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的晨读,大家似乎还没从暑假中缓过神来。
所以当班主任走进教室的时候,没有听到朗朗书声,班主任终于发话了“同学们啊,你们听听隔壁班的读书声,再听听咱们班的,我知道你们暑假玩累了,可是上学了就该有上学的样子,不要把游离于学习外的状态带到学校里来,大家都克服一下。”
主任在教室里环顾了一圈,发现有睡眼朦胧的同学,走及身旁拍拍肩膀提醒:“克服克服一下,出去洗把脸精神精神。”
“对了,同学们,告诉你们一个不太好消息。”
“老师,还有什么比今天是星期一更坏的消息吗?”有同学抱怨着。
“事实证明还是有的,就是刚刚学校开了个班主任会议,高二年级将于下下个星期举行一次月考,以这次的考试成绩为排名,全年级前四十名可以继续留在咱们班。”
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消息,一开学就考试,教室里顿时唉声遍野。
“当然,我希望在座的各位都能留下来,所以我拜托了各科任课老师,会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对大家进行强化训练,同学们务必要努力啊!”班主任一脸笑容语重心长的说着,一开学就进行这么紧张的神经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人心啊。
高二(1)班的班主任姓何,为人亲和,整天都是笑眯眯的,所以同学们私底下帮他取了个“弥勒佛”的美称,后来不知道怎么传到他那里,不过好在他本人对这美称毫不排斥,只说“你们喜欢就好”。
值得一提的就是,“弥勒佛”是学校的活招牌,他带的班历届都是重点班,听说升学率在市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学校这次也会充分利用优质资源。
“放假两个月,书都没翻一下,怎么办,之前学的都忘得差不多了!”
“是啊!是啊!这可如何是好!”
“学校还真的是变态。才开学就考试,我们还没到高三就这样了,那到明年还不知道会惨无人道成什么样子。”
看来没把握的人大有人在。不过,教室里总有那么一群“学霸”的存在, 这不,看他们不为所动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胜券在握。还有一种人是被凡人用以膜拜的,我们称其为“大神”,上课睡觉照样考试优秀。玩游戏通宵一样名列前茅。这种神级别的典型代表人物就是顾子阳和陈灝燃。
可苏小陌不一样,这对她无疑就是晴天霹雳,她纯文科成绩可以进班级前三,但她的化学真的不理想,她是侥幸进了这个班,万万没想到学校马不停蹄地安排月考,本来就没把握,加上她这两个月根本就无心复习,她是真的没有信心。
苏小陌真的是欲哭无泪,她还没有跟他说过话呢,以他的成绩,年级第一的宝座一定非他莫属了,只怕她会离他越来越远。
乐珊珊看到好友一脸的忧伤,一身正气凛然地安慰她“陌陌,别担心,如果实在不行,我陪你去流放。”
“谢谢”苏小陌真的很感动,“你不担心吗?”
“呵呵,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是真的无所谓,进哪个班对她而言有什么差。
“那你的,陈灝燃呢?”
乐珊珊愣了一下,继续嘻嘻哈哈“话说,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我宁愿裸奔,也不要缺胳膊断腿的。”
敏感如苏小陌,怎能忽略掉好友的情绪“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不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吗!我一定行的。”
“好的,那我们一起努力吧!”与好友并肩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奋斗,这感觉还不赖。
“那下课后,我们一起去书店买一些学习资料吧,还剩两周的时间,全部的试题做一遍也不切实际,我们选一些有针对性的做。”她好不容易才靠他近一点,她不会放弃的。
“好,都听你的,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的成绩真的不乐观。”乐珊珊第一次对学习这么上心,不仅仅是因为苏小陌,还为了那个他。
“没事,除了化学我其他方面都还行,我可以试试帮你补课。”
“对了,你化学不好可以去我家啊,我家请了补习老师。”
“多不好意思啊。”
“这有什么关系,那就这么说定啦,我周末去找你。”家里的补习老师都被她赶走了,她老妈更是用尽千方百计要她做一个德才兼备的名门淑媛,开玩笑,她乐珊珊是那种任他们随意摆布的人吗!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就权当给爸妈一个惊喜吧。
周末,乐珊珊如期来接苏小陌,当苏小陌走到好友身边的时候,被现场的排场吓到了。
乐珊珊身后的车是什么牌子的,苏小陌不知道,看其亮可照人,奢华的车身,一个长翅腾飞的“B”字,似凌空展翅的雄鹰,显得高贵,典雅。两个西装笔挺的男子,其中一个应该是司机,另外一个像管家还是保镖?
“陌陌,你家原来住在这里啊!”乐珊珊四处张望。一脸的新奇。
“对啊。”苏小陌回答得稀疏平常。
倒是乐珊珊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苏小陌耐心回答她所有的问题,直至她意犹未尽的拉着苏小陌的手往车前走去。
司机毕恭毕敬的拉开了车门,乐珊珊拉着苏小陌的手坐了进去。
“好羡慕你喔,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肯定很幸福吧,邻里之间都和和睦睦,热热闹闹的。”她真的好生羡慕。
苏小陌笑笑没有作答,她听出好友话语间的羡慕和淡淡的失落,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苏小陌觉得自己挺幸福的,在这所城市,她们这种小康家庭是极为普通的,但是她们一家子却过得很幸福快乐,而且邻里之间很是和睦融洽。
车在一栋豪华的别墅前停了下来,苏小陌和乐珊珊刚下车,立马就有仆人毕恭毕敬跑了过来“小姐!”
“珊珊,你家好有钱喔”看到别墅金碧辉煌的室内装饰,苏小陌忍不住心生赞美之词。
乐珊珊带着苏小陌直奔二楼自己的闺房,无视尾随身后的菲佣,头也不回“那又怎样,比起住这种大房子,我更喜欢住你们那种房子。房子是什么?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我需要的是一个家,而不是一个房子。有个视工作为生命的老爸和整天只知道SHOPPING和SPA的老妈,一个在公司没日没夜的工作,一个就满世界的跑。每天饭桌上就我一个人,房子越大越显得空阔,餐桌越长越显得寂寞。对这所房子而言我就像是个借宿者。”
苏小陌看着脚下用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砖,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玻璃的纯黑香木桌,极尽奢华,她从来不知道乐珊珊家原来这么有钱。
“你不是第一个说我家有钱的,当然也不会是最后的一个,就冲我有个这么敬业的老爸。”乐珊珊自嘲着“可是那又如何呢,有钱与快乐从来都不是成正相关的不是吗?有钱又能代表什么?存在银行的资产比别人多?比别人更能随心所欲的购置物品?比别人有更广泛的选择范畴?或许是的!但恰恰就是你在追求这些的时候,你反而失去了更多,因为随着私欲的渐增,你想得到更多的东西来填充无尽的欲望,于是你开始忽略身边最亲近的人。呵呵,以前我们家不是这样的,那时候虽然没现在有钱,但一家人却过得很幸福。”
岳珊珊的父亲乐庞是白手起家,其中辛苦自是不为外人道也,但是当上富豪之后,对待工作依旧兢兢业业,但在其他方面如同暴发户一样,他知道自己有钱但却不被真正的豪门所认可,所以他们夫妻寄所有希望在独女身上,可谓是花尽心思栽培自己的宝贝女儿。
“珊珊。”苏小陌不习惯这般多愁善感的乐珊珊。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好友,嘴拙的她不习惯做这种事,只好抱了抱好友。
正在绞尽脑汁之际,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记得小学的时候啊,我们家那时候还很清贫,当时又恰逢年尾,邻居家的小伙伴都置办好新年要穿的衣服装备,我知道我不应该向爸妈提要求的,可你知道我在商店橱窗里看到的那双公主鞋我有多喜欢!我向父母提出了愿望,我爸妈什么都没有说,我知道是没指望了。最后爸爸趁妈妈洗碗的时候把邹巴巴的钱塞在我手上,一脸内疚的对我说‘闺女,是爸爸没用,委屈你了。’想想自己当初还真是不懂事,跟鬼迷心窍似的,也不知道那是我爸瞒着我妈攒了多久的私房钱,一下子就被我给挥霍完了。”
苏小陌想起了当时父亲那宠溺的眼神,心里依旧还有一股热流在涌动。
乐珊珊第一次听到苏小陌说这么多话,终于忘记了自己刚刚还愤愤不平来着。“然后呢?没有然后了吗?”
苏小陌一脸笑容的看着落地窗“然后啊,就穿帮啦,我妈知道后,当晚就把我爸数落了一顿说‘看,就是你把女儿给宠坏的’,我爸唯一的辩词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句‘我就这一个闺女,我不宠她我宠谁啊!’第二天一早,妈妈就把我从被窝里面拉出来,陪她去买菜,走到菜市场入口时,妈妈指着一个乞讨的人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你看,当你在烦恼要穿什么鞋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这世上还有一种人,他们连脚都没有了。别总想着什么东西是别人有而自己却没有的,要时常提醒自己得到了什么。’听了我妈的话后我想了很久,那双新鞋我从来都没有穿过,现在还干净的放在我的书桌上。”
乐珊珊垂着眼什么都没有说,陷入了沉思,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珊珊,我妈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她却是个很实在的人,说的话也很在理,她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知足常乐’,穷人有穷人的开心,富人有富人的活法。人是有三五九等之分,可不管是你爸妈还是我爸妈,他们的社会地位或许不同,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父母。我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和他们流着同样血液的人,他们不爱我们又能爱谁呢?只不过他们表达爱的方式或许不是你能接受的,所以你就以为是他们对你的爱变淡了!”
乐珊珊连姿势都没动一下,至始至终都没抬头,唯有那双清明的眼蒙上了一层水汽,苏小陌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还是触动了好友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不过苏小陌没有打扰她,有时候有些事需要自己的领悟,无需旁人插手。
敲门声响起,苏小陌起身去开门,管家恭敬地站在门外,苏小陌回以一笑,侧身站到一旁。
“小姐,夫人是今天的航班,她会赶在晚餐之前回来,想跟您和您同学共进晚餐。您看?”管家躬着身子把夫人交代的话传达完毕。
乐珊珊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苏小陌,后者笑着点了点头,乐珊珊鼓起勇气“我妈是几点的飞机?”
管家一脸的惊讶,小姐从初中开始就从不过问夫人的行踪。“夫人是今天下午六点的飞机。”管家还是如实汇报。
“珊珊,我们还有时间复习,等到点了你就去接你妈妈吧!”苏小陌提议,珊珊是心高气傲的人,她能踏出这一步已实属不易,而她现在只需要一个台阶做契机就足够了。
乐珊珊没吭声,苏小陌调皮地朝管家眨了眨清莹秀澈的大眼,管家终于领悟,在掩上门之前,举着大拇指孩子气的对乐珊珊说:“小姐,真棒!夫人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的!”
“我要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夫人。”管家蠢蠢欲动,家里终于要放晴了。
“等一下!”乐珊珊叫住了欲去打小报告的管家,酷酷的说“不许告诉她!还有麻烦你安排老师去书房帮我补课。”
“要给夫人一个惊喜吗?好!好!”管家连连应答。
苏小陌最终还是没有留下来,尽管乐珊珊软硬兼施,她还是软硬不吃。她知道今晚对好友是意义非凡的,以珊珊骄傲的脾性,只怕她留下来会破坏氛围。
第二天,乐珊珊踏着铃声,笑容满面的走进教室。
俩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乐珊珊神神秘秘地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礼品盒,递给苏小陌“苏小陌,这是我家老佛爷赏给你的,赶快谢恩!”
“啊,赏我的?”苏小陌一脸的雾水。
“我妈说是为了感谢你。”
“可是我又没帮什么忙,这礼物我不能收!”苏小陌就着乐珊珊的手把礼物推了回去。
乐珊珊一手反抓住苏小陌的手,把礼物塞在她怀里“其一:你既然让我这种顽固分子自愿捧起了避之不及的书。其二:你修补了我们母女之间的隔阂,让我们俩和好如初。其三嘛,我将你跟我说的话同我妈说了,我妈感触挺大的,她说她愿意主动找我爸爸谈谈他们一直在躲避的问题,尽力挽回我们的家庭。我妈说你是功不可没,苏小陌,我真的很感谢你!真的!”乐珊珊真挚的看着苏小陌。
“珊珊,我们是朋友,这礼物我真的不能接受,而且你们会和好那是必然的,亲人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苏小陌说什么也不愿接受。
“我不管!你到底收不收?还是你嫌弃这份礼物太轻了?”乐珊珊使出了杀手锏——装可怜!就不信她不会妥协!
好友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收下,苏小陌都觉得自己矫情。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最好回家再拆。”乐珊珊捂着嘴,笑得意味深长。
“为什么?”苏小陌本来还不想拆的,听乐珊珊这么一说,苏小陌更加想拆开了。
“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看到乐珊珊神叨叨的样子,苏小陌心里觉得发毛。
“里面是昨晚我和我妈逛街时精心为你挑选的······粉红色的——Bra。”
苏小陌听完手上像有烫手的山芋一样,赶忙把礼物塞在书包里,越是紧张,越是手忙脚乱,笨手笨脚怎么也塞不进去。
乐珊珊眉眼轻佻撑着脑袋,笑得意味深长的看着好友潮红着脸手忙脚乱,还不忘继续调侃她“我把你的照片给我妈看,我妈一眼就看出你要穿的尺寸,唉,我妈目测的能力还真是炉火纯青啊!”她好喜欢这样子的苏小陌,这样的苏小陌比冷静的时候可爱多了。
乐珊珊话音刚落,两人之间横出一只手,苏小陌手里的礼物立马就易主了“哎呀,是什么东西啊!来,我瞧瞧。”说着动手就要拆。
苏小陌被突发状况吓愣了,好久都回不过神,倒是乐珊珊反应灵敏,伸手就往赖月京手上抢。
一米八的男子把礼物高举过头顶,身材秀气的乐珊珊只有一米六五左右,不管她怎么踮着脚尖也触摸不到。
“别啊,看你这样我就更想看了。这是什么宝贝疙瘩?”看着乐珊珊气得跳脚的样子,赖月京心里真是痛快。
乐珊珊快气疯了,怎么会遇到这种无理取闹的疯子,如果这件事闹大了,苏小陌一定会恨死自己的,于是心急之下对赖月京吼着“赖月京!来月经!你还真是对得起你爸妈给你取的名字,死变态!”
……
教室里一片抽气声,乐珊珊趁着赖月京还呆愣的时候,双手吊在他的臂膀上就势拿到了礼物。
苏小陌看到礼物拿回来,终于松了一口气,把礼物塞在书包里,赶紧把拉链拉好,她的心跳现在还没有平静下来。
“你·······你······你!”赖月京气得一脸的猪肝色,指着乐珊珊说不出话来。这名字一直都是他的禁忌,因为这名字,他一直被人笑到现在,前段日子的自我介绍他都不愿上台,生怕会成为笑柄,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被人赤裸裸的揭开了伤疤。
“我······我······我,我什么我啊,哈哈,赖月京,你爸妈也太有才了吧!还是他们有先见之明,知道你日后必会成为变态之才。”乐珊珊刚开始是很含蓄的笑,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直不起腰来。
“灝燃,你快点帮我。”说不过乐珊珊,赖月京心有不甘,于是找起了帮手。
乐珊珊一听到陈灝燃的名字,气焰马上就灭了,忐忑的看着陈灝燃,都怪自己刚只顾着和赖月京斗嘴,忘记了陈灝燃的存在。乐珊珊真想敲敲自己的脑袋,哎!好不容易树立的淑女形象就这么破功了。
陈灝燃漠然的在两人之间看了一圈,视线在乐珊珊的那张精致的脸上停留了一秒的时间都不到,淡淡的抛出一句“无聊。”简单明了,却又一针见血。
“你怎么回事儿啊!还是不是兄弟了!“赖月京没想到好兄弟关键时刻竟然不挺自己。肯定是跟子阳在一起久了,变得和他一样腹黑。
乐珊珊听到陈灝燃的话情绪明显失落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情操碎了一地,她真想捡起来。
话说赖月京名字的根源啊,那要追溯到他父母那辈了。当时赖爸赖妈去东京度蜜月,托他老爸勤奋苦干的福,让他在千万条生命中脱颖而出,万分之一的存活率啊,赖月京觉得自己多自豪啊,却偏偏取了一个英雄气短的名字,“你是我们在东京度蜜月的时候上天赐予的礼物”赖妈如此解释道。
那为什么不是“赖京月”“赖京月”虽然很恶俗,但总比“赖月京”好吧,他们竟然这么草率的决定了他的名字,有问过他的意见吗?有重视过他吗?
不过这猥琐的名字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比如:老师上课从来就不会叫他回答问题,一是不大好意思。二是:叫这个名字会扰乱教学秩序。
赖月京从很小就知道,中国伟大的法律是很人性化的,比如其中有一条:满十八周岁者,依法享有姓名权。所以,他从很小就开始在等待成人礼的到来。
赖月京在心里诽谤陈灝燃的同时,看着前面趴在桌子上元气大伤的乐珊珊暗暗发誓:乐珊珊,我们梁子结大了。
考试临近,教室里同学们都在全力以赴。苏小陌皱着眉在草稿纸上算算画画,满纸的换算公式。乐珊珊不是看看数学就翻翻物理,实在不知道从何下手。
前面有一女同学拿着镜子在孤芳自赏,把厚实的直刘海翻上去,一颗饱满的痘痘着实是刺眼,只好对着镜子拼命挤。“哎,我才熬夜几天啊,我还特意跟我妈交代只吃青菜来着,得,吃得是草,挤出来的是奶,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
乐珊珊看到女同胞的惨境,再看到苏小陌埋头苦思冥想的样子,忍不住抱怨“上课和上坟的心情是一样一样的。”
抱怨归抱怨,乐珊珊环顾了教室热烈的学习氛围,认命的捧起了书。
林爸看了看客厅的时钟,已经十点半了,端着温热的牛奶敲开了女儿的门。
陌陌,快别看了,已经十点半了,喝了这杯牛奶赶紧上床睡觉,明天还有课呢。”
林爸心疼地摸着苏小陌柔顺的头发。
“好的,我知道了,我等下就休息。爸爸你不用陪我了,您早点休息吧,晚安!”苏小陌抬头对爸爸笑道。
林爸一看苏小陌就知晓她是在敷衍自己,于是一脸坚持的对女儿说:“现在必须睡觉了,喝了这杯牛奶就上床去睡觉,我看你睡了再离开。”
苏小陌看爸爸一副不可商量的的样子,只能放下手中的笔,端起桌上的牛奶一饮而尽。
林爸看到苏小陌喝完牛奶乖乖掀开被子上床休息,终于放心,道了一句“晚安”,顺手把灯熄了。
“爸爸晚安。”
苏小陌在黑暗中眯眼休息了一会儿,听到客厅里老妈的声音“怎么样?陌陌睡了没?”。
直到客厅里的脚步声消弥了,苏小陌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继续刚才那套未做完的试卷。
考试还是在同学们的讨伐声中如期而至,苏小陌不知道以自己的成绩和近半个月来的努力,结果是否会尽人意,但她确实是松了一口气。她真的是竭尽全力了,实在不行,她也不会再自责。她不优秀,她知道。她为了他在做更优秀的自己,所以无论是什么结果她都能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