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旧的小屋里只剩下了拳头殴打和中年男人的淫笑声,崔诏被强行掰开了眼睛,他死死的扣着地板,拳头的落下让他眩晕又清醒。
不知是过了多久,大概是中年男人打累了,他被丢在了一边。
[宿主,再不进去他就要被打死了。]066趴在空间里提醒着。
“再等等,哪有这么容易死?”苏苒盯着那边的动静,又转头扫了眼身后的某处。
又是等了几分钟,苏苒才拨打了几个电话,然后走了进去。
“崔诏!”
地上的崔诏猛的清醒,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会有人到这来。
“哟呵!来了个救你的,你小子还挺有福气。”中年男人目光淫邪,他打量着进门的苏苒,笑的猥琐:“来找崔诏的?”
苏苒淡淡一笑:“来要你命的。”
“哈哈哈哈。”中年男人大笑了几声:“就凭你?想救他也行,过来陪我一次,我就放了他。”
崔诏狠狠一惊,他忍着疼痛回头看见了苏苒,他拼尽全力大喊:“小姐快走,这不能待。”
不管是出于良心还是别的,他必须让苏苒离开,这个人比毒蛇还要难缠,不是容易对付的。
“你哪来这么多话?”中年男人一脚踩在了他的脑袋上,崔诏彻底晕了过去,他看向苏苒:“想救他就按我说的做,不然,我就弄死他。”
“你还挺蠢的,你有脑子吗?”苏苒一脸嫌弃。
“你什么意思?”中年男人脸上多了几丝警惕,他观望了门外却没有看见人,更没有警察,崔诏不敢报警。
“当然是说你蠢的意思。”
苏苒滑落,一脚踢在了桌上,小矮桌直接飞了过去砸在了男人的脑袋上,他躲不开,被直接砸中。
中年男人怒了,提起地上的棍子,像打崔诏一样要狠狠的打苏苒,他打过去时,脚突然一弯跪在了地上,头顶上的灯也砸了下来,身后的杯子和茶壶突然飘起,滚烫的热水直接浇在了他的头上。
屋内的各种东西都飞了起来,追着他打,他惊恐的看着这一切,站在门口的女生突然的变的恐怖阴森了起来,中年男人一边喊着求饶,一边观察了地上。
没有影子。
他顿时毛骨悚然,崔诏惹上冤魂了,来索命的,他大喊着求饶:“我这就放了崔诏,你别打了。”
那些东西停在半空中,他害怕的抱着脑袋,眼前好像有无数个红衣无头的人飘过。
苏苒唇角勾了下,她朝暗处的某人看了过去,都不用自己动手了,随即冷声的命令地上的人:“手机拿来。”
中年男人不敢反抗赶紧递上,手机飘了过去,苏苒接住,打开了上面的视频,那是个女人,被凌虐的全部内容,她将证据留存了一份后全部删掉。
“崔诏的母亲在哪?”
“我,我不知道。”中年男人的眼睛虚闪了几下,他颤抖着身体扯谎。
“行啊,不知道你就去死吧。”
苏苒一开口,一个大玻璃瓶摔在了地上,那些碎片听话的猛扎在男人的身上,他疼的大叫,却无济于事。
茶壶杯子统统砸在了他的脑门上,头破血流,中年男人大喊:“我说,我说,你别打了。”
一张凳子飘过,上面盖上了块布,苏苒坐下,没有理会他,任由他被打了有一段时间后才喊停。
“说吧,在哪?”
“在西街的出租房里,我把她锁在那了。”中年男人声音趴在地上,手抱着脑袋,血流的到处都是,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崔诏的了。
他不敢多言,怕接着被打,但这一切都该算在崔诏的身上。
崔诏的母亲已经半死不活了,现在要是被发现,他估计也逃不了了,他只能祈求面前这诡异的女鬼赶紧离开。
苏苒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让人就救人,随后扫了眼地上的人:“都说了你蠢。刚刚不是要我陪你,想怎么陪啊?”
中年男人拼命的摇头,他是喜欢女人,但女鬼他不敢碰,心里恨极了崔诏为什么要招惹个鬼回来。
“啊!”
‘啪’的一声,长棍敲在了他的后脑勺,他也晕在了地上。
苏苒见他晕了,眼底没了兴致,太不经打了,她都没动手。
“哪来的野鬼?还不出来?”
司珩动了动手,中年男人的身体甩远了些,满屋子的血腥味和脏污,他皱了皱眉,随后出现在了苏苒的面前。
“你要救他?”
这么远过来就是为了救崔诏,他心里不怎么好受,紧紧的盯着苏苒,不错过她的一丝表情。
“他好歹是我的男友之一,我不救他谁救?”苏苒有些惊奇的看着他这张脸,他都不在意了是吧,就顶着‘小叔’的脸四处跑。
‘男友。’
司珩垂下了眼眸,他各种身份变来变去她都不喜欢,这些不要脸还废物没用的东西就能上位,对他就是不感兴趣,对他们就是尽心尽力,还来救人。
他莫名的开始烦躁,却不知要说什么,要是说重了,他猜到苏苒可能会生气,最后只沉默的看着苏苒。
他盯着地上的两人,突然想让他们沉河。
“要是我被打了,你也会过来救我?”
苏苒沉默了瞬间,司珩的心沉到了谷底,救别人就行,救他就不乐意,他握紧了手,那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久久都散不去。
她牵住了司珩的手:“当然会去救你,没有犹豫,只是觉得这个假设有点怪。”
苏苒默默的想着,若是司珩真被谁抓了,估计能把对方的天灵盖和祖坟都给掀了,她去救的时候,估计那人的坟头草要比她还高了,想想都很好笑。
司珩心情好了不少,连地上的人都看的顺眼了,他心口一震,泛起了种悸动,与之前的感觉不一样的,愉悦和兴奋沾满了心头,唇边染上了笑意。
“你要杀掉他吗?”
地上的中年男人是崔诏的继父,崔诏出生不算贫苦,但生父死后,母亲为了让他有一个家找了个继父,刚开始的崔诏母子以为遇上了好人,谁曾想不到半年,这男人就开始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