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那头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其实在这种事上没有具体的数据,因为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一样,有的六七十岁的老头需求也很旺盛。”
老许没有一丝避讳,给裴姲分析着自己的理解。
见状,裴姲急忙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老许,不打扰你约会。”
没等老许说完话,裴姲着急挂断了电话。
这个老许,居然在约会的时候说的这么直白,就不怕吓走了约会对象?
“保险起见,还是把关永章带回局里做个指纹对比。”
裴姲告诉林楚地址,驱车前往关永章的住处。
可车刚在路上过了一个红绿灯,小王的电话打来了。
“裴队长,关永章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裴姲如雷轰顶,“死了?”
林楚开的并不快,听见有人死了,他踩了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什么情况?”
“关永章死了。”
裴姲眉头紧皱,几个小时前他们才见过面,几个小时后,人就死了……
“现在去哪。”
“关永章那里。”
等裴姲他们赶到的时候,关永章门口围了一道警线。
住在这附近一些居民都站在不远处观看,现场勘察人员正在拍照,关永章的尸体被人从里面抬出来。
跟着尸体走出来的,还有老许。
“你不是在约会吗?”裴姲惊讶极了。
明明挂断电话的时候不久就接到了小王的电话,老许当时正在约会,怎么可能来的比她还要快。
老许看出裴姲的疑惑,他解下口罩和手套。
“你肯定疑惑我为什么比你快,回去的路上我再跟你解释,我先说一下死者的情况。”
“死者,关永章,六十五岁,初步判断,机械性窒息死亡。”
“这里是案发现场?”
老许点点头,“死者是被人发现死在天花板吊顶的绳子上,天花板有一个能够承受上百斤的铁钩,上面挂了绳子,死者关永章的颈部也有被吊勒过的痕迹。
“你的意思,关永章是自杀?”
裴姲看着关永章的尸体被抬上救护车,她整张脸变得格外凝肃。
“我和小王离开的时候,关永章还好好的。从他说话的语气来看,关永章不是那种会轻易自杀的人。”
老许搓了搓手,“目前桌子上初步判断,具体的详细结果,还得等我解剖后才能给出。”
“好。
裴姲进入现场,现场和他们之前离开的时候有了一些变化。
关永章之前坐的凳子被踢翻,四仰朝天的躺在地上,露出四个角。
应该是上吊时提翻的。
头顶有一个绳子吊在那里,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这个倒掉的凳子。
“裴队长,这里有张遗书。”
现场勘察的工作人员将一张纸递用证物袋装起来然后递给她。
裴姲看着那封信,上面的的确确是关永章写的。
“关永章不是小学毕业吗?按理说,他并不识字。”林楚看着这封遗书,觉得很有问题。
“上面的字迹歪歪曲曲的,还有很多错别字。这封遗书,是关永章自己亲自写的。”
只是她不明白,关永章为什么要自杀?
遗书上,关永章简单的描述了自己的一生,最后总结他是坏人,坏人必须死,所以他死了。
裴姲攥着遗书,问林楚,“你觉得这些话,像是一个六十五岁的老人写的吗?
“确实不像。”
“我总觉得除了遗书,应该还有别的东西。”
说着,裴姲的目光看见地上的纸箱子,突然,她弯下腰看了看。从纸箱子下方,见到了一张纸。
和遗书上的纸是同一类纸。
上面,是一张认罪书。
认罪书上,关永章承认自己杀害了秋红玉。
因为被警方找上门,所以他觉得自己已经被发现,于是选择认罪自杀。
认罪书上的字体和遗书上来自同一个人的字体,也就是说,这两纸张上的内容,都是关永章写的。
“裴队长,这是关永章的手机。小王走了过来,将用证物袋装着的手机递给她。
裴姲打开关永章的手机,手机里每天都有电话进来,不过从电话号码的次数来看,大多数都是接听电话。
另外,关永章的手机上,除了一些垃圾短信,他没有用短信的方式与人交流。
上面也只有一些手机自带的功能,而且手机是几百块的杂牌子。
“手机拿去鉴定一下指纹,另外,把绳索带回去检验。”裴姲吩咐道。
“是。”
裴姲走到帘子面前,拉开帘子,里面是一张一米五的床。
屋内虽然开着灯,但裴姲分不清这个床单是什么颜色,因为上面特别脏。
床头旁边是一张堆满了各种烟头和一些吃剩下的饼干,以及中老年奶粉。
中老年奶粉的罐子看上去还很新,里面的奶粉还有一半,其中有些奶粉洒在桌上。
这里不愧为收废品的地方,很脏!
她拿起奶粉旁边的装水的保温杯,打开杯盖,发现里面是牛奶。
牛奶?
裴姲摸了摸温度,因为是保温杯的缘故,即使放了几个小时,里面也仍旧还有些温度。
她盖上杯盖,通知同事将奶粉和保温杯带回去检查。
屋内的情况他们大致检查清楚,剩下的工作交给其他同事善后。
裴姲和林楚他们一起回刑警大队,车正要出发时,老许突然敲了敲车窗。
打开门,老许问道:“可以带我回去吗?”
“上车。”
老许坐上去后,开始发起牢骚。
“好不容易吃上一顿大餐,结果连肉都没到嘴里,我人就已经到了这里。”
裴姲算着时间,“不太对,我们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那时候你应该还没接到局里电话。当时打电话时我们就在车上,电话打完就直接过来。怎么说都应该是我们先到。可我们俩来的时候,你已经检查完尸体了。”
老许忽然露出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多亏了裴队长那通电话,如果不是因为那通电话,说不定我现在才到。”
“此话怎讲。”
“你知道,我这个人无论是在哪种场所都非常的专业。所以在你问我专业性问题时候,我自然毫不避讳的当着约会对象的面和你说。结果呢,人家把我当成变态,起身就走了。”