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同样是存活上千年的妖族的妖丹制药能才能完全解了他的发情期。
苏苒估摸着是墨君庭从别处听来了先帝手中有那只千年狐狸的妖丹,藏在了御书房中才会三番四次的过来找,偏偏先帝过世,原主也不知晓此事,他只能自己过来寻。
御书房究竟有没有那颗妖丹还是个未知数,但现在可以有了。
狐狸的妖丹,还要千年的,她以往倒是在某个狐狸洞里和几只狐狸崽子换了一颗。
都是狐狸的东西,作用差不到哪去。
她从空间取出那颗妖丹,放入了盒中,留着‘守株待兔’。
‘咚咚’
前门中进来了一人,沈文卓快步的走了过来,掩门后,看着苏苒,忍不住就开始质问:“承业,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从宫外匆匆赶来的沈文卓一身狼狈,连衣物都没换洗,他今日便是来找皇帝问清楚的。
……
督主府,墨君庭一席玄色长衣,他挽袖,面色有些苍白,浑身散着冷意,那股冲动也未曾压下,饶是在冰室呆了几个时辰,狐族的本能也依旧能在此刻折磨着他。
他没有欲望,可身体却无法阻挡住。
身体快速的发生了变化,偌大的尾巴‘腾’的一下出来,两只毛茸茸的狐耳朵也跟着一起凑热闹,本是冰冷的身体因为两者的躁动让他再次被铺天盖地的欲念席卷。
狐狸尾巴晃着,耳朵抖动,想被人碰。
墨君庭怎么都压制不回去,他半跪在地上,死死的抓着手中的东西,咬牙挺着,可身体的遮盖不住,那些药根本不足以盖住,再找不到那颗妖丹,他或许能折在这。
脑海中忽的闪过了某张脸,发了疯的想,他的狐尾碰过他的鼻子,脸也被他摸过,细软的手搭在他的狐耳上,他的尾巴圈着他的腰肢……
越想越疯。
“够了。”
墨君庭呵斥一声,他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想起小皇帝,男人怎么能?
“不许想他,再想我就剁了你们。”
翘起的狐尾巴和耳朵立即耷拉了下去,尾巴重重的拍在了地上。
尾巴不高兴了,他也不是很开心。
墨君庭拽着自己的尾巴狠狠咬住,手中的弯刀毫不留情的落下,一刀割在了腕间,他任由鲜血流出,那股炙热才消去了些。一刀一刀的割着,在以往的那些疤痕上,他再划开,给旧伤添新的伤口。
这种痛苦与发情期的痛苦能相互抵消些,足以让他有机会缓过神来喘口气。
他喘着粗气,用了蛮力,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胸口处,不受控的一口血喷出。
变态般的自虐,他感受到双重痛苦中的兴奋。
没有人能逼他,哪怕是狐族出于本能的发情期,哪怕能要了他的命,他也绝不会和任何一个狐还是人不明不白的交配,他不想,就不会做。
那股欲望似乎淡了些,但依旧想要支使他,墨君庭跪坐在地上,擦拭了唇边的血,一掌下去,差点损了经脉,但至少压制住了。
他忽的笑了,靠在凳椅上,好似是胜利后的得意一般,满眼的执拗:
“本督不想,就无人能逼迫,也不过是一死。”
这话是对自己,也是对那时刻存着潜在威胁的‘欲’说的。
老皇帝不知将妖丹放在哪了,若非是死的快,他或许早已离开了洛云。
他活了这么多年已经足够,这该死的情欲敢逼他,他不介意自毁去死,左右这世上也没什么是他牵挂的。
耷拉在地上的狐尾巴轻晃了一下,像是在表达着什么。
墨君庭脸色一变,厉声呵斥:“胡说,本督没有。”
他才没有想着小皇帝。
是尾巴想的,他根本就没有。
都是他的尾巴想着的,才不是他要想,对,是尾巴。
“督主。”门外的墨一将狐狸丢在了地上,屋内飘散到院子里的血腥味让他顿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因为长期压制,督主的发情期不再是集中在春季,而是隔一段时间就反复发作,为此督主就以自虐来抵消。
“说。”
暗哑的嗓音从屋内传出。
“陛下发现了我送去的狐狸是假的,说让您做个选择,要么送狐狸,要么送您入宫。”
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只是陛下不知道督主是狐狸变的而已。
墨君庭身后尾巴因为‘陛下’两字而开心的竖了起来,摇晃着,他闭了闭眼,饶是再狠心捅了自己两刀也没能克制住。
他无奈,尾巴不听话了。
“陛下是如何发现的?”
墨一将皇帝的话全部复述,他庆幸隔的远,否则督主会跳起来杀了他。
“本督又肥又蠢,尾巴粗糙?”墨君庭咬了咬牙:“他还真是好样的。”
他的尾巴明明是狐族最好看的,小皇帝的眼睛果真是白长了。
“带着地上那只蠢狐狸滚出去。”
墨一赶紧提溜起狐狸跑走,再不走他和狐狸都要成灰烬。
墨君庭轻呵了声:“都听见了?他都说骂你了,还说本督蠢,那还想着他做什么?”
尾音中带着些说不出来的委屈。
没有人敢这么说他,唯独小皇帝。
不只说他了,还敢嫌弃他的尾巴。
以往在狐族,大家都是要夸赞他生的好看的,就算不在面上夸也要在心里夸他,可现在,他被嫌弃还被讲了。
在洛云待了不知多少年,还没有哪个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来说他,就算有也死绝了。
小皇帝就是仗着他,仗着他不敢对他做什么才这么嚣张的。
若是他狠心一些,他利落些,就能直接吓唬住人。
大尾巴包成了一个圈,他蹲坐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尾巴,耳朵也贴了下来,缩成个半圆。
不行的。
不能打小皇帝。
为什么不行他不清楚,总之就是不行,不能打,也不能给教训。
长这么大的狐狸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只能自己抱着自己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