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人不如靠己。
算了!
“我来开!”
不就是小三轮吗?
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她双手握着车把手,看向林楚,“你确定要和我一起去?”
和她一起去意味着要坐她的车。
这拉风的三轮车。
“嗯。”
“那你上车吧,不过我事先声明,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不负责。”
这中途万一……
算了,不吉利的事情她不想去想。
这是一个敞篷三轮车,后面没有任何可以挡风的地方。
林楚坐在后面恐怕会被冻成筛子。
“坐这吧。”裴姲指着她旁边的位置,不大,算凑合。
只是坐在这里的人要时刻抓着能扶住的地方,以免一不小心从边上摔下去。
林楚虽有些担心会出问题,不过他还是选择相信裴姲的技术。
两人坐好后,裴姲用手电筒看了眼车把这边的一些功能。
这其实和电动车是差不多的, 只不过体积比电动车大,还是烧油的。
伴随着轰轰轰的声音,三轮车成功启动。
她先是开的很慢掌握了一些技巧,觉得不是很难,于是才加快速度。
小三轮的速度可比不上小轿车,过去起码得耗费一些时间。
这一路上,冷风嗖嗖的刮着,车开的越快,这耳边的风速更快。
早知道,她就该提前准备冬天必备耳罩,围巾,帽子,厚重的手套等等……
只可惜,正在开车的裴姲却只能想想。
越是偏僻的路越是颠簸。
这一路上,两人没少受苦。
他们在张兰父母家附近停了下来。
此时村里几乎所有的人家都已经熄灯睡觉,周围漆黑一片。
不知哪家哪户的狗子正在狂吠。
裴姲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搓手。
太冷了!
在开车期间,林楚曾试图用外套掏出她那双发红的手,被她拒绝了。
这样太影响开车。
“我给你暖暖吧。”
林楚将手从口袋里拿出,准备给她暖手。
“不用。”
裴姲转了个身,跳了几下,“一会儿热气就来了。”
林楚双手在空中停顿了会儿,慢慢将手收回。
裴姲看着四周,据了解,发现‘张兰’尸体在距离张兰家东边三百米的位置,那里有一处河。
那里原来是被人承包作鱼塘的,后来废弃了,那里也很少有人过去。
“你在这里等我。”
“不行,周围太偏僻了,你不能一个人。”
“咋的,你都在附近了,一个电话就能赶到,难不成你还要和我一起去?我的身手,除了专业的,普通的人能把我放倒啊。”
“好了,时间紧急,你在这等着,有事我给你电话。”
说完,裴姲朝着东边走。
只要今天能见到涂夏珍,那就证明她所有的推测都是对的。
她身上带着两个手电筒,两只手各握着手电筒往路的两边照着。
虽然这里都是自建楼,人气很旺。
可越是往前走,前面就越空旷。
那些积攒人气的房屋都聚集在一块位置,张兰家西边那里人数最多,只是越往东边人就越少。
大概走了三百米,这里几乎没什么人了。
她回头看向过来的路,前方一片漆黑。
不过在很远的地方,倒是有一处非常细小的亮光,那可能是林楚在举着手电筒。
她回过头,正要朝前走一步,脚底忽然多了一块石头将她绊住。
裴姲一个没注意整个身子往前倾,为了避免摔倒,裴姲使出全身力气往前冲,双脚大步朝前迈。
才迈出几步,右脚往下一滑,她才发现是个滑坡。
身体失去重心,往下一滚。
而下方正好是那片废弃的水池。
“破!”
眼看着整个人要滚过去,裴姲怒吼一声,一只脚使劲抵住下方,另一只手抓住了一株大草。
当然,一株大草是无法承载人的重量。
但也就是这一瞬间,裴姲身体速度得到了缓解,她立刻翻个身,背靠着地面,双脚落地,将身体稳稳地保持着平衡。
“你这是捉弄我呢?还是想拉我下水?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不能招惹的吗?”
裴姲有些生气。
她明明是来帮涂夏珍的,可她竟然想拉她做替死鬼。
话落,平静地水中浮起一个女鬼。
她的手电筒掉在地上,方向正好对着水面,再借着月光,能够看到大概的方向。
女人脸色惨白,面部皮肤部分溃烂,一双眼睛在肿胀的眼眶里显得十分恐怖。
“不知好歹!”
裴姲没好气的慢慢挪地,费了好大的劲才爬上来。
上来后,她捡起手电筒照了照水中的女鬼,“你是涂夏珍?”
对方点点头。
“谁杀了你?”
这次,裴姲问的非常直接。
虽然她知道,这种话题在鬼身上属于禁忌话题。
如果死于人为,鬼魂会出面找她帮忙,但无法直接说出凶手是谁,除非,她的怨气非常强大,能给出一个有力的线索。
他们一般不能直接说出凶手。
就像是某种系统设定,设定了只能通过线索的形式找出凶手,不能直接说出凶手。
更何况,即使直接说出凶手是谁,她也需要找到证据证明。
这不是玄学世界,不是施个法就可以定罪。
涂夏珍并没有任何表示,她眼里满是悲伤。
“杀你的人是张兰吗?”
涂夏珍一动不动,依旧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裴姲思考了下,“我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杀你的人是谁,日后帮你抓到凶手归案。我今天过来除了是向你确认,也是想通知你一下。所以,如果杀害你的人真的是她,你不用一直在这里守着。
裴姲以为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涂夏珍会有什么表现。
可涂夏珍依旧没什么反应。
这让裴姲有些奇怪,难道是她猜错了?
难道伤害涂夏珍的并不是张兰?
还是说这姐们是真的比较傻?
她想了一圈都想不明白?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双手,双脚都被磨出了皮。
尽管穿的衣服再厚,也阻挡不了受伤。
连她前段时间买的羽绒服都给磨破了。
裴姲心里暗骂。
想着反正也没了形象,索性直接坐在地上,双手抱着手臂。
“你该不会不知道推你下水的人叫什么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