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求娶徐将军之女一事当时传遍京城,其在陛下跟前所立下的誓让大家都难得的高看了一眼,此生唯娶一人,绝无旁的心思,当时羡煞的何止是京城贵女,连朝臣也佩服了瑞王,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夫妻何其罕见。
如今,左不过成亲不到半年,就已然在外找了,方辉顿时觉得男人都一个样,为色上钩,还真没几人能抵抗的住的。忽的,他看了眼陛下,陛下就算了。
君尧拨动着手里的珠子,忽的想起的那几个细作,他冷声吩咐:“朕收了皇弟这么多妃子,自然要亲自去谢一次。去青楼挑几个能看的,朕亲自带过去。”
方辉弯身行礼:“陛下,徐将军还在前线,若他回来,这……”
王妃性子本就柔弱如今又在王府受了不少苦,若还送人过去,怕是要难受的,徐将军那边不好糊弄。
“王妃的位置罢了,给她重新挑个王爷就行了,去找两个长的能看的东西,朕封个王爷,左右,弱的要死,无用至极。”
君尧轻呵了声,换丈夫,他倒是没给人换过,唇边扬起了恶劣又阴狠的笑。
……
折腾了一上午,苏苒得以安宁了些,这院子外面全是君瑞的人,若只剩原主和芷兰,别说出去了,就连蚊子都飞不走。
如今将军府的人在这,王府的人倒是收敛了半点。
“简直是岂有此理,小姐在这府上难不成就过着这等日子?”陈侍卫一脸愤怒,当初瑞王可谓是好话说尽,就差跪在将军面前求娶,才不到半年便让小姐受了这样的委屈。
“爹爹如今连失两座城池,都以为将军府失势了,自然没了宽待。”
起初的瑞王并非如此,在府上的原主只需要在府上闲坐,瑞王假借年龄一事不碰原主,实际上对着女主的画像日思夜想,难以忘却那一晚,还派人到处去找。
最后当然是遇上了,两人蜜里调油,又有儿子助攻,感情愈加的好。
而这王妃的位置被占,白日与吴梦偷欢,晚上回来看见这样的妻子便愈发的厌恶,尤其是让他失去尊严的人,堂堂一个王爷却给一个将军下跪了,还被逼着在满朝文武面前立誓。
若说早些日子还算可以,但如今他找到的妻儿,自然是愈发厌恶,直接将在徐晁那受的气都宣泄在了原主身上。
陈侍卫听话只觉得离谱,外界瞎传便也罢了,瑞王好歹长了个脑子竟连这点也想不通吗。
“这,小姐万万不能信了这些谣言,将军会胜利的,便是将军真输了,陛下也绝不会动将军府的。”
“此事我知道,爹爹回来前就有劳你守着这了。对了,把府上会武的能用的都调过来,这王府无人能用得。”
“小姐放心,属下这就去调人。”
……
芷兰回来时脸上都笑的不行,她身后都是将军府的人,明显是有人撑腰后腰板都直起来了,带着人去厨房端菜回来。
“小姐是不知,那老夫人现在还昏迷者行不来,说是年纪大了,经不得吓,至于那个野种,刚醒就跑了,不知他去了哪。”
“由她去吧,左右有她好受的。明日早上,还得去给她敬茶,自然要让她先睡饱了。”
苏苒倒是不在意吴允彻去了哪,左右不过是跑出去找君瑞告状了,正好让他们都过来,她也瞧瞧是个什么样的母亲能教出自己孩子对正妻说出‘小三’这种话。
便是在现代,也没这样的说法。
“小姐,奶娘她们……”
“无妨,我会让人去找,不会有事的。”
君瑞只是关押着,不会让人都死了的,他也不过仗着原主性子软,若来个硬气再心狠些的,便是直接任由他将人杀了也不会理会半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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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你们这王府半天也找不出个主子也迎接,瑞王是要反了天了?他有没有将陛下放在眼里?”方辉学着王福的太监样,像极了装腔作势小人得志的嘴脸。
“奴才不敢,只是王爷有事出了门,万万不敢不给陛下面子,请陛下恕罪。”总管带着一众人慌张的跪在了地上,他磕着头解释:“老夫人刚刚病重晕倒,还在昏睡中,府上确实无人,求陛下宽恕。”
君尧并未出声,神色淡然,但身上的威压愈发的重,在对他们不满,总管此刻已经满头大汗,脑袋都要磕破,陛下可是说杀就杀的。
方辉立刻上前:“一派胡言,什么老夫人,你的意思是让个庶出的东西来接待陛下?我倒是记得瑞王已经成婚了,难不成王妃也不在?”
总管倒是想说王妃不在,可王妃在府上受尽了白眼和委屈,若是一见陛下就哭闹,他们便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不说话?王妃出事了?你们好大的胆子,王妃是徐将军唯一的女儿,你们若是趁瑞王不在敢亏待于她,也不怕陛下斩了你们的脑袋。”
总管吓的人都抖了抖:“不敢不敢,王妃自然是好好的,只是此时王妃正在午休,奴才这就去请王妃。”
“还不快去。”
“是是是。”
总管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屋内的人都低着头,在帝王面前,尤其是以杀戮著称的皇帝,他们万不敢有半分不得体。
“话这么多做什么?”君尧端着茶杯,稍稍提了句。
他是来给皇弟送心意的,不是来替那个软弱的不像话的王妃出气的。
方辉赶紧应是,他不过是见王妃处境确实有些难处才顺道借陛下的手敲打了一番,徐将军在前线,若是知道女儿这般定然是不会舒服的。
等了约莫一炷香,依旧没见人过来。
方辉也开始怕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陛下的脸色,已经黑沉了下去,他不敢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