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吃药比较痛苦,总说苦,不想吃,皱着眉头吃下去的,还经常反胃要吐。”
冷谦寒回想起沐清浅吃药是比较矫情,以前生过一次病,要他哄着才肯吃药。
“不过总算把药吃完了,管家说小青吃完药,冷先生就会回来,这会真的回来了!”梅芸说得悬乎的样子,还很吃惊。
“你叫她什么?小青?”冷谦寒好是疑问,才注意到这个佣人一声声叫沐清浅小青。
“小青小青,你当是演白蛇传呢,青蛇白蛇吗?”
“哦,那应该称呼她什么?”梅芸也疑问。
“你应该尊敬地称呼她为沐小姐。”
“哦,我知道了。”
梅芸恍然大悟,冷先生书房照片上的女孩果然是小青,姓沐,叫沐清浅,名字很好听。
估计过多一段时间,就得喊夫人了。只是沐小姐现在的样貌,估计会落不少口舌。
“叫她到我房间来。”
“是。”
沐清浅一进他房间,就生气地骂:“冷谦寒,你这个恶人,凭什么要祸害我的家人?你不可以这么做!”
冷谦寒站在窗前,背对着沐清浅。他高大挺拔,黑色西服冷厉凛然,沐清浅才觉一层冰寒。
立刻转变了态度,变得卑微屈膝,跪了下去,
“冷总,我求您,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怎么样惩罚我都可以,但是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我求求您……”
她说着,一边向他跪移上去,冷谦寒转身,发现她眼里闪着泪花,她的声音是要哭泣的。
她真的很爱她的家人!
他依旧冷历的眼神,五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让她正视她,不能躲避他的目光。
开口说:
“放过你家人可以,但是你就不能放了。你得乖乖的,别想着寻死,要不然,你的家人就得给你陪葬!”
说这样的话,并非只是为了她不寻死,还有着他心底里不能浇灭的怒。
她出轨的罪,还没赎够,一辈子都赎不够。
沐清浅被迫仰望他没有温度的脸,像只任他宰割的羔羊,必须得听从他。
“是,我记住了您的话,没有您的允许,我不能死,不敢死。”
这是冷谦寒多次说过的话,如今她对他复述出来,完全对他服从,没了自我。
她是为了家人啊!
“你还得听话,不听话的话,你家人也得遭殃了……”男人语气深长。
“是是是,我听您的话,再也不敢违背您,我甘愿承受一切,只要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今天收拾东西给我回沐足城,明天开始干活,但是不能再戴着面具给人洗脚!”他一股怨气地命令。
“是,谢冷总。”
终于可以走了,需要感谢他,差点就给他磕头了。
“出去!”
“是。”
她刚起身,冷谦寒又命令道:
“爬出去。”
她不敢怒也不敢言,重新跪下去,转身,一步一步爬出去,膝盖是疼的,眼里含着泪。
爬过卫生间时,心里更难受,不久前就是被他用铁链锁在这里面,恶心极尽地羞辱。
冷谦寒似乎满意了,她就得无条件服从他!
他从小最讨厌的就是背叛,还有不干净的东西。
沐清浅从别墅离开,渐渐入秋了,天气变凉。
她赶回金富堂,庆幸明天可以重新开工,但不能再戴面具。
没有面具遮掩,客户根本不要她洗脚,不知该怎么办。
第二天一大早,冷谦寒就出现在金富堂人事部。
张敏来到的时候,吓了一跳。
冷谦寒直接要求她:
“以后少给沐清浅派活,而且只能给女人洗脚,不能给她安排男人。”
张敏有点懵,为什么不能安排男人,难道这男人……
“是。”懵是懵,还是得遵从命令。
“还有,不能再让她戴面具。”
“为什么?”
张敏这下发问了,沐清不戴面具,根本没法给客人服务啊,会影响沐足城服务部的业绩。
“这是欺骗客户的行为!”
冷谦寒丢下这一句走了,留下张敏犯难,他这是要断了沐清妹子的财路。
沐清浅开始上班,可是一连两天都没有活。
她跑去问张敏,“敏姐,请问有活吗?请给我派活。”
“活是有,但是你刚出院,先休养一段时间,把身体养好。”张敏只好委婉地拒绝。
“我出院有大半个月了,已经休养好了。”
这大半个月,虽是被困在冷谦寒的别墅,但不得不说过得真舒坦,吃好喝好,还有人伺候。
“我需要钱,求求你了,敏姐。”她委屈可怜的样子。
张敏也知道她需要钱,可是没有办法啊,她不能戴面具,连女的不想要她洗脚,一旦安排了,分分钟被投诉。
假装对她一笑,拉上她的手,“这样,没活的时候你就在休息室多休息,工资会照发给你的,不用担心。”
“可是……”
沐清浅想说给客人服务挣小费才钱多,可是说不出口,被敏姐拉到了沙发上坐,好好休息,突然也觉得有点累了。
不干活也累,真没出息!
她在沙发上坐,坐着坐着就躺下,睡着了。
张敏给她盖被子,叹息,可怜的女人。
沐清浅睡了不短时间,被手机一条短信叫醒。揉揉眼,拿手机一看,竟然发工资了!
惊诧不已,上个月基本不干活竟然都有工资!?而且还不少。敏姐果然没骗她。
沐足城的基本工资不多,只有两千来块,张敏本来想自掏腰包给她贴点钱,但是及时收到大BOSS的命令,给沐清浅发工资,足足发两万块!
真搞不懂这男人在想什么。
沐清浅立马去给谢冬阳打钱,跟他通了电话。
谢冬阳嘘寒问暖地问:“清浅,你最近怎么样了?天气变凉了,特别是夜里,要注意添衣。”
“我很好,刚给你打了两万块,请你转给我爸爸。”
“好。你不用担心阿姨,她最近在调理身体,医生说调理得不错,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做手术了。”
“嗯,谢谢你冬阳哥。”
虽然清浅总说她好,每个月也给他打钱,钱说不上多,也不少,但他心理总不踏实。
他最近也在犯愁,为她母亲筹钱治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