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冉冉笑容一僵，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碎片，骂骂咧咧。
脸上却露出几分惊愕，随即又化作顺从的表情，微微红着眼眶，跪了下去。
膝盖落在碎片上，痛意让她眼前一黑。
顾冉冉放平呼吸，恨不得自己此刻变身成一片羽毛。
——膝盖下面的不是碎片，是霍然这个大傻叉的脸！
是他的头！
是金钱！
每想一句，顾冉冉便诡异的觉得疼痛少了几分。
鲜血从白嫩的膝盖处蜿蜒而下，很快染红了地板。
一时分不清地板上是红酒，还是顾冉冉的鲜血。
看着少女纤细柔弱的身子颤抖着向他爬来，霍然眼底的煞意逐渐消失。
他看着哪怕是疼到昏厥，却仍然在努力对他笑着的少女，神色微微一震。
随即，霍然猛地走向了她，俯身一把将少女抱了起来。
对外大喊：“喊医生过来！”
霍家的佣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在霍璇小姐带着男朋友离开后，霍先生气的打伤了一个佣人。
但也只是一个佣人而已，没有人会在乎。
屋内，霍然看着少女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和颤抖的身体，不由目光微沉。
“你是傻子吗？”他低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那我要是让你去死呢？”
顾冉冉忍着痛，努力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来：“只要霍先生高兴，”她顿了顿，目光深情又温柔的看着他：“就算霍先生让我去死，我也会听话的。”
霍然愣了一下。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
他拧紧眉毛：“你喜欢我？”
“不，”
“你爱我？”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冉冉。
少女在他的注视下，苍白的小脸上慢慢涌出血色，一双眼睫毛眨啊眨，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不应声，可脸红和漂移的目光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霍然突然觉得心底烦躁。
喜欢他的女人多了去了，却没有一个像顾冉冉这样……傻。
医生都说了，她要是再爬几步，这双腿估计就废了。
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得在床上休养三个月。
霍然感到了棘手。
按道理，对于喜欢他的女人，霍然向来是视而不见的，管她们是死是活，他连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
可顾冉冉不一样。
或许是他刚刚尝到了她的味道，还有些不舍得。
或许是她是第一个这样大胆又热烈的爱着他，不是爱他的金钱，而仅仅是爱他这个人，爱到愿意放弃一切尊严。
霍然在棘手的同时，心底有了隐秘的快感。
他享受这种随意掌控一个人的感觉。
霍然摸出一根烟，点燃，咬在齿间，等到烟燃了一半，这才侧过身子，一半面容隐在阴影处。
“我喜欢霍璇。”他盯着顾冉冉，第一次向外人袒露他肮脏又卑劣的心思，而且还是对于他的爱慕者。
“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爱，”霍然轻笑一声，走过来，捏住顾冉冉尖尖的下巴，将烟拿到另一只手里，随即狠狠咬上她的唇，把嘴里的烟尽数渡了过去。
他松开顾冉冉，欣赏着少女被烟呛到倒在床上咳嗽的模样。
“这样的喜欢，想亲她，抱她……”他俯到顾冉冉耳边，轻声道：“上了她。”
然后就看到少女一下子变得苍白的脸，以及看向他时不可置信的目光。
霍然笑了一声，“害怕了？觉得我是变态？”
顾冉冉：谁说不是呢。
可她却在短暂的惊愕后将身子贴了过去，两条手臂抱住了霍然的腰，抬起眼泪盈盈的看着他：“只是喜欢而已。”
她低声道：“就像我喜欢霍先生，从那天霍先生替我揉肚子，从来没有人对我那样好过……喜欢没有错。”
可你这个变态喜欢自己妹妹还囚禁她就有错！
所以来喜欢我吧！
顾冉冉深情的看着霍然，“我知道不被喜欢的人喜欢的痛苦，所以我很心疼霍先生。如果可以，”她红了脸，羞涩的看着霍然，动作却很大胆，把唇贴到了他的指尖，以近乎虔诚的态度道：“霍先生把我当做霍璇小姐吧，随便怎么样都好……只要霍先生开心。”
霍然手里的烟燃尽了，火苗烧到了指尖，他却毫无察觉，盯着顾冉冉，直到确认她眼底是一片真心诚意。
他的胸膛里猛地燃烧起了某种东西，让他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
霍然手掌掐住少女纤细的脖子，看着她在自己掌下因窒息而痛苦，却毫不挣扎的模样，缓缓松开了手。
他俯下身，一把扯开少女胸前的衣物。
“好，我当真了。”
霍然最终还是没做到最后，顾冉冉膝盖上的伤裂开了，鲜血染红了床单。
就算他再变态，对着一床的红色也继续不下去。
等医生替顾冉冉重新包扎好伤口，霍然这才进浴室去洗澡。
他出来时，看到顾冉冉撑着拐杖努力要下床的模样。
然而她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身子总是软软的跌回床榻上。
霍然看了一会儿，担心她再次让伤口裂开，这才走了过去，轻易将少女抱回床上。
顾冉冉有些惊讶的道：“霍先生？”随即眉眼低垂：“我这就下去，刚刚……”
霍然大手放在她腰间，少女腰肢又细又软。
“别乱动。”他微微用力，便让顾冉冉靠在了他的手臂上，随即阖眼：“我睡了。”
“我……”顾冉冉刚张嘴，便听到头顶的男人冷冷威胁：“再说话，我马上就弄了你。”
顾冉冉脸色一红，连忙闭上了眼。
霍然以为他会睡不着，自从霍璇长大，不和他一起睡了以后，他再也忍受不了身边有其他的女人。
可顾冉冉躺在他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霍然很快陷入了睡梦中。
一觉睡到了天亮。
顾冉冉睁开眼，便察觉到头顶滚烫灼热的目光。
和目光一样滚烫的，还有某处……
顾冉冉脸颊一红，刚刚动了动腰肢想要避开，臀部便不情不愿的被打了一巴掌。
男人嗓音带着睡饱后的满足，微微低哑：“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