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鸢的目的就是从纪晨疆手里将宅子买过来,原本她以为这个男人是个骗子,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自己误会了。
“纪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之前误会你了,多有得罪。这杯我干了,算是我给你的赔礼道歉。”林知鸢说着给自己倒了杯酒,二话没说就一饮而尽。
纪晨疆都没反应过来,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没有想到林知鸢这前后态度的转变也太快了。
“林小姐真是客气了,那件事情我并未放在心上。林小姐有那样的警惕之心也是好事,这女子出门在外的确是要保护好自己。”纪晨疆笑道。
“纪公子果然是大人有大量,那我们这误会算是解除了。”林知鸢倒是没有想到,这人挺好相处的。世上男子千千万,性格好的的确少。
不过我们不能只看事物的表面,要从透过现象看本质。有句话说的好,一个明智的人就是一个不会被表面现象所欺骗的人,他甚至预见到了事情将往哪一方向变化。(出自德国著名哲学家叔本华)自己便是这样一个明智的人。
“听闻纪公子在玉京城买了座宅子,是刑部刘大人家的。”客套话已经说过了,林知鸢开始进入正题。
“林小姐的消息果然灵通。”
“哪里的话,实不相瞒,我也看中了刘大人家的那间宅子。可无奈啊,我家跟刘大人家有些过节,这不,刘大人死活不肯卖给我。”林知鸢半开着玩笑道。
纪晨疆微微挑眉,“林小姐的意思是想从我手中买走那宅子?”
“哎呀,要不怎么说纪公子你长得好看,脑袋瓜子都特别好使。我啊,正有此意。只要纪公子肯割爱,我定当感激不尽。”林知鸢虽然是个手艺人,但是在没有成名之前,她也有生活困难的时候。
在社会上摸打滚爬久了,有些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学会了。
纪晨疆哭笑不得,他哪里见过这架势啊。眼前的林知鸢一点都不像是相府千金,倒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商人。
“林小姐愿意出多少的价格来买?”纪晨疆可不敢自己说价,说多了怕林知鸢不高兴,说少了又得怀疑他居心叵测,所以干脆让林知鸢自己决定。
林知鸢想了想,之前跟刘大人谈的价格是五千两,连同宅子后的果园一起卖。
不过那个时候林知鸢已经是提高了价格,所以这里她不会出五千。
“没想到纪公子这么客气,不过我们都是本分人,绝对不会让纪公子亏本的。”林知鸢的眼珠子滴溜一转,“不知纪公子有没有去那宅子看过。”
“去过一次,在城外五里庄,离这里还是有些路程的。”要不是那宅子是林知鸢看上的,纪晨疆是绝对不会买的,来去很是麻烦。
“就是嘛,这来往比较麻烦。而且想必纪公子也看到那宅子的房子了,陈旧不堪,翻新也得要一大笔钱呢。”林知鸢扳着手指手指,装模作样的算着,“你看看哈,这路难走,房子还要重新修葺,这可都是钱呢。”
“林小姐说的在理。”
“所以这价格方面的话,我觉得三千八百两比较合理。”林知鸢此话一出,一旁正在喝水的周书礼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
“什么,三千八百两?林小姐你明明可以去抢,竟然还要花钱买。”周书礼觉得林知鸢这女人忒不厚道了,自己跟刘大人报价五千两,怎么到了王爷这里就三千八百两了呢?是不是欺负他们没见识?
“唉,你这话说的,去抢那不是强盗嘛,我这么有素养的人怎么可能去做强盗的勾当。”林知鸢摆了摆手,随后问纪晨疆,“纪公子意下如何?这宅子啊,地理位置偏僻,房子还不是新的。你要是还不去住,肯定是要掉价的。到时候时间久了,那里就更不值钱了。”
纪晨疆故作思考,良久之后才点点头道,“我深思熟虑了一番,觉得林小姐说的非常有道理,三千八百两这个价格合理。”
“爽快人啊纪公子,那我们现在就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吧。”林知鸢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不过她也的确是有理有据。刘大人为什么不去那宅子住,还不是因为来回不方便嘛。
纪晨疆跟林知鸢很快完成了交易,看着手中心心念念的地契,林知鸢是心花怒放。看谁都是自带美颜,个个都是帅哥靓女啦
“感谢纪公子割爱,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林知鸢还有很多准备要做,可没有时间跟纪晨疆继续套近乎了,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孔银儿离开了。
看着林知鸢跟孔银儿一起离开,周书礼再也忍不住了。
“王爷,你可是花了六千两银子呢,怎么就三千八百两卖给林小姐了呢?”周书礼觉得这都要亏死了。
“钱好赚,但是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心却很难。”纪晨疆知道自己在林知鸢心里的印象并不好,这次卖宅子,花钱就能够挽回在林知鸢心目中的形象,简直太值了。
周书礼有些无奈,王爷,钱买不来感情的!!!
林知鸢跟孔银儿出了酒楼,孔银儿便问,“你刚才可真敢呐,三千八百两你都说得出口,就不怕人把你赶走啊。”
“怕什么,做生意就要大胆一些。而且我跟你说啊。”林知鸢靠近孔银儿道,“你别看那位纪公子长得挺英俊,但是眼睛里透着清澈的愚蠢,我不坑他我坑谁啊?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今后我们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的去了。”
“噗!”孔银儿没忍住笑出声,人家纪公子哪里愚蠢了,分明是个大好人。
“走走走,我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裴媛她们去。”林知鸢拉着孔银儿去找裴媛她们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林知鸢便开始改造宅子了。
旧房子?推倒推倒!破围墙?修补修补!
这整个工程,林知鸢都要亲自盯着才能够放心。特别是建造柴窑的时候,要跟自己的设计图上的丝毫不差。不然花了大价钱建造了柴窑,最后烧不出好的瓷器,到时候全部得打水漂。
裴媛她们其实都帮不上什么忙,根本就不懂这些,只能够在一旁打打下手,搬搬东西的。
“我感觉小纸鸢好像很懂烧瓷啊。”裴媛道。
“我听说小纸鸢在外面流浪了十年,这烧瓷的手艺应该是在她流浪的时候学的吧。”王晓芙解释道。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流浪了十年,回来之后爹不疼娘不爱的,还被一个养女霸占了自己的位置。”江芝芝表示心疼。
而孔银儿却是冷哼一声,“官做得再大有什么用,不配成为小纸鸢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