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让五人散去,苏焕扶着外公进了内屋,恭恭敬敬的给外公泡了杯热茶。
“外公,你身体可不太好,不能枉动真气的!”
“修养了这么多年,偶尔动弹两下无碍的。”
“你说你也真是的,好好休息就行了,非得给我当什么扫地僧。”
“哎!我这把老骨头,没法陪着咱的陛下干更多的事,只能守在这王府周围扫扫地咯!”
“你这话说的,你可是咱家的老宝贝呢!”
“哈哈哈哈哈~~~”
爷孙二人闲聊着,有一搭没一搭唠了唠家常。
那日昏君赐毒酒的时候,老者就险些出手,若不是苏焕一直压着没给信号,他豁出去一条命不要,也得保住自己的外孙。
别人不知道,苏焕心中可是门清。
自己这位外公的修为,恐怕天下难寻对手,只是早些年走火入魔,近十几年一直在修养。
贸然出手的话,固然能杀强敌,自己恐怕也难活。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可不愿让老人家一把年纪还去帮自己拼命,否则自己岂不成了不孝子孙么?
但苏焕也很清楚,若是那日觉醒了系统,外公恐怕已经......
“对了外公,我这功法亦能养人救人,或许能帮你调理一二。”
“是吗?”
“要不,咱们试试?”
外孙一片孝心,老者也不好拒绝,随即点了点头。
苏焕闭着眼睛,微微探出手放在外公的身上,体内的气运真龙再度涌现起来,环绕着外公的周身运转流动。
过去了足足半个时辰,老者这才睁开双眼,眼眸中一股璀璨的精光乍现。
他体内的浊气和清气,居然气运金龙的帮助下,泾渭分明的变成了两股交融合一的真气。
不仅弊病祛除,修为甚至还长了一分!
“哈哈哈哈哈!陛下可真是给我老头子送了一份大礼!”
“外公你这话说的,我小时候可是跟着你长大的,都喊生疏了。”
“非也!君王便是君王,既称君王便要以君王之礼待之,有无外人都是一样的。”
苏焕摊开双掌,表示自己无可奈何。
得!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是咱家的老宝贝,你说了算呗!
老者淡然笑了笑,随即肃正神色。
“陛下,明日我陪你一起去清源城走走吧,处理完清源城的苍云阁,我顺便去一趟中京。”
“老头子我早先身体不适,无法远行,如今倒要问问那舜成帝,他到底把我那好女婿,怎么了。”
关于这件事,罪魁祸首自然是舜成帝。
苏焕听到自家老头子要去一趟中京,当面问一问舜成帝,不由得心中悸动。
“外公,我随你同去吧。”
“不可!陛下作为一国之君,万万不可以身涉险!大舜王朝延绵几百年,自从定都中京之后,便再也没有挪过地方。中京的皇宫里藏着大秘密,老头子我若是一个人前去,真打起来我亦无绝对的把握脱身,陛下绝不能随我同往。”
别说现在苏焕已经贵为君王,是大夏的帝君,身家性命关系到整个大夏,乃至整个天下的局势。
哪怕苏焕依然是世子,只要他还是钟灵运的外孙,钟灵运也绝不可能让其去中京犯险。
除非大夏的百万大军压到中京前,或者陛下拥有能镇压自己的实力,否则风险是无法彻底消除的。
见外公语气和态度十分坚决,苏焕只好退而求其次。
“既然如此,我让李杜二位陪外公你走一趟中京吧。”
“陛下多虑了,如今我伤势已痊愈,就算是那位国师想留下我,也得掂量掂量划不划算。老头子我一个人去,反而容易脱身。”
苏焕叹了口气,自家这位外公的脾气他是了解的。
说话好说话,可一旦下决定那就是铁了心,不好劝。
用君王的身份下令,固然可以生效,但显然不太合适。
“既然如此,我就不拦外公你了,不过你千万可得小心。”
“陛下放心,我只是去问问舜成帝而已,老头子我还得留着有用身辅佐陛下呢!”
......
幽州边界,一支百来人的队伍走到荒山野岭之中。
根据幽州之前探子送来的信息,往东走三十里的群山中,匿藏着好几股,多达几千人之众的流寇山匪。
早先幽州侯本有清剿山匪的打算,奈何这些山匪窝藏的地方实在是极其偏僻。
想找到他们的踪迹都困难,小部队进入难取得大战果,大部队不好开拔赶路,也容易打草惊蛇。
加上这好几股流寇山匪彼此照应,烧杀抢掠也多是集中在一些商贩和小地方,不敢去碰稍大的城镇和城池。
折腾了几次没啥用处,也就放弃了。
一行百来人中,玄火教教主带着玄火教的教众,奉陛下的旨意,负责陪同韩卢而来,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我说宰相大人,你这又是何苦呢?幽州流寇山匪,纵然集结出几万队伍来,加一块也不是苏焕大军的对手,能挡他几时?”
“教主此言差矣!幽州过去便是泰州,泰州过去便到了灵州。幽州和泰州之间多是山丘林地,让流寇匪徒阻挡骚扰苏焕,必然可为泰州拖延些时间。再者说了,北马州多是平地,苏焕的人马擅长打平原冲锋战,可不一定习惯在山岭内作战,说不得这些流寇匪徒能有几分奇效。”
要说韩卢的话完全没有道理,未免过于偏颇。
幽州的大军在这深山之中,还真有点拿这些流寇匪徒没啥办法。
可要说教主认同韩卢的观点,那也是不可能的。
幽州大军拿人家流寇匪徒没办法,那是因为荒山野岭不好深入,人家直接化整为零,想达成歼敌的目的就会变得非常困难。
问题是人家苏焕要是不搭理这些流寇匪徒,人家压根也犯不上追击深入呀!
这么些流寇匪徒,难道还指望他们追着苏焕的大军打?
梦都不敢这么做的啊!
“教主,此间俱是你我的人,更无六耳,有个问题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宰相放心,你我的话,不入第三人耳。”
韩卢抿了抿嘴,带着教主走到一旁。
沉吟许久,这才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奇女子。
“教主,武王当真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