边穿边解释道:“家主,您有所不知,我们三人的父亲,是府里上一任专门负责府外事务的总管,他是一个特别花心滥情之人。
仗着自己能说会道,哄骗了许多姑娘以身相许,他虽然从未娶妻,但在外面却养了不少情人,妾身的母亲、陈是的母亲、否否的母亲都是他其中一个情人。
妾身和陈是都是稍大些有了记忆的时候,才被他送到后山山谷去训练的,而否否就比较惨了,还在襁褓中就被他送进后山了。还好我们都大了,而他也早死了。好了,家主穿好了。”
非非轻松愉悦的整了整我的领子,“我家家主果然生的好看,即便是男装也能穿出美感。”
我粗喘了一口气,低头看看我这突出的胸,无力吐槽道:“你的话我完全同意,只是非非,你真觉得我有穿男装的必要吗?你看我这胸。”
“妾身已经尽力了,只能勒这么紧了。”
“我知道,”我喘了口气:“我都快被你勒的喘不过气了。”
“忍忍。”非非顺顺我的背道:“不是妾身说,家主,是您长得太好了,您看您这,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的,就算您穿上这男装,只要不瞎,都知道您是女的。”
“否否出的主意,”我伸手指向门外指责:“都怪否否。”
接着我调节了下呼吸,“算了,穿都穿上了,就这套吧。”
“那您先坐下,妾身再给您梳个男子的发式。”非非引着我坐到梳妆台前。
我看着镜子里认真给我梳头的非非问:“那你们三人母亲可还健在?”
非非不以为意:“早死了,我们被他接走的那一刻,母亲就注定活不了。他要死之前,还挨个把他的那些情人们给毒杀了呢。不过这样也好,省了陈是不少事。”
我目不转睛的望着镜子里的非非道:“我听你这口气,像是不难过?”
“难过什么,我们对自己的母亲并没有多么深刻的记忆,至于这个滥情之人,就更没有什么好的记忆了。于我们来说,他们和陌生人无异,所以也谈不上难过。”非非说话间就梳好了发式。
我站起身,感到十分新鲜的摸摸头发。
非非一脸嫌弃的劝道:“家主,花楼里尽是淫秽龌龊之事,您还是别去了,免得让粗鄙之人污了您的眼。”
“那不行啊,”我摇摇头:“我衣服都换上了,岂有不去之理。”
越过非非走出房门,就见否否迎上来。
否否上下看了我一遍:“家主,您要不要换回女装?”
我从怀里掏出我的玫瑰折扇,敲了敲否否的胳膊:“让我穿男装的是你,让我穿女装的也是你,你什么意思啊?故意拖延时间是不是?哎呦,否否,我发现你变狡猾了啊。”
否否没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非非以袖掩唇,收了笑意,正经道:“家主,还请您早去早回,花楼人多眼杂,不便久留。”
“知道了。”
我潇洒的打开扇子,一步一步稳重的朝玲珑苑外面走。
一出府,我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否否奔到花楼门口。
花楼门口站着一个徐娘半老、但魅力无限的老鸨,领着两排衣着暴露,身材妖娆,模样好看的姑娘,姑娘们巧笑嫣然的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魅惑着过往的路人:“大爷,来玩呀~”
这娇柔撩人的声音,叫得我心花怒放,故作风流的撑开扇子,就往花楼里走。
我还没走几步就被老鸨拉走:“唉唉唉,你是哪家的小姑娘?这里可是不是你能来玩的,快回家去。”
我耸动进了下胳膊,甩掉老鸨的手,看了眼身后的否否,老鸨也注意到了否否,看向他。
否否走到我前面挡住我,掏出一锭银元宝面无表情道:“我家公子十分欣赏白乐师,还请曼娘通融一下。”
曼娘正经的看看我,只一息就变得风情万种抱住否否的胳膊:“陈大爷瞧您说的,您可是咱们花楼的常客,既是您家的公子,就也是曼娘的公子,哪还用通融啊,”
她说着还朝我抛了个媚眼,并且手快的从否否手里接过银元宝塞进乳沟里。
否否一脸正经的,不动声色伸手推开了抱着他胳膊的曼娘。
曼娘也不在意,仍旧看着我风情万种道:“不过呀,曼娘这可是花楼哦,要是小公子见到不该见的,可不怪曼娘哦。”
说完撩开上衣,露出被抹胸包裹着的胸,又对我抛了个媚眼,
哎呦,我的天呐,我的眼睛,我要流鼻血了。
我使劲扇动扇子,企图要用扇子扇出来的凉风按住躁动的我。
我两颊臊红,心头还有点兴奋和荡漾,收了扇子,看着曼娘眼睛放光道:“不怪你不怪你,绝对不怪你,快带我进去。”
曼娘笑的魅惑,伸出手,指尖点在我的肩膀上,轻且慢的顺着我的胳膊滑动到我的手上。这若隐若无的触感,刺激的我的灵魂都在颤抖啊,心里疯狂的喊着,我的天呐,我不禁撩啊。
“看您猴急的。”
曼娘笑着朝我抛了个媚眼,拉着我的手就往楼里走。
曼娘把我们带到一个包间,安排了酒水后,开了窗子,我透过窗户正好能看到楼下的舞台,舞台上的姑娘们跳着大胆挑逗的舞蹈,身上的薄衫遮遮掩掩,随着身体的舞动,露出白花花的肉。
这曼妙的身姿,这纤细的腰肢,这白嫩的大腿,我的眼睛都要看直了,手不自觉的擦了一下嘴角,我的天呐,这里对我来说简直是太刺激了。
“家主。”
曼娘这一声正经的叫声,立马让我收回视线,尴尬的清了下嗓子:“咳哼。”
接着示意了眼否否。
否否立刻对曼娘说道:“曼娘,我家公子此次只是来一睹白乐师风采的,你继续叫我家公子小公子便好。”
曼娘闻言,马上又变得风情万种道:“那曼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又道:“白月光白乐师可是奴家这花楼的一大招牌,这埙演奏的好不说,这相貌身段可也是万里挑一的,比奴家这花楼里所有姑娘都要美。不过呀,白乐师是男子,只卖艺不卖身,所以,两位爷一会可千万别为难奴家。”
卖艺不卖身?白浮光还在为他男子汉的尊严挣扎着么?
我清清嗓子,坐下温柔的问曼娘:“白乐师何时登台演奏?”
“再过一刻钟,小公子便能见到白乐师了。”
我继续温柔的问:“白乐师演奏完,可能单独请他来为我演奏?”
“这个啊,”曼娘魅惑的笑道:“得看您出价,白乐师每回演奏完,都会为客人单独演奏一个时辰,但这一个时辰得竞价,一百两起步,出价高者方可与白乐师独处。”
不错,不错,非常不错,白浮光这一晚能给花楼挣不少啊,我果然没白买他,物超所值,物超所值,珍宝拍卖楼,真是良心商家。
“明白了。”我点头,又示意了下否否。
否否走上前,又掏出一锭银元宝递给曼娘:“还请曼娘叫人送些茶水糕点来,我家公子有需要再叫你们。”
曼娘立马收了银元宝,依旧风情万种道:“曼娘这就去叫人送些茶水糕点来,小公子要是有需要,随时都可唤曼娘。”
曼娘给我抛了个媚眼,扭着曼妙的腰肢出了门。
接着迅速有婢女送了茶水和糕点过来,跪下叫了“两位爷,慢用”后,退出屋门,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我抬头望望否否,笑得一脸深意:“否否啊,原来你是花楼的常客啊。”
否否一脸正经道:“家主,否否只是过来看望白浮光而已。”
白浮光有什么好看的,哪有这些如花儿一般娇嫩的姑娘好看?
我心中满满的不信,接着又不解的问否否:“刚才曼娘说白月光白乐师,白浮光这货是改名了吗?”
“白月光,是他的花名。”
白月光,这花名取得相当好。果然我看人的眼光是没有错的,白浮光非常适合在花楼里发展,看他现在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啊。
突然,楼下爆发出掌声和呐喊声,我连忙伸头往下面看去。
只见一楼大厅里的客人和姑娘们都在鼓着掌,并且伴随着呐喊欢呼声。
“白月光!白月光!白月光!……”
“白月光,本公子要娶你!”
“白月光,本少爷最爱的就是你!”
“白月光,在下愿用万贯家财来换与你共度春宵!”
“滚,白月光是本公子的!”
“你滚,白月光是劳资的!”
……
再看舞台中央,坐在乐团最前面凳子上捏着埙的白浮光,他冷着脸,一言不语,看着高冷的要命。
我的娘呀,我好想笑啊,这货绝壁不是在装高冷,而是在生气。
看他不高兴,我就高兴,忍不住咧嘴笑开,一转眼正看见否否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一把拽过否否,让他坐在我旁边,我望着楼下的白浮光笑道:“否否,你快看白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