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解释越乱,平日里读了无数诗书,脑子也转的快的权锦此时就跟泡发了的尸体一样,比死人还没脑子,他嘴也变的笨了,愣是解释不通,愣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愈说愈加的奇怪,他开始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闭嘴,说了句‘抱歉’,第一次抛下大哥不管,然后跑出了门外。
虞渺就差笑的肚子疼:“姐姐,他好像一个呆子,哈哈哈,依我看,把他带回家当夫郎正正好。”
这样一个老实听话还好看,又爱读书的书生,王叔定然会喜欢的。
“你再说下去,权公子以后见你估计要绕路走了。”
“什么啊?我就随口问问,谁知他这么不经逗的,再说了,找夫郎就要找这样的,多有趣啊。”
虞渺眼睛亮晶晶的,她看这个权锦就挺讨人喜欢的,白白净净的,性子也好,肯定是个开心果。
“姐姐我见到了个更有趣的,你要是喜欢权公子就自己带回府。”苏苒勾了勾她的鼻子,抚袖添了杯茶,淡淡的花茶味不会让人眩晕,味道刚好。
“这怕是要接受另一位小生的三审了。”虞渺笑的灿烂,似乎是想到了好玩的,还顺手比划了两下。
苏苒握茶的手微顿,目前渺渺与凌致的关系还很好,青梅竹马,犹如兄妹,而前前世这时候的丞相家小公子也如同权锦一般惹人喜爱,单纯,甚至对渺渺起了爱慕之意。
自幼一起长大,渺渺不可能半分心思都不动,不然前前世也不会允许伪装后的凌致入宫,甚至成了后位,后宫如虚设,虞渺看似大条,实际上极为聪慧,她定然是知道凌致的伪装,任由他入宫,专宠了一辈子。
可现在的凌致是重生后一心只想复仇的凌致,他不再是当初单纯爱慕着虞渺的凌致,是被仇恨和权势蒙蔽了双眼的凌致。
面对还和小姑娘无异的虞渺,苏苒不知如何开口,她暂且将事压下,但依旧明里暗里的提醒,渺渺聪慧会慢慢明白的。
她忽的思忖着是不是该狠心点,思来想去,苏苒摸了摸虞渺的脑袋:“正好出来了一趟,不如我帮渺渺挑几位夫婿,到时待会去给伯父掌掌眼。”
虞渺想说她其实只要一个就行,说句实话,她都不想成亲,可父皇说了,那群老臣日后定然会念叨,她定然要成亲的,与其糊里糊涂的找一个,她看阿致就挺好,至少是个熟人。
不过,刚刚的书生也很好玩^_^
门口墙上靠着还没走的权锦喘着粗气,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大哥说姑娘家的都很麻烦,如今来看倒也还好,只是有些大胆了,外面的姑娘家都这么大胆的吗?
那位姑娘就想要把他吃掉一样,有些可怕,听见那句夫婿,权锦红成了煮熟了的虾子,他慌忙的逃离,生怕后面的人追上来。
黎影深深的看了他好几眼,他拿着瓦片,轻轻的放回了原处,脸色有些黑沉,平时就大哥大哥的喊老子,这种时候就不会多说几句?
老子也好看。
会读书算什么?老子也会读,只是不想读,再说了那些黑乎乎的书有什么好读的,还没有老子耍刀来的起劲。
下面那只爱吵的知道什么,还夫郎,给姐姐选夫郎就这么草率?
他瞥向那边已经被折断了几枝的花,又在纸上记上了很多笔。
那些花很贵的,要赔钱,尤其是那个聒噪的。
许久后,屋顶上没了动静,虞渺也不见了踪影,苏苒盘算了几下,凌致会想办法瞒住皇城的人,会找好理由,然后派人暗地里搜寻她们。
或许,在他们心里,她已经成了死人了,毕竟原主确实是丧身于此。
黎家寨不收女子,他们不会查到这,有某人那狮子大开口的架势,估计是连草都不敢弄坏半根,那些人既然竖着来了,就只能躺着走了。
来一波就杀一波,正好她手痒了。
苏苒懒洋洋的往椅子上一靠,给自己探了探脉象,娘胎里带出来的,她掏出了几颗丹药服用,为了做任务给自己开个小挂是没问题的对吧。
系统程序:……倒也没有必要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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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两位姑娘是我从山脚下捡上来的,她们好像是故意往咱们这边走的。”
两位姑娘当时衣服未完全干,发上积水,应是顺着河流的方向下来,但寨子离河流还有一定的距离,除非是绕路过来的,到底是救人要紧,丁恒与娄涿当即就用箩筐把她们挑回来了。
可又怕寨主把人给赶出去,他们只能放在了最远的地方,还上了把锁。
黎影拿起镜子,仔细的照了照:“为了见老子长什么样就特意绕路上山,如此说来老子还是长了张好看的脸。”
丁恒:“啊?看谁?”
什么玩意?寨主吃错药了?
“当然是看老子,难不成是看你?”黎影冷声骂了句:“难不成老子长这样还不值得她们绕路过来看一眼?”
“不是,寨主,这,有什么意义呢?”丁恒要傻眼了,人家姑娘又不是疯了,翻山越岭来看个土匪头子,家里人不管啊?
要是他女儿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就看个土匪头子,那一定要把女儿给关起来骂几句,何况,这有什么意义?闲的慌还是发疯了?
“你是不是聋了?”黎影握着镜子差点没一脚踹过去,脸色暴躁,凶狠的看了他一眼,声音拔高:“看老子要什么意义?老子好看就行了,她就想看好看的,而老子正好就长的好看,还不够有意义?”
他将另一只手藏了藏,昨天给那个姑娘家输送了点内力,但他没有娘唧唧的手帕,就只能上手了,软的要命,要是还能摸摸就好了。
趴屋顶看了快一个时辰,那个聒噪的一直要赖着姐姐,不肯走,好不容易走了,结果人家姑娘又进房间了,气死老子了。
早知道就直接把那聒噪的给丢南边去。
丁恒吓的不敢吱声,他求助的给权锦一眼神。
权锦一本正经,认真的道:“大哥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