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陈是在外面守着马车,和水王紫檀进了屋子,拜会了水王紫檀的奶奶爹娘。
她家人都是很和蔼可亲友善的人,爹是木匠,娘是裁缝,两个都是普通的手艺人,可生养的两个娃都特有出息。
水王紫檀年纪轻轻就从才道学院毕业,被珍宝拍卖楼应聘为账房先生委以重任。
弟弟水王木华也考上了军武学院,在京都求学,没准还和朝野他们认识呢。
吃完饭,和水王紫檀的家人道了别。
水王紫檀送我出了门,表情严肃的跟我说道:“以后别想着收买我了,我老板对我不错,我没想过吃里扒外。但你要真有什么事,在我力所能及范围内绝对帮你。”
我有些小感动,深情道:“紫檀,你怎么这么好呢,你这样我会爱上你的。”
“滚,我不接受你的爱。”水王紫檀笑着叮嘱:“快回去吧,天都黑了,路上小心。”
“嗯嗯。”
心情愉悦的答应着,上了马车,跟水王紫檀依依不舍的挥挥小手。
一路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到了别院,下了马车,兴致勃勃的朝客厅走去。
一看白浮光竟然不在了,我立马喊起来:“否否,否否,否否。”
否否快速跑进客厅,单膝跪地应声:“是。”
“起来。”我问他:“白浮光呢?”
否否起身,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已经发了誓效忠六小姐,现在在厨房吃饭。”
“是是,也去厨房吃饭了吧?走,去厨房。”我一脸凑热闹的带着否否往书房走。
还没进厨房,就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陈是:“你发誓效忠六小姐了?”
白浮光:“陈姑娘虽然性格乖张了些,但不像是个坏人,效忠便效忠吧。”
陈是:“我家六小姐可爱伶俐,当然不是坏人。你既然愿意做六小姐的手下,那你以后就别叫六小姐陈姑娘了。”
白浮光:“六小姐?”
陈是:“嗯,六小姐。昨晚陈否给你吃的了?”
白浮光:“是的,陈兄台是个好人。”
陈是:“叫他陈否就好。”
白浮光:“好,那在下怎么称呼兄台?”
陈是:“叫我陈是。”
白浮光:“幸会。”
差不多了,该我出场了。
我清清嗓子咳嗽一声:“咳哼。”
慢步走进厨房。
一进厨房就看到,围在小桌子前吃饭的白浮光和陈是。
他俩放下碗筷,陈是起身,朝我走来问道:“六小姐又饿了?怎么来厨房了?”
我剜了眼他,我特么难道就会吃吗?我是来找白浮光的啊,混蛋。
嗔道:“明知故问。”
接着望向白浮光。
白浮光大概是不太想看见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朝我行了一礼:“白浮光见过六小姐。”
“你真发誓效忠我了?”我不太相信的问他。
白浮光站直了,一派光明磊落:“天地为鉴,陈否为证。”
我看向否否眼里都是询问,否否配合着点点头。
我单手掐腰想了想,总觉得没意思,白浮光怎么就不能多坚持几天呢?这就放弃了?好没意思啊。
我心中有些遗憾,放下手说道:“行吧,那你以后就归否否管吧,是是辅助。”
陈是、否否应声:“是。”
白浮光看了眼否否才应声:“遵命。”
注意到小饭桌上还有一副盛着半碗饭的碗筷,我问否否:“你刚才在吃饭?”
否否面无表情的点头。
“过来,继续吃。”
我招呼着否否,自己找了另外一方空位坐下,又招呼了陈是和白浮光:“看我干嘛?继续吃饭。”
否否坐下端起碗筷问道:“六小姐不吃吗?”
“六小姐吃过了。”陈是替我回答了。
看着他们吃了一会,我忍不住叹息了一口气:“唉~。”
双手抵住脑门头疼的问道:“你们说水王紫檀好不好?”
陈是:“水王姑娘挺好的。”
“那你们说水王佳好不好?”
否否:“水王佳同学很好。”
“那你们说,”我坐直了身子问道:“是水王佳好,还是水王紫檀好?”
陈是和否否都沉默了,白浮光缓缓开口:“虽然在下不认识这两位姑娘,但是六小姐你一定要在这两位姑娘中抉择出最好的吗?”
我摸着左边胸口:“心脏就只有一个,总要分清主次的嘛。”
白浮光皱皱眉摇头:“在下对感情的事,没有独到的见解,只是在下实在有些不明白,感情的事和心脏有什么关系?”
感情和心脏没关系吗?难道不需要分清主次吗?那这样是不是代表我两个都能很喜欢了?不用抉择了?我怎么觉得我这么渣啊?
想到这,忍不住露出了个笑,夸赞白浮光:“白浮光,我发现你还是很有用处的。”
白浮光像是瞬间明白,微微笑道:“六小姐想通就好。”
“你们吃吧,我回屋了。”
我神情轻松的站起身,欢快的走出厨房。
躺在床上有些无聊,抵着床边的墙来了个倒立。
倒了一会立,否否轻轻推门进屋,见我这样,奇怪的问道:“六小姐您在干嘛?”
“我听说睡前倒立,有助于长高。”我倒着看着否否回答。
“六小姐您听谁说的?”否否继续问。
“是是给我买了几本书,有本叫《养生论》的,是这么说的。”
我保持着姿势,不动如山。
“六小姐。”否否走到我床边:“您这几个月,已经长高了很多。”
“真的啊?”我立马放下脚,不再倒立,兴奋的下了床汲着鞋,拉着否否比了比身高,失望:“否否,你刚刚是不是在安慰我?”
“不是的,六小姐,您确实长高了不少,可否否也长高了。”陈是面无表情的回答。
“啊?是这样的吗?我真的长高了?”我欣喜的问道。
“是的,六小姐,您长高了。”
“难怪我说我最近吃那么多,膝盖和胸口还老隐隐作痛呢。”
身高这一心理包袱一放下,我感觉我走路都要带飘的了。
“胸口痛?怎么会胸口痛呢?”否否疑惑。
“这边和这边老是疼。”我说着摸摸左边胸口,又摸摸右边胸口。
否否朝我摸得方向看过去,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耳尖红了,挪开眼:“六小姐,是在长身体。六小姐早点睡,否否还有些事要处理。”
否否快速的出了屋子,合上门。
否否,除了守着我和处理我交代的事情,还有其他事嘛?我怎么不知道?
莫名其妙的熄了灯上床,摸摸胸口,感觉胸口这边好像越长越大了。
仔细想想,这好像就是医学理论上的人体发育,于成长期的女子来说,是件羞于启齿的事。以后我还是尽量注意吧。
上午在别院没什么事干,就到书房练着我的左手字。
经过我的不懈努力,我的左手字终于不像毛毛虫爬了,看起来像小孩子写的字,丑,但是好歹不至于不堪入目。
正练着起劲,陈是敲了门走进来,对着我行了一个礼:“六小姐,古大少爷和汝嫣大少爷前来拜访。”
我提起笔,站直了腰,心中有些奇怪的问道:“他俩怎么又来了?这都月中了,还不回京都考试,他俩是不想毕业了?”
“属下觉得他们两位,可能是来辞行的。”陈是猜测。
“走就走呗,这么客气干嘛。”我放下笔。
“那六小姐是见,还是不见?”陈是问道。
“我能不见吗?不能吧,所以只能见了。”我自问自答着。
“属下已将两位客人请在客厅,六小姐请。”陈是做了个请的姿势。
看看边上小桌旁,坐得稳如泰山看着书的白浮光,再看看恭敬的陈是。
我三步并两步快速走到白浮光旁边,抽掉他手里的书册,嫌弃的指责:“你就是这么做我手下的?我练字你看书,你真悠闲啊。”
白浮光乍一被我抽掉书,还有些迷茫,迅速缓过神后,看看我,看看陈是,又看看否否,起身,有些羞涩的说道:“抱歉,可在下实在是不知道该干什么。”
“你压根就是不想干吧,想干的话什么干不了,你看,”我指着否否:“我练字的时候,否否给我研磨,你就不能学学否否?”
“也给你研磨?”白浮光试探性的问道。
“研你妹的磨啊,我用的了那么多墨水嘛,你就不能站在我边上使劲夸我啊?”
白浮光不确定问道:“你是认真的?”
“认真个鬼啊。”我转身往门外走,边走边说道:“走,见古酩睿和汝嫣宝去。”
带着几个人,一进客厅,就看到在喝茶的古酩睿和汝嫣宝,屏退了丫鬟,坐在主位上,否否、陈是和白浮光靠边站着。
古酩睿和汝嫣宝齐齐看向白浮光,汝嫣宝率先开口问我:“你和这个拍卖品什么关系?”
白浮光露出了个疑惑的表情。
我无所谓的说道:“他现在是我的人了。”
“你的人?几个意思?你给酩睿戴绿帽子了?”汝嫣宝一脸震惊的表情。
“闭嘴!”
“放肆!”
古酩睿和陈是同时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